“怎麼了”一旁的灰原注意到了淺羽的異樣,回過頭淡淡的看了淺羽一眼。
“這不符合邏輯。”淺羽搖了搖頭,“十幾個成年人,就算在聚會,喝了再多的酒,也不至於被活活燒死在塔裏。他們不可能沒有任何反抗能力,別人也不可能沒注意到塔裏面的異樣,所以,”淺羽擡起頭,望了望遠處那座被燒成黝黑色的高塔,“這座塔肯定有問題。”
灰原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現在只剩下了我這個園丁和因爲感冒,在別館休息的老夫人,還有比夫人早一步到達的滿先生。”田畑騰男還在跟博士說着房子裏主人的事。
“呃,還有那位,”田畑騰男指了指,“他就是正秋先生和夫人所生的,唯一的獨子,貴人先生。他叫間宮貴人,也是在火災前兩、三天,纔回來的。”說到這,田畑騰男壓低了聲音,“聽說,從小就在國外生活,第一次回到這裏和滿先生見面,也是在那個時候。”
柯南專心聽着兩人的對話。
“夫人在外國再婚後,就和滿先生,一直在國外生活着。不知道爲什麼,在那一次火災後,滿先生就一直住了下來。就好像,是爲了什麼事情而逗留在此。”
“可是他們二人要進來這裏,一定很辛苦了因爲根本沒有人認識他們。”阿笠博士開口問道。
“不,再婚典禮的照片,夫人寄回來了,所以大家都看過滿先生的樣子。”田畑騰男笑了笑,將門推開,指着一張照片,開口說道,“貴人先生方面,你看,和死去的大老爺長得一模一樣。”
“哦,這樣看得話,誰都會覺得他們就是父子。”看着兩個幾乎一模一樣的人,阿笠博士點了點頭,“那麼,兩旁的肖像呢”
“是正秋先生和夫人。”田畑騰男看了看照片說,“招贅的正秋先生,對身爲歷史學家的大老爺,非常的尊敬。也正因爲這個原因,夫人常常和正秋先生吵架。”
“老爺只是一個滿嘴歪理的知識分子,對吧”一個嘶啞的聲音突然從門口傳來。
衆人回頭望去,一個坐在輪椅上的老人正緩緩從門外進來。
“老老夫人”田畑騰男頓時一驚。
那是一個雞皮鶴髮的老太太,混沌無神的雙眼幾乎貼合在一起,臉上的老年斑莫名的讓她多了幾分猙獰,嚇得步美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那個人早就聽過這些話了,”老夫人用嘶啞的聲音繼續說着,“可是他並沒有生氣,反而很開心。”
“對不起,讓您想起了這些傷感的事情。”田畑騰男摘下帽子,摸着頭尷尬的說。
“你不用擔心,就算這城堡沒有了他,我也已經習慣了。”老夫人緩緩道,“就和紙幣、護照的大小改變了一樣,剛開始或許要去習慣,時間久了,就覺得理所當然了。時間真的是很可怕啊,因爲高興和悲傷都可以瞬間抹殺掉。”說到這裏,老夫人的聲音緩緩低沉了下去。
“老夫人”田畑騰男一臉尷尬,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啊好像是老爺的科學家朋友。”田畑騰男看了阿笠博士等人一眼道。
“科學家”老夫人眼睛閃過一絲精光,“真令人興奮呀,真希望你能解開,那個人在這城堡裏面留下的謎團。”
“謎團”衆人疑惑的問道。
“聽說是大老爺死前的遺言,”田畑騰男解釋道,“解開這座城堡之謎的人,將可以得到,我最喜愛的寶貝。”
最愛的寶貝
柯南跟淺羽對視了一眼,沒有說話。
“對了,我女兒還沒來嗎”老夫人看了看四周,突然開口說道,“她不是說,今天會回來,爲我慶祝生日嗎”
“嗯”淺羽擡起了頭,她的女兒不是已經
“不,老夫人”田畑騰男剛想說什麼,卻被老夫人打斷了。
“來了之後,馬上叫她來我的房間,真令人期待啊。”老夫人說着,就划着輪椅走了,留下屋內一羣人大眼瞪小眼。
“我想”阿笠博士斟酌了半天,才緩緩開口,“她應該是傷心過度吧”
“沒辦法。”田畑騰男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從夫人走了之後,老夫人就一直是這個樣子。”
“吶,叔叔”淺羽突然開口,用他一貫騙人的軟糯聲音說道,“老婆婆的腿是不能走路了嗎”
“嗯。”田畑騰男點了點頭,“老夫人的腿摔過一次,之後就一直坐輪椅了。”
“好可憐哦”淺羽軟軟的接了一句,就不在說話了。一旁的柯南看了他一眼,嘴角泛起了一絲微笑。
這個傢伙
“喂,叔叔,”柯南突然向田畑騰男問道,“有沒有可以看到庭院那些西洋棋的房間”
“西洋棋”
“好棒啊。”到房間後,步美看着下面的國際象棋驚歎道,“棋子整齊的排列着”
“在哪裏啊我看不見啊”元太一邊說,一邊往前擠。
“不要推我啊,元太”步美大聲叫道。
淺羽無奈的看着三個人擠擠鬧鬧的在窗前看棋子。
“話說,你怎麼不去看”柯南扭過頭,看着依舊淡定的淺羽,“我記得你貌似很精通西洋棋吧”
“這不是我的業務範疇。”淺羽搖搖頭,看了看柯南,嘴角流露出一絲笑容,“這是你最擅長的東西啊”
“棋子的排列方式可能是個線索,亦或者是別的什麼,目前還不太清楚。”柯南搖了搖頭,“我現在可猜不出什麼。”
“太好了。”
灰原突然開口,清冷的聲線讓人頓時爲之一震,“這不是你最喜歡的暗號麼”同時眼睛瞟了柯南一眼。
“”柯南無語的看了偷懶的兩人一眼,暗地裏比了箇中指,接着低頭研究畫在紙上的圖案。
“話說,現在幾點了”阿笠博士突然問了這麼一句話。
“現在是”淺羽習慣性的擡頭看了看牆上的掛錶,突然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