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裏不用帶的。”鳳景璃說道。
沐子悅美目一瞪,扯去面紗。
“別難過,要不了多久,這羣愚民想見你都見不到。”鳳景璃有些笨拙的安慰道。
沐子悅笑出來,所有的不愉快一掃而空,什麼叫人家想見都見不到?
“那不是,本王妃,天上地下獨一無二。”
趕車的黃傑差點摔下馬車,這還是他家那高高在上,不言不語的主子嗎?
感覺到馬車不一樣的顛簸,鳳景璃又說道:“注意端着架子。”
“我累得慌。”沐子悅靠在他肩上。
“那做你自己,本王來端。”鳳景璃說道。
“哈哈,蠢。”沐子悅大笑。
鳳景璃嘴角勾起笑容。
大漠國皇宮,莊偉森嚴的御書房內只能聽見衆人的呼吸聲,奏摺散亂一地,跪地的二皇子漠玉額頭上流着鮮血。
“漠尚,這一次,你去天鳳,務必把《毒經》帶回來。”大殿上首,案桌之後劍眉虎眼,略顯老態的漠皇說道。
“是,父皇,兒臣遵命。”跪地的男子掩飾了嘴角勾起的冷笑後回道。
再看漠尚身着玄青色,面龐剛毅,有着和上首之人一樣的眉眼,臉上可見和年紀不符的狠辣。
“父皇,《毒經》是兒臣弄丟的,求父皇准許兒臣前去,兒臣定將《毒經》帶回來。”漠玉伏地,一身白衣格外耀眼。
聽見漠玉的話,漠皇怒氣暴起,一旁的公公趕緊安撫。
“行,朕讓你去,但是帶着沐子悅人頭回來,你做得到嗎?”漠皇怒瞪着漠玉,咬牙切齒的問道。
“父皇,兒臣做不到。”寬大的袖子內,漠玉緊握拳頭。
“那就滾下去。”漠皇吼道。
“兒臣告退。”漠玉起身離開。
“你也退下。”漠玉離開後,漠皇對漠尚說道。
“兒臣告退。”
看着漠尚離去的背影,漠皇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皇上,您看中的不就是二皇子寬宏仁慈嗎?消消氣兒。”太監將茶杯雙手送到漠皇手裏,說道。
“這麼多年是朕看走眼了,原以爲老二爲人正直聰慧,體桖百姓,是大統的不二人選。今日一看,老二太過感情用事。”說到這裏,漠皇將茶杯重重的放於案桌之上。
公公跟人精似的,漠皇話說至此,不再說二皇子之事,他說道道:“皇上不要動氣,氣壞了龍體就不值了。”
“唉。”漠皇嘆了一口氣。
“二弟,等一下。”出了宮門,漠尚對着前面的白色身影叫道。
聽見聲音,漠玉停住腳步。
“皇兄,何事?”漠玉額頭的血跡已被處理過。
“這麼多年,我以爲二弟無情無慾,如今看來是爲兄錯了。”漠尚說這話時,臉上毫無表情。
“皇兄叫住我就是爲了說這事嗎?”漠玉風輕雲淡的說道。
漠尚臉上陰狠之色劃過說道:“當然不是,叫住二弟是想問問二弟對沐子悅的人頭感興趣嗎?同樣的任務,二弟不接,父皇可是交給我去辦了。”
“二弟果真是聰明,難怪父皇如此看中你。”漠尚冷笑,眼裏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嫉妒之色。
“說吧,條件。”漠玉全然忽視他的神情。
“退出皇位之爭。”漠尚說道。
“可以。”漠玉毫不在意的說道。
漠玉的說得越輕鬆,漠尚臉就越黑,憑什麼衆人掙得頭破血流,他卻逍遙自在。
“那你知道我登上那個位子後,最先除去的人會是誰嗎?”漠尚陰冷的聲音傳進漠玉耳朵裏。
“孤家寡人一個,皇兄要是喜歡,隨時都可以。”漠玉搖着手中扇子,轉身離開。
“你知道父皇是怎麼知道《毒經》在沐子悅手裏的嗎?”漠尚對着漠玉的背影說了一聲。
漠玉頓了一下腳步,臉上露出瞭然的笑容後繼續離開。
漠尚咬緊牙牀,沐子悅嗎?他漠尚定要好好去看看這個女人。
沐子悅一行人逐漸遠離中山縣,一路南下。
“有人。”假寐的鳳景璃突然睜開眼說道。
說完後攔腰一抱沐子悅,躍出馬車,剛站定,馬車被一道白光擊中,馬車頓時四分五裂,黃傑落地後一個翻身來到沐子悅身側。
後面車裏的地二,玄三,小飛龍立即下車,來到幾人身旁。
“王爺,怕是要請你回去了一趟了。”白鬍子佝僂老頭落地後說道。
看着佝僂老頭帶來的十幾人,沐子悅顰眉,天鳳的宗師這麼多的嗎?跟大白菜一樣。
“鳳景天抓了你家人?”鳳景璃直接問道。
佝僂老頭聽後,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他怎麼什麼都知道?
沐子悅看着佝僂老頭的反應,又看看鳳景璃,這是被鳳景璃說中了嗎?
“這羣老不死的,不會做費力不討好的事,鳳景天又給不了好處,只有被威脅了。”鳳景璃給沐子悅解釋。
佝僂老頭嘴角抽搐,現在的局面,他們居然在討論?
不知何時,沐子悅已喚出鳳羽劍,此時的鳳羽劍上多了一道紅光,之前的裂縫也少了一道。
小飛龍,黃傑緊緊護在沐子悅身前。
地二,玄三隨便站在了一個位置,那兩主子的戰力,自己過去只是拖後腿。
“之前你們僥倖從後山逃走,今日老夫倒要看看你們還有沒有那等運氣。”滿面紅光的白鬚老頭說道。
“爺爺殺得你屁滾尿流。”黃傑爆粗口後率先出手。
白鬚老頭本就面露紅光,此時被黃傑一懟,頓時面如煮熟的蝦子般。
衆人出手,鳳景璃下意識的護着沐子悅。
“王爺,老夫會會你。”佝僂老頭說道,上次敗於鳳景璃之手,他一直認爲是鳳景璃施展了祕術。
鳳景璃擋下他的攻擊,繼續向他出手,這佝僂老頭算是是這羣人中實力最強的了。
鳳景璃與佝僂老頭交手後,地二,玄三來到沐子悅身邊。
沐子悅揮動鳳羽劍,流光閃爍,但都是宗師之間的較量,都並沒有給敵人帶來實質性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