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微藍嘴角的弧度往下沉,步伐往前一步氣場攝人,輕悅的聲音利落的響起,“你說他是無辜的,好,那你告訴我,爲什麼十五年開庭之前最重要的證人在上庭前被車撞死了?”
鬱晚晚眸光微閃,重複道:“他真的沒有殺人!”
“每個殺人犯都會這樣說!”葉微藍緋脣勾起譏諷,不屑的移開眸光。
鬱晚晚像是被她逼急了,語速又急又重,“他沒有殺人,就算他會殺人,那個人也不會是你的母親!他寧願自己死也不會殺你的母親,你懂嗎?”
葉微藍一怔,眼眸收緊,“你什麼意思?”
鬱晚晚意識到自己失言了,神色有些慌張,可是說出的話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了。
既然如此,不如——
她深呼吸一口氣,眸光看向客廳沙發後掛着的畫,自嘲的勾起脣瓣,“你母親叫葉彎彎對吧!”
不等葉微藍回答,她自問自答,“葉彎彎,這個三個字就是靳瀾這一生最大的災難。”
葉微藍長睫微顫,沉默不語,等着她繼續說下去。
鬱晚晚眸光從畫轉移向葉微藍,“你母親是他這輩子最愛的女人,他可以爲你母親拋棄一切,什麼身份地位財富權勢,甚至是家庭他都可以不要,他那麼愛她,又怎麼會殺了她?”
鬱晚晚柳眉皺起,神色不解,“是誰告訴你的?還是你自己猜測的?”
“重要嗎?”葉微藍不答反問,“否則你怎麼解釋他爲什麼會出現在我家,案發現場!”
“我不知道!”鬱晚晚擡頭挺胸,篤定道:“那一晚究竟發生什麼事,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人知道了,可是他曾經親口告訴過我,他沒有殺人!”
葉微藍捕捉到她話裏的重點,微微側頭,一針見血道:“你說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人知道了是什麼意思?靳瀾做過什麼,他自己心裏不清楚?”
一直沉默的靳仰止低垂的眼簾掠起看向自己的母親。
他有一種預感,鬱晚晚接下來的話也就是她爲什麼會害怕父親知道藍藍身份的原因。
鬱晚晚搖頭,“他不會知道那一晚究竟發生過什麼事!因爲——”
聲音頓住,在葉微藍逐漸凜冽起的眸色中一字一頓道:“他接受了催眠,徹底忘記那晚發生過的事,包括和你母親之間的很多事情!”
葉微藍單薄的身子孤單的佇立在原地,宛如迎頭一棒,打得她頭疼欲裂。
片刻的晃神後,她搖頭,“我不相信,你在騙我!”
連同靳仰止眼底也劃過詫異,他從來不知道父親被催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