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微藍知道他這是在安慰自己。
他做了靳瀾這麼多年的兒子,怎麼會不瞭解自己的老子。
“算了,這次就當給他一個教訓,以後要再敢惹我,我再收拾他。”葉微藍笑了笑,不在意道。
靳仰止手指捏了捏她的臉頰,低壓的嗓音寵溺道:“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
言下之意他不會再讓靳行止傷害她。
“那我先謝謝你呀!”葉微藍不甘示弱的也伸手捏了下他的臉。
靳仰止劍眉蹙起,“去洗手。”
葉微藍看到自己滿是鮮血的手,“哦”了一聲,一邊下牀走向洗手間,一邊嘀咕:“說好不嫌棄呢?呵,男人……大豬蹄子!!”
靳仰止:“……”
……
酒店。
陸沉舟脫掉了染滿鮮血的衣服,露出健碩的胸膛時也露出左肩上的傷口。
他站在鏡子前,用消過毒的鑷子硬生生的將子彈給拔出來。
鮮血濺到鏡子上,在橙黃色的燈光下略顯妖冶。
陰冷的五官上佈滿了汗珠,呼吸急促,有條不紊的處理傷口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站在門口的女人穿着紅色的吊帶睡衣,露出精緻的鎖骨,染着紅色指甲的玉手捏着水晶杯,喝了一口酒後譏笑道:“這就是你深愛的女人,你對她留情,她還你一顆子彈!”
陸沉舟透過鏡子掃了她一眼,沒說話。
她仰頭將酒一飲而盡,走到他身後杯子放在洗盥盆旁,接過他手裏的紗布繞過他的腋下包紮傷口……
“她明知道靳仰止是靳瀾的兒子還是愛上了,不惜給你一槍,你還把她當寶,你說你賤不賤?”
他還是沒說話,眸暗如淵。
這次不等她把話說完,陸沉舟臉色倏然一沉,左手扣住她的腰肢摁到洗盥盆上……
聲音沉冷,每個字仿若從喉骨裏擠出的,“路白霜,你說夠了沒有?”
路白霜的腰撞在冷硬的大理石臺上,疼的呻吟了一聲,擡頭媚眸望着他卻絲毫不露怯,“這就受不了?那我要是說他們會接吻擁抱做愛甚至她還會爲了靳仰止殺了你……唔……”
不等她把話說完,陸沉舟已經低頭如野獸般咬住了她的紅脣,將沒說完的話全部堵了回去。
路白霜疼的皺起眉頭卻沒有推開他,反而咬了回去。
兩個人的嘴裏一片血腥味,分不清是誰的,就像是兩隻相互撕咬的野獸。
沒有綁好的繃帶散落開,隨着他們的動作血液很快就滲透繃帶,卻沒有人在意。
鏡子裏兩個人糾纏良久,久到血跡斑駁……
事後,路白霜坐在牀邊給他重新包紮傷口,聲音裏的嫵媚還沒退去,“二爺始終不信你,明面上是派我們來殺靳瀾,實際上是讓我監視你和葉微藍!”
“我知道。”薄脣擠出三個字後吐出青煙繚繞,遮不住眉心的寒意。
“必須儘快解決靳瀾,葉微藍的事我幫你們瞞不了多久!”她又道。
這次陸沉舟沒有再說話了,微眯的眼眸裏光線越發的陰冷。
……
窗外暮色降臨,病房裏亮了一盞牀頭燈,光線暗淡,勉強勾勒出室內輪廓。
靳仰止感覺到胸前溫熱在移動,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個小腦袋埋在身前,聲音帶着剛睡醒的沙啞,“你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