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沒什麼!”葉微藍搖頭。
靳仰止菲脣輕勾,語重心長:“你少去那種地方。”
一個人若是長久凝視深淵,必然也會被深淵凝視!
他不希望藍藍凝視深淵。
葉微藍乖崽崽的點頭,“你不喜歡,那我就不去了。”
“嗯!”他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瓜,親了下,安慰道:“我的事你不用擔心,我有分寸!”
……
靳家。
靳瀾回到家裏,傭人告訴他,太太在臥室。
他推開臥室的門,窗外光線黯淡,室內沒有開燈,一切都被黑暗包裹。
他打開了燈,明亮瞬間驅走黑暗的同時看到坐在牀邊的鬱晚晚轉了一個身,背對着他。
靳瀾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從口袋裏掏出一塊手帕遞給她。
鬱晚晚像是沒看到,身子有往旁邊側了側,避開與他有任何的視線接觸。
靳瀾嘆了一口氣,抓着她的肩膀強行掰過她身子,拿手帕給她拭淚。
“我知道你是擔心我。”
鬱晚晚推開他的手,聲音沙啞幽怨,“那你還要去?”
靳瀾握緊了手裏的手帕,抿了抿脣瓣道:“有些事終究是需要一個了結。”
鬱晚晚眼淚簌簌的往下掉,“說到底你就是放不下她,就算是你已經淡忘了對她的感情,可是她的女兒一出現還是勾起了你心裏的那份情!我們幾十年夫妻甚至連她的一個女兒都比不過!”
“我……”鬱晚晚張嘴,欲言又止。
靳瀾伸手爲她拭淚,“我知道這些年你爲這個家爲我付出很多,也知道你是怕我承受不住那份回憶,可這些年過去了,我想自己是能放下的,不管那晚發生什麼事,我應該都能釋懷了。”
“微藍是她唯一的孩子,這些年她一個小女孩應該吃了不少苦,現在只是想知道自己的父母是怎麼死的,我想給她一個答案!”
鬱晚晚聽到葉微藍的名字不高興都寫在臉上,撇過頭去。
“你放心,等我恢復記憶給微藍一個答案後,我就跟你去國外定居。”靳瀾握住她的手,低沉的嗓音道:“你不是喜歡瑞士嗎?我前兩年在那邊買了房子,等事情結束我們就過去生活。”
鬱晚晚看向他,哭紅的眼睛裏寫滿詫異,“你說真的?”
“當然!”靳瀾笑道,“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半個身子都進土了,難道我還能丟下你嗎?”
鬱晚晚吸了吸鼻子,終於不哭了。
“算了,我知道自己是怎麼都爭不過一個死人的。”她深呼吸一口氣,認真而嚴肅道:“可你答應我的事絕對不能反悔!”
靳瀾點頭,握緊她已經不在年輕卻依然纖細的手……
“對了,再過幾天就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了。”
靳瀾瞬間明白她的意思,“你想怎麼辦就怎麼辦,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