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微藍嘴巴被捂住只能嗚嗚的哼唧。
開車的鐘離默默的降下隔離板,眼觀鼻鼻觀心,自我安慰我什麼都沒聽到,什麼都不知道……
狗糧什麼的,不喫!堅決不喫!
靳仰止抱着葉微藍上樓,小心翼翼的放在牀上,起身想去浴室給她擰條毛巾。
葉微藍像是樹懶一樣瞬間就掛到他的後背上,“靳仰止……靳仰止……我的寶貝兒,我的大美人……”
靳仰止語氣頗爲無奈,“藍藍,我是男人。”
男人怎麼可以用大美人來形容。
葉微藍趴在他寬闊的後背上,打了個酒嗝,眯着眼睛撒潑,“不管……靳仰止是我的,我的寶貝兒,我的大美人……我的男人,我的……老公。”
峻拔的身影明顯一僵,下一秒他轉身將葉微藍放在牀上,低頭湊近,聲音裏有着難以掩飾的欣喜若狂,“藍藍,你叫我什麼?”
葉微藍小臉染着紅,媚眼如絲,傻傻笑了一聲,“你是我的大美人啊!”
“最後一句。”
“唔……”她歪着小腦袋像是在思考。
在靳仰止等得快失去耐心的時候,忽然興奮的摟住他的脖子,嬌媚的嗓音道:“老公,老公,老公……你是我的寶貝老公啊……”
軟糯的聲音幾乎把他的心都給叫化了。
靳仰止輕抿的脣瓣鬆開,喉間滑出發自內心的笑聲,額頭抵在她白潔的額頭上,“藍藍,藍藍,藍藍……我的藍藍!”
一聲比一聲性感,一聲比一聲深情。
葉微藍貼着他的額頭突然狠狠往他的腦門上撞了一下。
靳仰止疼的往後仰了下,“藍藍……”
“男人都是大豬蹄子,之前還冷落我,還把我打入冷宮,不理我……”葉微藍生氣道。
靳仰止揉着被她撞疼的腦門,薄脣漾開笑意,低啞的嗓音哄溺道:“藍藍,這個季節螢火蟲不好抓。”
想要弄那麼多的螢火蟲還不能讓它們死,頗爲費事。
還有風鈴,樹上的彩燈,都是他親自掛上去的。
葉微藍雖然喝多了,腦子暈乎乎的,但尚有一絲理智,聽得懂他的話。
“所以,那幾天你不理我,是爲了準備求婚的事了?”
靳仰止在她身邊坐下,伸手將她遮擋臉龐的髮絲掠到耳根後,“倉促了一些,好在你喜歡。”
本來還定了鑽戒,可惜時間來不及,而且她不喜歡鑽石,也就作罷了。
“唔!”葉微藍側身直接跨坐到他身上。
靳仰止怕她摔下去,不得不伸手托住她。
“老公,你真好……”她摟着他的脖子,主動湊到他的脣瓣上親了下,“你就這麼相信我嗎?”
靳仰止抿脣輕笑沒說話。
其實這個問題不在於相不相信,而在於……無論相信不相信,他都沒想過放手。
這個女人,無論好壞,無論生生死死,這一生他是不可能放手的。
他這一笑,葉微藍的心都被蘇炸了,捧着他的臉道:“老公,春宵一夜值千金,我們別浪費時間……”
緋脣挽起的笑惑人心扉。
靳仰止喉結滑動幾下,喑啞着嗓音道:“不難受了?”
靳仰止眸色倏然一沉,下一秒低頭吻上了她引人犯罪的小嘴……
老公,老公,老公……
靳仰止從未想過這兩個字原來能這麼動聽,沾着毒滲入骨,卻甘之如飴。
……
葉微藍醒來的時候,靳仰止又不在牀邊。
這個男人好像每次都是這樣,他就不怕自己心裏有失落感嗎?
葉微藍坐起來,感覺到手腕有一股涼意,低頭一看……
纖細的手腕上多了一條銀色的手鍊,鑲嵌着藍色的寶石,閃爍着光芒。
肯定是靳仰止趁自己睡着的時候戴上的。
這算是彌補沒有婚戒?
不過這條手鍊怎麼看着有點眼熟?
大概是在哪本雜誌上看到過吧。
掀被子起牀咯。
下樓的時候,靳仰止正坐在餐桌前喝咖啡。
看到她下來,側頭看向她露出笑容,“早安,靳太太。”
話音落地,眸光落在了她手腕上的項鍊上。
“早安,靳先生!”葉微藍步伐輕悅的走過來坐下。
見他的眸光一直落在自己的手腕上,擡起手臂晃了晃手鍊,“手鍊很漂亮,我很喜歡,寶貝兒眼光真好。”
靳仰止眼底拂過一絲意外……
她,不記得了?
“怎麼了?”葉微藍敏銳的察覺到他的神色不太對。
“沒什麼。”靳仰止抿脣笑了笑,轉移話題,“喫早餐。”
葉微藍低頭喫早餐,眼底的餘光瞧瞧的打量他,發現他的神色如常,沒有什麼異樣。
剛剛是自己想多了?
靳仰止用過早餐要回公司了,葉微藍嘴上說着累要補一個回籠覺,等他一走,立刻給白述打電話。
“有陸沉舟的消息嗎?”心裏堵着一口惡氣,不發泄出來她渾身難受。
白述一早就到辦公室了,一邊啃着早餐,一邊打開電腦,嘀咕道:“你自己不能查嗎?”
“你說什麼?”
“沒什麼,我立刻幫師父看看!”白述瞬間認慫,打開了追蹤軟件,看到亮起的紅點,“靠!出現了,師父,陸沉舟出現了……”
葉微藍煙眸微眯,聲音漸冷,“他在哪裏?”
電話那頭的白述咦了一聲後,道:“奇怪!他移動的方向怎麼距離公司越來越近。”
公司?
靳氏集團?
葉微藍黛眉輕蹙,下一秒腦海裏乍現一個大膽而可怕的念頭。
陸沉舟,你他媽的真的瘋了!
掐斷通話,立刻給靳仰止打電話,打不通,打鐘離的電話也不通!
艹!
一定是車子上被裝了信號干擾器!!
這是路白霜最擅長的事!!
葉微藍起身連鞋子都沒來得及換,抓起玄關處掛着的車鑰匙就衝了出去。
…
靳氏集團地下停車場。
鍾離停下車子,解開安全帶下車,幫靳仰止拉開車門。
靳仰止走向電梯的時候,步伐走到一步,忽然停下腳步。
跟在旁邊的鐘離好奇道:“靳總,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