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微藍醒來的時候感覺自己的鼻子噴出來的氣都帶着火,睜開眼睛迎上的就是靳仰止漆黑的眼眸。
溫柔又心疼。
“醒了。”他摸了摸她的額頭還是有些燙。
葉微藍擡手揉了揉漲疼的腦袋,微啞的嗓音道:“我,怎麼了?”
“發燒。”靳仰止察覺到她的動作,伸手去幫她按摩太陽穴,“姜小魚幫你輸過液,不過還是有些燒。”
葉微藍眼皮懶懶的垂下去,有氣無力道:“唉,果然是老了,經不起折騰。”
靳仰止:“……”
她才二十三歲,在他這個快三十歲人的面前說老?
房間再次陷入靜謐,過了好一會,葉微藍才感覺到舒服不少,再次掀開眼睛看他,發燒幹得起皮的脣瓣揚起,“寶貝兒,我這還有點發燒,你要不要給我打一針退退燒?”
靳仰止動作頓住,“我不會注射,還是叫姜小魚來吧。”
起身要下牀。
葉微藍眼疾手快的拉住他的手,微啞的聲音帶着嬌媚道:“哎呀,她哪裏有針啊……”
“嗯?”靳仰止一怔,不解道:“姜小魚是醫生,怎麼會沒有……”
迎上她含着壞笑的眼神,清雋的臉色瞬間涌上醬紅,眉頭皺的老緊,“針”字硬生生的卡在咽喉說不出來。
葉微藍看到他耳朵紅的充血,忍不住的笑出聲來,藏在被子下的手得意的比了一個耶。
還是她那個純情寶貝兒啊,一段時間不調戲他,這不又開始臉紅了。
靳仰止看到她笑成了一團,花枝亂顫,漲紅的臉色又羞又惱,憋了老半天,咬牙切齒的葉微藍笑着點頭,“對對對,不是,我家寶貝兒怎麼可能是!”
靳仰止修長的手指捏住她的鼻子,聲音羞惱,“你現在就恃病而驕,等好了看我不收拾你。”
“你也可以現在就收拾我呀。”她笑眯眯道,指尖輕輕地在他胸膛胸膛劃過。
意思再明顯不過。
靳仰止看着她,沉默片刻,俯身而下時乾燥溫熱的脣瓣落在了她的額頭上。
“不要害怕我擔心就裝作沒事的樣子,你是我的妻子,我不擔心你又能去擔心誰?”
低啞的嗓音緩緩響起,心疼又寵溺。
黯淡的光線下她的眼睛裏像是蒙上一層雲霧模糊不清,緋脣輕挽,聲音懶不成調,“你是第一天認識我啊?”
靳仰止輕輕地捏了捏她的小臉,沒有再這個話題上繞,“餓不餓,想喫什麼?”
“你。”
靳仰止斜睨她,起身下牀:“安妮應該熬了粥,我去給你盛一碗。”
“啊……”葉微藍有氣無力的喊一聲,“也太淡了,弄點肉唄。”
“生病的人要忌口。”
葉微藍:“……”
發個燒,連人權都沒有了。
……
廚房。
靳仰止站在燃氣竈前,油煙機發出輕微的嗡嗡聲,動作熟練的翻炒的時候,背上突然多了一份力量。
“怎麼下來了?”他騰出一隻手托住她的翹臀,避免她掉下來。
“想你了。”她嘟嘴,眸光看向鍋裏,“你在做什麼呀?”
“你不想喝粥,我就煮麪了。”他一邊說話一邊給鍋里加水,“加了青菜和雞絲肉,我問了姜小魚她說可以。”
葉微藍摟着他脖子的手收緊,幸福的感嘆一聲,“我上輩子是走了什麼狗屎運,這輩子竟然能娶到你這麼好的老婆!”
“嗯?”
“嫁!嫁到這麼好的一個老公!”聽出他聲音裏的不悅,立刻改口。
靳仰止削薄的脣瓣微勾,沒說話,等水開了將麪條放進去。
葉微藍就這麼掛在他的背上,直到他把面煮好,端着去餐廳。
剛走出廚房就碰到迎面而來的戰南望。
戰南望一看到這畫面就忍不住靠了一聲,“你們倆大半夜的不睡覺在廚房裏演什麼激情片。”
靳仰止淡漠的瞥了他一眼,邊走邊說,“藍藍餓了,我給她煮點東西喫。”
戰南望拿着杯子也不去廚房了,跟在他後面,嚷嚷道:“我也餓了,你怎麼不給我煮東西喫?”
葉微藍白了他一眼,“我是他老婆,你是啥?”
“我是他兄弟啊!”戰南望不服氣道,“不都說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嗎?”
葉微藍:“還有一句話叫爲兄弟兩肋插刀,爲女人插兄弟兩刀!我家寶貝兒沒插你兩刀就不錯了,還想要什麼自行車?”
戰南望剛準備反駁,靳仰止淡漠出聲,“你想喫?”
戰南望點頭,憑什麼他給葉微藍煮東西,不給自己煮?好歹也是這麼多年兄弟,他跟葉微藍才認識多久?
“廚房裏有,自己去盛!”
“這還差不多!”戰大爺滿意的轉身去廚房了。
靳仰止小心的放下葉微藍,坐下沒多久廚房裏就傳來戰南望的咆哮:“靳仰止,大爺!”
“噗哈哈哈哈……”葉微藍喫到嘴裏的面都噴出來了。
剛她可都看見了,靳仰止盛完面後鍋裏只剩下一點麪湯了。
靳仰止拿紙給她嘴,“好好喫飯。”
葉微藍擡眸看向他,眼角眉梢滿載着笑意,“寶貝兒,你變壞咯!”
靳仰止眉頭一皺,聲音有些急促和壓抑,“藍藍你再鬧,我就真要收拾你了!”
瞧她都成什麼樣子了。
桌子下,葉微藍的腳在他的大腿上蹭來蹭去,蹭的靳仰止小腹冒火,輪廓線都繃起來了。
葉微藍見他神色認真了,立馬乖乖的不動了,只是放在他腿上,低頭吃麪。
戰南望氣沖沖的拿着鍋從廚房裏出來,還沒來得及吼,清冷的聲音忽然響起,“深更半夜你不睡覺在做什麼?”
姜小魚穿着的是長袖長褲的睡衣,衣服整潔不算失禮,一雙清冷的眸子直直的盯着戰南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