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時光微微甜 >第410章:紀暖流產
    鬱晚晚沒有說話,只是擡眸看了一眼他。

    就是這一眼,讓靳瀾的心莫名的慌了,總覺得....無形之中好像有什麼不一樣了。

    抿着的脣瓣剛要張開,鬱晚晚已經收回眸光看向靳仰止和葉微藍,“我們走吧。”

    靳仰止點頭,上前輕輕地攬了一下鬱晚晚的肩膀,宛如一個保護者的姿態。

    “那個……我也要去!”靳無憂眨了眨杏眸,着急道。

    她現在看見紀暖就煩,媽媽都不在靳家住,她當然也不想回去。

    葉微藍抱着放放,煙眸瞥了她一眼,輕悅的嗓音道:“腿長在你自己身上,住哪裏你自己說的算。”

    靳無憂一聽她這話就是默許了,笑着說了一聲:“謝謝三嫂!”

    一羣人就這樣離開了病房。

    躺在牀上側頭流淚的紀暖在聽到他們的後,忍不住的攥起了拳頭,指甲都掐進掌心裏,嗚嗚咽咽哭的更傷心了。

    紀崇亮聽到女兒哭得這麼傷心,忍不住再次開口,“老靳,我就這一個女兒,眼看着外孫就要出世,現在孩子沒了,你可不能包庇那個小畜生啊!”

    靳瀾皺着眉頭說話。

    雖然他不喜歡紀崇亮的話,但眼下是靳家理虧,沒什麼底氣去反駁。

    “岳父,你放心我一定會爲暖暖和孩子討回一個公道。”靳行止開口,眸光看向靳瀾,“爸,你說是吧!”

    靳瀾看了他一眼,此刻心裏正亂的,滿腦子全是剛纔鬱晚晚那一個眼神,胡亂的點點頭。

    靳行止見靳瀾是站在自己這邊的,心裏的怒火稍微平復了一點。

    “爸,岳父你們先回去歇息吧。我會好好照顧暖暖的,你們放心。”

    紀崇亮眼神在靳家父子之間流轉,最終點頭,叮囑紀暖好好休養後離開了。

    靳瀾也回去了。

    房間裏只剩下靳行止和紀暖兩個人。

    他撥開遮擋住她小臉上的頭髮,因爲從樓梯上滾下來額頭磕破了,貼着大號的創可貼。

    哭得眼睛都腫了,一抽一抽的,好不可憐。

    “別哭了,葉微藍的那個野種害死我們的孩子,我不會放過他們的。”陰幽的眼神裏閃過一抹狠戾。

    紀暖點頭,眼眶的淚豆大般往下滾落。

    靳行止又安慰了她一會。

    紀暖畢竟是剛流產,身體虛,又哭了這麼久,早就體力不支,沒一會就睡過去了。

    ……

    墨園。

    鬱晚晚和靳無憂坐在一起,葉微藍和靳仰止坐在一起,而放放單獨坐在一張椅子上,像是審犯人一樣被他們盯着。

    放放感覺後頸脖有點涼,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小聲的說:“我真沒有推她,是她自己滾下去的。”

    葉微藍瞅着他的眼神裏滿載着鄙夷,“沒用的小東西,沒推她你慫什麼?天塌下來還有老子頂……”

    “咳咳。”坐在旁邊的靳仰止輕咳了聲,眼神示意她注意用詞。

    剛罵放放沒出息的人瞬間秒慫,改口道:“天塌下來還有你老子幫我們頂着呢!”

    說完,側頭討好的問:“寶貝兒,我說的對嗎?”

    靳仰止神色滿意的點頭。

    放放:“……”

    喂!現在是秀恩愛的時候嗎?

    靳無憂有同樣的感覺,並且直白的戳穿,“三哥三嫂你們一天不秀是會死嗎?現在好像是放放的事,比較重要吧!!”

    葉微藍剛想懟回去,餘光掃到鬱晚晚一臉沉重的樣子,到嘴邊的話又咽回去,改口道:“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放放揉了揉鼻子,不高興道:“我也不知道她突然發生什麼瘋,在樓梯口遇到的時候,她突然蹲下身子說要看看我脖子上的項鍊,我怕她想幹壞事就往後退了一步,她就啊的一聲叫,然後摔下去了。”

    “項鍊?”葉微藍皺眉,沒記錯的話,放放從來不帶什麼項鍊的。

    連他出生的時候,自己叫人給他定製的出生牌都沒戴過。

    放放點頭,從衣服裏翻出一條金色的項鍊拽下來丟地上,“都是這破玩意惹的禍,早知道就不戴了。”

    靳仰止傾身去撿起項鍊遞給葉微藍。

    葉微藍掃了一眼不起眼的東西,剛準備問哪裏來的,耳邊就響起鬱晚晚低沉沒有情緒浮動的聲音——

    “守歲那晚,你們走後紀暖送給放放的,靳瀾非要他戴着,我本想戴兩天回墨園就摘了,不會出什麼事,沒想到……”

    ……

    靳行止在牀邊坐了一會,忽然響起敲門聲。

    他起身去開門,就看到席絳雪穿着米白色大衣站在門口拎着保溫桶。

    席絳雪看了一眼病牀的方向,見紀暖是睡着的,壓低聲音說:“我和你大哥剛回去就聽說了,這是傭人熬的魚燙,等二妹醒來讓她喝點。”

    靳行止接過保溫桶,“謝謝大嫂。”

    “既然二妹在休息,我就不打擾了,你好好照顧她。”

    席絳雪說完,轉身欲走。

    “大嫂。”靳行止出聲叫住她。

    席絳雪回頭看他。

    靳行止側頭看了一眼斜後方的病牀上,紀暖睡得很沉,回過看向席絳雪,壓低的聲音帶着幾分切齒,“葉微藍的那個孽種害死我的兒子,我絕不能放過他們!”

    席絳雪捲翹的睫毛一顫,神色平靜,淡淡的開腔:“這件事還沒弄清楚,你別太武斷了,還是等一切調查清楚再作決定。”

    “還要調查什麼?”靳行止咬牙切齒道,“明擺着是靳仰止怕暖暖生下兒子和那個小野種搶家產,才指使那個小野種推暖暖下樓,害得他的兒子夭折!”

    半個月,再有半個月孩子就能出生,現在孩子突然沒了,靳行止想親自掐死那個孽種的心情都有。

    “大家都是親兄弟,仰止不至於。”席絳雪開口替靳仰止辯解。

    靳行止眉頭擰成一團,“大嫂,現在是站在靳仰止那邊嗎?”

    席絳雪黛眉輕蹙,還沒來得及說話,耳邊就響起靳行止陰惻惻的聲音——

    “大嫂,你可別忘記當年靳仰止的腿是怎麼廢的?!如今他已經站起來了,要是他知道誰是害得他做輪椅的人,你猜他會怎麼做?”

    席絳雪的眉眸倏然冷冽,捲翹的長睫掠起,清澈的眸子裏寒意滲人,紅脣輕啓,一字一頓:“你、是、在、威、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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