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時光微微甜 >第414章:沒有胎心
    “啊?”紀暖怔楞了下,輕輕地搖頭,“我,我不知道……我的孩子……沒有了。”

    聲音還沒落地,眼淚先簌簌的往下掉。

    “所以我才問你啊,醫生呢?”葉微藍漫不經心道,一一說明,“你平日裏產檢的主治醫生,昨天幫你急救的醫生。”

    “我,我不知道……”紀暖哭得梨花帶雨,楚楚可憐。

    靳行止一邊幫她擦眼睛,一邊看向葉微藍,切齒道:“主治醫生請假了,今天沒來。葉微藍,你到底想幹什麼?”

    “哦?這麼巧啊!”嬌俏的小臉上浮現意味深長的笑,纖細的手指撩了下散落下來的長髮,紅脣輕抿,張揚道:“主治醫生不在也沒關係,嬰兒的遺體一樣能看出來。墨黎……”

    話音未落地,病房的門就被人推開了,穿着一身黑色長風衣的墨黎走進來,手裏託着一個銀色的托盤,上面蓋着白布。

    葉微藍起身走過去,當衆掀開了白布。

    “啊!!”紀暖悽慘的叫了一聲,哭的更大聲了。

    靳無憂嚇的移開了視線。

    放放好奇的想看,鬱晚晚反而捂住了他的眼睛,“放放乖,別怕……”

    放放:“……”

    奶奶,我不怕,想看!!

    托盤上放置着一個嬰兒屍體,看起來也就三四斤,很小,緊閉雙目,雙手握成拳頭狀,全身的皮膚泛着一種近乎紫色的深色。

    席絳雪黛眉輕蹙,下意識的別開了視線。

    靳景行察覺到她的不舒服,放在口袋外面的手輕輕地拉了拉她的手,像是在安慰她。

    席絳雪擡頭看他,牽強的擠出一絲笑意,讓他不要擔心。

    “你,你把我外孫的遺體拿過來幹什麼?”紀崇亮怒不可遏的吼道,“你不知道這有多不吉利啊。”

    做生意的人,最怕沾上晦氣,而未出世的嬰兒身上怨氣最重,就連靳瀾都忍不住擰起劍眉。

    葉微藍輕笑,“你就感謝我吧!要不是我的人動作快,你外孫的屍體早不知道被哪隻野狗吃了!”

    “你胡說什麼!”紀崇亮呵斥道。

    “我有沒有胡說,你心裏很清楚。”葉微藍眉眸一個冷光射過去,紀崇亮到嘴邊的話硬生生的迫於寒光咽回去了。

    原本氣勢洶洶的眼神裏涌上了不安和慌張,看向紀暖,而紀暖躲在靳行止的懷裏哭,根本不說話。

    葉微藍湊了一眼顧鉑悅,“顧警官,你見多識廣過來看看,這嬰兒是不是有哪裏不對勁?”

    安靜喫瓜的顧鉑悅突然被點名,只好在所有人的矚目下走到托盤前,掃了一眼已經僵硬的嬰兒,“初步觀察沒有明顯的外傷,死因不明。”

    “你見過被臍帶勒死的嬰兒嗎?你覺得他像是被臍帶勒死的嗎?”葉微藍又問。

    顧鉑悅點頭,“見過,因爲臍帶纏繞而窒息的嬰兒頸部會有明顯的勒痕,但是他沒有。”

    頓了一下,又嚴肅道:“想要準確的知道他的死因,讓法醫驗一驗就知道了。”

    紀暖一聽到要法醫驗屍,身子明顯僵了一下,扭過頭哭訴道:“夠了,我的孩子已經沒了,你們何必要這樣對他,就因爲他投胎到我肚子裏了嗎?”

    葉微藍看到她那眼淚不斷的掉,實在忍不住,涼聲譏諷:“你還是省着點淚,我怕一會你眼淚不夠哭的。”

    “葉微藍,你到底想幹什麼?”靳行止怒不可遏的吼道。

    “我在幫你兒子討回公道啊,蠢貨。”葉微藍白了他一眼,“自己被一個女人擋槍使,耍的團團轉,還有臉吼我!蠢到姥姥家了!”

    “你——”

    不等靳行止把話說完,葉微藍眼神再次落在紀暖身上,“想知道嬰兒怎麼死的,哪有得着驗屍這麼麻煩,只要看她的產檢報告,找到主治醫生一問便知。”

    清澈的煙眸看向靳仰止:你的跑腿呢?

    靳仰止黑眸沉靜,淡淡道:“你打算看到什麼時候?”

    “哎呀,終於輪到我上場了。”人還沒進來,聲音已經飄進來了。

    靳無憂興奮的瞬間站起來,“南望哥……”

    葉微藍一個眼神過去,靳無憂又立刻坐回去,收起臉上的興奮和激動。

    淡定,矜持,一定要淡定和矜持。

    戰南望推開門大搖大擺的走進來,身後還跟着一個四十多歲戴着眼鏡的女人。

    紀暖一看到她,臉色大變,憤然的眸光質問般看向紀崇亮。

    紀崇亮也慌了,他明明已經叫人把她送走,怎麼會出現在戰南望的手裏。

    戰南望衝靳景行頷首後這纔看向靳仰止,“爲了幫你把人追回來,我可是連航空公司的老總都得罪了,該怎麼感謝我,你看着辦吧!”

    靳仰止墨眸平靜的從他臉上掠過去,落在女人身上,薄脣輕勾,聲音漠然:“你就是紀暖的主治醫生。”

    戰南望:“……”

    臥槽!你就這麼忽視我真的好嗎???

    女人推了推鼻樑上的鏡框,點頭,“我,我是靳二太太的主治醫生,我姓陳。”

    葉微藍走回靳仰止身邊坐下,端起桌子上的杯子喝水,說了這麼多口渴了。

    “紀暖被送進醫院也是你負責急救的?”他再次開口,不似審訊的審訊口吻,給人造成一種莫大的壓力。

    連同病房裏其他人都倍感壓力。

    陳醫生看了一眼紀暖,抿了抿乾澀的脣,“是。”

    “嬰兒是怎麼死的?”

    靳仰止墨眸掠起,犀利如劍,彷彿一把鋒利的手術刀要將她剝皮抽筋,無所遁形。

    “孩子是……是……”陳醫生在他的眼神壓迫下,額頭冷汗涔涔,緊張到聲音都在顫抖,“是突然沒有了胎心……”

    “你胡說!”紀暖忽然出聲打斷她,歇斯底里的哭吼:“我的孩子一直健健康康的,是因爲摔下樓才死的,你爲什麼要說謊?他們到底給了你多少錢讓你說謊這樣對我!!”

    葉微藍不屑的白了她一眼,這算什麼?

    花式表演法則的突然爆發?

    “我,我沒有啊……”陳醫生慌張的辯解,眼神裏閃爍着不安和恐懼,“靳二太太,我早就跟你說過……這樣行不通的,你,你就別再隱瞞了……孩子早就沒了胎心,你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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