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莓很新鮮汁多香甜,葉微藍嘴饞的又吃了一個,含糊不清的聲音道:“有寶貝兒在你放心,該你們的一分都不會少。”
雖然不知道寶貝兒心裏打的什麼主意,不過她相信他早已運籌帷幄,一切都是在他的掌控之中。
鬱晚晚點頭,見她喜歡喫草莓,整盤都給了她,又出去買了一些,讓她帶回去跟放放一起喫。
……
靳行止一成爲最大的股東後,立刻召開股東大會,目的不言而喻。
股東大會靳瀾縱然身體不適也是要參加的,醫生建議他最好坐輪椅,不能累,情緒也不能太激動。
鬱晚晚叫傭人送了一套西裝幫他換上,扶他坐在輪椅上,又蓋上黑色的毛毯,這才推着他離開醫院。
靳氏集團,最大會議室。
早上九點,所有的股東都已經來齊,在會議室裏正襟危坐。
包括已經把股份賣給靳行止的三位股東,他們今天坐在這裏的目的只不過是爲了表示對靳行止的支持。
靳行止坐在董事長的位置上,而白璃落穿着一身白色的工作者站在他的身邊,像個最忠誠的奴僕。
靳瀾被鬱晚晚推進來看到這一幕,臉上的青色壓都壓不住。
這個混賬東西,竟然,竟然公然做出此等事。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靳行止看到靳瀾進來,並沒有像是以前那樣恭順,甚至連站都沒站一下,淡淡道:“靳董事長來了。”
靳瀾冷哼一聲,冷冷道:“你既然還知道我是董事長,就該清楚有些位置不是你該坐的。”
“今天我召開這個股東大會就是動議撤換董事長!”靳行止不緊不慢的開腔,已經勝券在握,沒必要再伏小做低了,“既然我現在是靳氏集團最大的股東,我提議自己做董事長兼執行總裁一職。”
“你休想!”靳瀾鐵青着臉色怒斥道:“你想撤換我就撤換我?”
“不是我想的問題,而是各位股東都同意這樣的決定。”靳行止掃了一眼坐在會議室裏的各位股東。
於總率先開口寬慰:“靳董,既然你的身體不好就退下來歇歇,公司就交給年輕,現在是他們的天下!”
“你閉嘴!”靳瀾側頭瞪他,“我還沒說你一聲不吭就把股份賣給這個孽畜,我這麼多年算是看錯你了!!”
於總被當衆衝的老臉有點掛不住,別過頭不說話。
張總語重心長道:“靳董,我們也是爲公司考慮,所謂家不能一日無主,國不能無君,更何況行止也是你的兒子,大家相信行止也就是相信你啊!”
靳瀾沒說話,臉色卻陰鬱的能滴墨。
會議室的氣氛有些低壓,白璃落很有眼力勁的開口道:“既然靳董事長不同意,那麼大家舉手投票表決!支持更換靳行止爲董事長兼總裁的請舉手!”
於總張總他們率先舉手,其他有兩三個也舉起手來。
靳瀾看着其他還在猶豫的幾個人,顯然也在動搖,只有三個是與他交情不錯的沒有舉手,神態很篤定,不支持靳行止。
“我不同意!”靳瀾怒氣衝衝道,“我是不可能把公司交到你這樣的人手裏。”
話音落地,門口傳來陰陽怪氣的聲音,“我兒子是什麼樣的人啊?”
靳瀾回頭就看到穿着絳紅色大衣的女人走出來,化着濃妝大紅色的口紅,踩着高跟鞋扭着屁股走進來。
鬱晚晚臉色一下子就青了,忍不住的瞪了一眼靳瀾。
靳瀾被她這一眼瞪的莫名其妙,看向女人的眼神猶豫又遲疑。
“你該不會不記得我了?”她好笑的開口,撩了下頭髮,理了理身上的貂毛圍脖,“要是你不記得我可以提醒你一下,我叫喬可馨。”
喬……可……馨!
靳瀾怔住,半天沒說出話來。
靳行止起身,皺眉道:“媽,你怎麼過來了?”
喬可馨看向他立刻走過去,笑道:“這麼大的日子,媽當然是來支持你的。”
“你先回去,這裏的事我會處理!”靳行止低聲道,語氣裏還有些急。
她過來就是給自己添亂的。
喬可馨不走,回頭看靳瀾,眸光又看向鬱晚晚,笑容滿臉道:“這位是靳夫人吧!我早就聽說過你了,百聞不如一見!你還不認識我,我可以自我介紹下……”
不等她說完,鬱晚晚冷着臉打斷,“你是誰我一點也不感興趣。”
喬可馨笑,也沒把鬱晚晚的冷臉放在心上,對靳瀾說:“靳董剛剛說不會把公司給我兒子是什麼意思?你是覺得我兒子不配還是覺得是靳夫人的兒子更適合?”
靳瀾眼神微閃,眸光在喬可馨和靳行止之間流轉,緊繃着下頜線道:“這是靳氏集團的事與你無關。”
“怎麼就與我無關了?”喬可馨不滿的反駁,“你可別忘了當年你把行止從我身邊抱走的時候答應過我什麼!”
“你也別忘記當年答應過我什麼!!”靳瀾回懟回去。
“呵呵!”喬可馨不屑的冷笑兩聲,“我答應的事這些年我都做到了,沒來打擾過行止,沒有干涉過他任何事!可是你呢?”
“你這些年有好好照顧他嗎?你給他找的是什麼老婆?還把他趕出公司,你這樣做對得起我,對得起行止嗎?”
說着她就捂住胸口,泫然欲泣:“老天啊,我的命怎麼就這麼苦,連帶着我的兒子也只能跟着我一起命苦啊。”
鬱晚晚瞥了她那張粉牆,暗暗啐了一口:呸!老不要臉的!
這種白蓮花她見多了,一眼就看出喬可馨不是省油的燈。
靳瀾的臉色也是難堪至極,偏偏喬可馨又是個女流之輩,他根本就不好說什麼。
偏偏喬可馨還不依不饒,淚眼汪汪的看向旁邊的股東,“大家今天都在,就給我評評理,憑什麼行止就不能做董事長和總裁了?”
“他就是不能做靳氏集團的董事長和總裁。”
輕悅而篤定的聲音遠遠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