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嬸看到她乖巧可愛的萌樣,哪裏忍心拒絕她,只是——
“家裏的冰淇淋喫完了,還沒有補呢。”
“啊……”小心肝充滿期待的眼眸瞬間被失落席捲。
“我現在就去叫人買,一會就能喫到了。”容嬸不忍看到她失落,立刻開口道。
小心肝立刻笑起來,“謝謝容奶奶。”
放下花瓶的安妮笑道:“我去買吧,剛好我也要出去買點東西。”
容嬸點頭,“那也好,你去之心商城的那家店去買,太太小姐都愛喫他家的冰淇淋。”
“好。”安妮一口答應。
……
安妮開車到商場的地下停車場,剛把車子停好下車。
車門都沒來得及鎖,忽然有一輛車子開過來,車門打開,男人身手就抓住她的胳膊直接把人拖上了車子。
“啊……”
安妮驚嚇的叫一聲,本能的掙扎。
對方是年輕力壯的男子,手裏的毛巾捂住她的口鼻,安妮掙扎了沒幾分鐘就失去意識,抓着男人的手也垂落下去。
車子完美的避開了所有的監控攝像頭,迅速開出地下停車場。
安妮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緩緩睜開眼睛。
光線很淡,四周環境她的不太清楚,隱約嗅到空氣彌散的檀香味,腳下觸覺很軟,應該是鋪了地毯。
“你醒了。”漠然的聲音響起打破了平靜。
安妮側頭看向聲音來的方向才發現自己渾身無力,使不出一點力氣,就連扭頭都很費力。
她緩緩側過頭去,昏暗的光線裏隱約看到右手邊的沙發上坐着一個男人。
“你,你是誰?你想對我做什麼?”
男人並沒有說話,沉冷的聲音響起,“蘭音。”
楚蘭音應了一聲,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注射器走向安妮。
安妮看着陌生的女人,本能的露出害怕的情緒,“你,你想做什麼?你別過來……”
楚蘭音走到她面前蹲下,溫婉的眸光看向她,緋脣噙着淡淡的笑,輕聲安撫道:“你別害怕,這只是讓你放鬆自己的藥物,對你的身體沒有傷害。”
安妮搖頭,不相信她的話。
“別碰我……你別碰我……”
楚蘭音恍若未聞,單手卷起她的袖子,冰冷的針管貼在她的肌膚上,緩緩刺破她的肌膚……
安妮眼睜睜的看着她把藥水一點一點的推進自己的身體裏,眼角滾落豆大的淚水,“不,不要……”
藥效來的很快,清醒的意志的再次昏昏沉沉的。
她感覺自己像是睡着,可又好像沒有。
因爲她隱約能看到站在面前的女人拿着懷錶,在眼前晃動,耳邊響起她溫婉的嗓音不急不緩的響起,宛如是山間溪水潺潺流淌……
緊繃的神經一點點的放鬆下來,心裏的恐慌好像也逐漸消失了,她感覺自己好像站在一扇黑色的大門前。
門的另一面有一個聲音一直在叫自己推開那扇門。
她不敢,很害怕。
因爲黑色的大門看起來很壓抑,讓她害怕,而且她不知道門口有什麼。
然後……
她雙手抵住了黑色的大門,用盡全力推開。
刺眼的光芒像是要將她的眼睛刺瞎,她下意識的低頭避開強烈的光芒。
“啊!”
眼眸輕闔的安妮慘叫一聲,猛然睜開眼睛。
黑白分明的瞳仁呆滯的沒有一絲情緒,空洞又麻木。
“你醒了?”同樣的話,同樣的語調,宛如在不斷重複的夢魘。
她喘氣,額角有汗珠滾落,空洞的眼神在扭頭對上他的諱莫如深的眸子時重新聚焦。
短暫幾秒的對視後,單薄的身子又如柳葉般軟綿的靠回沙發上,緋脣勾起冷魅的笑。
“醒了,再也沒有比現在更清醒的時候。”
傅臨淵把玩着手裏的徽章,陰鬱的眼眸掠起。
四目相對,片刻後露出幾分相似的笑意。
陰森,邪肆。
……
靳氏集團。
靳無憂一手抱着合同一手推開辦公室的門,興奮道,“三嫂,你這次怎麼……”
杏眸在看到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時聲音戛然而止。
下一秒,本能的拔腿就跑。
凌則嶼反應迅速,抓起桌上的遙控器摁了下。
“滴”的一聲後,辦公室的門自動鎖住,不管靳無憂怎麼拉都拉不開。
靳無憂罵了一句葉微藍,硬着頭皮緩慢的轉身,眼神一點一點的迎上男人勾人的丹眸裏。
凌則嶼身子靠在辦公桌上,揚了揚手裏的遙控器,看着她的眼神彷彿在說:跑!你再跑啊!我看你還能往跑哪裏跑!
靳無憂緊緊抱着文件,故作鎮定的揚了揚下顎,平靜道:“你怎麼在這裏?我三嫂呢?”
“你說呢?”凌則嶼似笑非笑的反問。
笨丫頭,上次居然跑了,還敢躲自己!
真是不收拾不行啊。
“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讓我三嫂把我賣了,現在請你立刻開門,我要出去。”聲音很平靜,抱着文件的手卻不自覺的扣起拐角了。
壞三嫂,居然這樣坑我!
回頭就告訴三哥去。
她就不信了,三嫂要是把自己賣了,三哥還能幫着數錢啊!
凌則嶼沒說話,手裏的遙控器放進口袋裏,修長的兩條腿邁動起來,一步一步的走向她。
靳無憂看着他走向自己,瞬間就緊張起來了。
“你……你想幹嘛?”她舔了舔脣瓣,剛纔的鎮定一下子就沒了,慫得要命。
凌則嶼沒回答,越走越近。
靳無憂心頭沒由來的慌張,左顧右盼發現沒地方躲,只有他的斜後方有個休息室的門,倒是可以躲進去。
在凌則嶼走過來時,她提步就想跑……
凌則嶼輕便的扣住她的手腕,直接把人給釘在玻璃門上。
嘭!
手裏的文件夾掉在地上,4a紙灑落了一地。
“休息室裏有牀,你確定要進去?”凌則嶼低頭在她的耳邊低語。
戲謔的嗓音裏夾雜着濃郁的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