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時光微微甜 >第595章:鉑悅哥哥
    “你跟我去一個地方。”

    靳仰止拿起椅子上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然後抱起她離開了醫院。

    ……

    基地,醫療室。

    姜小魚坐在辦公桌前看病歷,聽到敲門聲,擡頭就看到靳仰止抱着葉微藍進來,似乎早就猜測到他們的來意。

    “現在就要見?”

    靳仰止點頭。

    “跟我來。”姜小魚起身走向辦公室裏的另外一個休息室。

    靳仰止抱着葉微藍跟在姜小魚的身後。

    葉微藍還是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直到姜小魚打開了休息室燈……

    十平方的休息室裏只擺了一張牀,一張桌子。

    墨黎坐在桌子上擦拭着手裏的刀,看樣子沒什麼事。

    而躺在牀上的人身上插滿管子,戴着氧氣管,臉色蒼白無色,沒有一點活人的氣息。

    “顧鉑悅?”葉微藍煙眸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望着牀上的男人,“他,他怎麼會傷成這樣?誰幹的?”

    最後三個字夾雜着難以掩飾的怒火!

    “小五!”靳仰止回答。

    “小五?”葉微藍擡頭,一臉懵逼,疑惑的眼神在墨黎和靳仰止之間徘徊。

    墨黎低下頭,不願說話。

    葉微藍看着靳仰止,“你們倒是說話啊,是想急死我嗎?”

    姜小魚拿了兩把椅子過來,“你們先坐下吧。”

    靳仰止衝她了個頭,小心翼翼的將葉微藍放在椅子上,自己坐到旁邊。

    “到底怎麼了?你們倒是說話啊!”葉微藍快被他們急死了。

    靳仰止拉住她發涼的小手,溫潤的聲音不緊不緩的響起,“我也是後來才知道他和墨黎一起去救你,小五想偷襲你的時候,他幫你擋了一槍,還解決了小五。”

    葉微藍一怔,顧鉑悅也去了印度尼西亞?

    煙眸閃爍着不可置信看向墨黎。

    墨黎下意識的避開了她的眼神,低垂着眼瞼道:“他知道我要去救你,一定跟我一起,我們是分開行動的,等我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快沒氣了。”

    靳仰止緊握住葉微藍冰冷的小手,“他們兩個人的身份特殊,爲了避免橫生枝節,我就讓戰南望把他們暫時安置在這裏。”

    葉微藍長睫顫抖,煙眸複雜又擔憂的望向顧鉑悅……

    緋脣抿了好幾下,聲音幽幽的響起,“你是不是傻啊?我用得着你救嗎?顧鉑悅!”

    靳仰止和墨黎都沒說話,看向顧鉑悅的眼神,各懷所思。

    “他身上有多處傷口,但都不是致命傷。”姜小魚淡淡的開腔,“最致命的是他身體的那顆子彈,因爲失血過多,一度休克,所以他現在還沒有完全度過危險期。”

    一個星期了,還沒度過危險期。

    “那他什麼時候能度過危險期?”葉微藍迫不及待的問道。

    姜小魚:“這兩天吧!能醒過來就沒事,要是醒不過來……”

    聲音頓住,沒有說下去。

    “要是這兩天醒不過來會怎麼樣?”她問。

    “做好心理準備,他很有可能會成爲植物人。”

    簡短的一句話,宛如一棒狠狠的敲擊在她的頭上,單薄的身子明顯一顫。

    植物人!

    這怎麼可以?

    顧家就他這一個獨苗了,他還沒有結婚生子,他怎麼能在牀上躺一輩子!

    “藍藍,他會醒過來的。”靳仰止溫聲安慰她。

    葉微藍咬了咬脣瓣,“我想和他單獨說幾句話。”

    “好。”靳仰止不假思索的就答應,起身整理了下她身上的外套,跟姜小魚一起走出休息室。

    墨黎推開窗戶要翻出去時,葉微藍忽然開口,“給聽雨回一個電話,她很擔心你。”

    動作一頓,側頭看了她一眼,沉默不語翻出窗外。

    葉微藍從椅子上站起來,大約是躺了太久,雙腳都有些不聽使喚了,艱難的,一步一步的走到單人牀邊,避開那些管子,線什麼的坐下。

    煙眸看了幾眼冰冷的儀器,又看向顧鉑悅,皺着眉頭道:“顧鉑悅,你是不是有病啊?誰讓你救我了?”

    “你是我的誰啊?我用得着你救嗎?”

    滴——滴——滴。

    儀器發出冰冷的聲音,好像是在迴應着什麼。

    葉微藍撇過頭,緊咬着脣瓣許久,又扭頭看他,“顧鉑悅,我警告你啊……你不準死,也不準躺在牀上一輩子,你聽到沒有?”

    “你要是敢不醒過來,我就立刻拔了你的管子,以後每年清明重陽去你墳頭跳舞……”

    聲音頓住,嗓子像是被什麼堵住了,說不出話來。

    酸澀漲的眼睛疼,她緩緩的彎下腰趴在他身上,微啞的嗓音像是在哭——

    “鉑悅哥哥,你別再丟下我了……”

    ……

    戰南望知道靳仰止帶葉微藍來基地了,忙完手頭上的事就過來。

    剛走到醫務處門口就看到站在門口老樹下的男人,不是靳仰止還能是誰。

    戰南望走過去,從口袋裏摸了一盒煙遞給他,“要不要來一根?”

    靳仰止睥睨他,沒接。

    戰南望自己點了一根,狠狠抽一口,挖苦道:“你倒是大方啊……放她跟情敵共處一室,你就不怕她被顧鉑悅感動的以心相許啊。”

    靳仰止沉默沒說話。

    戰南望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一隻手插口袋,一隻手夾着菸蒂,剛準備說話,耳邊忽然響起男人清冷的聲音——

    “怕!”

    臥槽!

    戰南望側頭不可置信的望着靳仰止,驚訝的嘴巴張大噴着霧,像個很奇怪的人工加溼器。

    “不能因爲我怕就剝削他人追求她的權利。”他淡淡道。

    “靠!你居然會怕?”戰南望咋舌,是自己耳朵出什麼毛病了?

    “還有你這什麼鬼邏輯?”

    靳仰止沒有看他,而是擡頭看着夜幕降臨的夜空,薄脣翕動,“陸沉舟就算不是她的哥哥,她也不會再回頭,傅臨淵和她不是一路人,只有顧鉑悅……”

    聲音頓住,再次響起時無比的嚴肅,“他值得我尊重。”

    “你怕是瘋了吧!”戰南望鷹眸睜大,咬牙切齒道:“他可是你情敵,你還要尊重他?”

    靳仰止側頭淡漠的瞥了他一眼,好像是在說你這種凡夫俗子不懂也罷。

    “不是……靳仰止我是真搞不懂你在想什麼了?”戰南望替他着急,“你放任情敵跟自己老婆獨處,就不怕自己被綠成隔壁老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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