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則嶼炙熱的眸子盯着她,一字一頓道:“老子喜歡的女人,天下第一好,記住了嗎?”
認真的眼神,眼神的話語,一點也不像是在安慰她或是哄她。
好像……他說的就是事實。
心,再次不受控制的狂跳。
咕咚,咕咚,咕咚。
瘋狂的像是要從嗓子口跳出來了。
她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心慌的厲害,連他的眼神都不敢去看,迅速垂下眼簾,額頭抵在他的胸膛,暗暗的吞嚥了下,始終沒有說話。
凌則嶼也不在說話了,看她像是一隻小貓乖巧的趴在自己的胸膛。
第一次。
第一次想跟一個女人就這樣到地老天荒。
……
基地。
姜小魚是獨自住一間房,看完最新的醫學週刊,去洗了一個澡。
剛走出浴室就看到不知道什麼時候走進來的戰南望。
欣長的身子靠在門上,臉色漲紅,額頭滿載着汗水,眼神炙熱如火。
她一怔,“你……”
剛開口,戰南望忽然站直身子大步流星的走到她面前,大掌扣住她的後腦,低頭強勢的吻上她的脣。
姜小魚一怔,雙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戰南望……你瘋了?”
戰南望扣住她的手腕,乾燥的薄脣在她瑩潤的脣上肆意的蹂躪,喑啞的嗓音道:“要麼給我,要麼殺了我!”
拔出腰間的槍塞進了她的手裏,擡起的黑眸炙熱而深情似海。
姜小魚清冷的眉眸凝滿不解,“你到底怎麼了?”
戰南望沒說話,呼吸急促,抓着她的手都在抖,拉開保險,將槍口抵在自己的胸口……
“今晚要麼跟我睡,要麼你就一槍打死我!”他喑啞的嗓音裏帶着孤注一擲的絕望。
姜小魚看着他,清冷的眸子複雜的看着他……
眉心擰起,很快就反應過來,“你被下藥了?”
戰南望沒有解釋,大掌緊扣着槍管,咬肌微動卻沒有說話。
“我幫你打針。”姜小魚抽回手,轉身就走向書櫃。
剛走了一步,身後忽然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將她包圍住,像是要將她的命運徹底扭轉。
戰南望的脣瓣在她的耳畔廝磨,“小魚,別再折磨我了……我想要你,想的發瘋……我不想再只能腦子裏想着你。”
從他的情竇初開,到現在……他所有的幻想都是她。
只有她!
再這樣下去,他不瘋也要憋壞了。
姜小魚單薄的身子在他懷裏僵硬住,那股熱氣不斷在耳畔迴盪,拼命的想往她的心裏鑽,想驅趕走她心裏那一片荒涼。
“小魚,小魚……”他痛苦的低喃,“我只想要你,想的快瘋了。”
“南,南望……”姜小魚抿脣,聲音莫名的顫抖起來,“我們,我們再努力……也不可能有結果。”
沒有人會祝福他們的。
“有!”戰南望扳過她的身體,捧起她的臉頰,鷹眸裏盡是平日裏不曾有的深情,“這是我們唯一能夠在一起的機會了。”
姜小魚清冷的眸子迎上他的眸子,像是被他眼底的炙熱融化了,眸底的清冷一點點的退散,涌上溫熱與柔情。
像是心有靈犀知道他要做什麼,輕輕的搖頭,“不行,不可以!!”
“可以!”戰南望捧着她的臉低喃的聲音無比堅定。
“不可以!”她又很大聲的重複一遍,“不能拿你的未來做賭注,萬一還是不行呢?你這輩子就毀了……”
“那也好過現在這樣。”他沉聲道,炙熱的眸子閃爍着無比篤定的光,“小魚,這輩子我只要你,你值得我冒任何的風險。”
姜小魚怔住,清澈的眸子裏滾下一顆都豆大的淚珠,“值得嗎?”
這樣做,真的值得嗎?
“值得!”戰南望低頭吮幹她眼角下的淚珠,呼吸越發的滾燙,暈染着她的臉頰,“我愛你,我真的很愛你。”
從幼時第一次見到她起,他就喜歡上她,從懵懂年少到成年穩重,她佔據的是他生命裏的整片空白。
姜小魚怔怔的望着他,垂在身側掐着掌心的手指驀然鬆開,櫻紅的脣瓣抿開,笑了……
“好,戰南望……就算是下地獄,那也讓我們一起下吧。”
從此以後,誰也不要丟下誰了,即便是墮落無邊地獄,也要在一起。
有了她這句話,戰南望再也繃不住了,低頭就吻上了她的脣。
姜小魚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接受他的吻,也接受了這多舛的命運。
……
簡陋的宿舍裏單人牀上兩個人緊緊相依在一起,空氣裏瀰漫着濃濃的,散不去的氣息。
兩個人糾纏了整整一夜,直至筋疲力竭,但誰也沒有睡着。
牀很小,姜小魚在他的懷裏安安靜靜,像是在想什麼。
戰南望低頭在她的發心親了一口,“天亮了。”
姜小魚聽懂他話裏的意思,沉默不語,只是將臉埋在他的懷裏。
“你終於是我的人了。”他沙啞的嗓音裏掩飾不住的喜悅和驕傲,“姜小魚,這會是我這輩子最驕傲的事。”
他把他的女孩變成了他的女人,這樣的成就感其他任何事情都替代不了的。
姜小魚還是沒說話,像是睡着了一樣。
戰南望知道她沒有,因爲胸膛感覺到了溼意。
她在哭。
溫熱的大掌在她的頭髮上摸了摸,最終微微的動了下,伸手將牀頭櫃的手機拿過來。
“小魚乖,解鎖。”
姜小魚搖頭,沙啞的聲音帶着說不出的嬌媚,“我不想這樣,戰南望……我們一定要這樣嗎?”
戰南望笑,抓着她的手指,用她的拇指解鎖,一邊按電話,一邊說:“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姜小魚仰頭,水霧氤氳的眸子望着他俊朗的臉,眼淚一顆一顆的往下掉。
電話通了,戰南望將手機放到她耳邊,常年摸槍磨出老繭的手指輕輕抹去她臉頰上的淚。
姜小魚聽到電話裏的聲音,在戰南望眸光含笑的注視下,鬆開了緊閉的緋脣,“喂,我要報警……我……”
剛擦掉的眼淚再次落下。
戰南望笑着低頭吮幹她臉頰上的淚水。
摟着她的手臂越收越緊,像是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裏。
……
窗外天色大亮,葉微藍枕在靳仰止真睡的安穩。
牀頭的手機突兀的發住震動,持續的嗡鳴。
靳仰止先從夢境裏醒過來,先低頭看了一眼葉微藍,睡的很沉,沒有被手機吵醒。
小心翼翼地將她的頭轉移到枕頭上,起身拿起手機接聽電話……
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清雋的臉龐頓時寒冽,言簡意賅道:“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剛掐斷電話,就聽到女人嬌媚的嘟囔聲,“大清早的誰特麼的擾我清夢。”
昨晚被靳仰止折騰慘了,現在還渾身痠軟,困得不行呢。
靳仰止放下手機,低頭在她臉頰上竊香,“抱歉,吵醒你了。戰南望出事了,我要過去一趟。”
戰南望?
葉微藍倏然睜開眼睛,“他出什麼事了?”
昨晚墨黎不是送他去醫院了,難道藥效太強,醫生束手無策,戰南望受不住血管爆裂了?
靳仰止眉心擰着,語調平靜聽不出什麼情緒,“有人報警說他強i奸,人已經被帶去警局了。”
“我艹!”葉微藍睏意瞬間沒了,直接坐起來,“他該不會是把人家小護士給強了吧?”
靳仰止搖頭,“不清楚,還是先去警局看清情況吧。”
“我跟你一起。”葉微藍不假思索道。
怎麼說戰南望也是他兄弟,昨晚又是在她的酒吧出事,她不可能袖手旁觀。
靳仰止點頭。
兩個人利落的起牀換衣服,洗漱下樓。
靳仰止開車,葉微藍打電話給墨黎,“昨晚我不是叫你送戰南望去醫院了,他怎麼把人給強了?”
“什麼?沒去醫院?!”
葉微藍語調揚起,不知道電話裏墨黎說了什麼,她擡起手揉眉心。
靳仰止開車,餘光掃到她揉眉心的動作,伸手拿住她的手握在掌心裏。
葉微藍側頭與他對視一眼,沒說話直接掐斷通話。
“昨晚墨黎在送戰南望去醫院道路上被人劫持了,墨黎下車解決那些人,戰南望自己開車走了。”
“墨黎解決完人找到車子的時候,車子停在基地門口,他的身份敏感不方便進去,打電話給戰南望,戰南望自己說會處理。”
葉微藍解釋完,忍不住嘟囔道:“他說的自己會處理就是把人家強了??”
她只想罵:智障!!!
靳仰止沒說話,目前情況不明,他也不好多說什麼。
……
警局審訊室。
戰南望一夜沒睡,眉眼裏的疲倦掩飾不住,眼眶裏更是佈滿紅色的血絲,看着嚇人。
被帶回來的時候,他穿着昨晚的衣服,經過一夜的蹂躪早已皺巴巴的,狼狽的不像話。
葉微藍看到門一關,火爆脾氣壓不住的怒道:“戰南望,你可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