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不知道他想做什麼,但還是很聽話的走到他面前,一雙明亮清澈的不染一絲塵埃的眼眸忽閃忽閃的望着他。
凌則嶼咽喉一緊,大掌扣住她的手腕輕輕一扯,直接將人拽進自己的懷裏。
無憂毫無防備,被他這麼一拽,屁股直接坐到他結實有力的大腿上,整個人都懵了。
凌則嶼雙手環住她的細腰,“這樣就不冷了”
無憂傻住了,隔着襯衫清楚的感受到他的體溫和肌肉,小臉不知不覺就熱了起來,“你,我我們這樣不好吧”
凌則嶼靠在她的身前,莫名的喑啞起來,“有什麼不好”
“男女授受不親,我們又不是那種關係,這樣太不合規矩了”她的聲音越來越小,臉頰越來越紅。
凌則嶼擡頭,劍眉微挑,“你想和我成爲那種關係”
無憂一怔,立刻搖頭,“沒有可是我哥說了,女孩子家要自重自愛,不能隨便讓男人佔便宜”
凌則嶼聽到她說我哥我哥的心裏莫名就涌出一絲煩躁,什麼都是她哥說,她是哥控嗎
“是誰連累我在這冰庫的”他皺着眉頭問。
“我”無憂心虛的小聲回答。
“又是誰穿了我的外套,讓我沒衣服穿的”
“我”小腦袋放的更低了。
“那你讓我抱一會取暖有什麼問題”
無憂咬着緋脣,點了點頭,“沒有問題”
凌則嶼滿意了,緊蹙的眉頭舒展開了,“那就乖一點,讓我抱會,更何況溫暖的又不是我一個人。”
無憂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主動抱住他的脖子,“那我也抱一會你。”
少女身上獨有的清香侵襲鼻尖,凌則嶼涔薄的脣瓣勾起,露出一閃而過的笑容。
雖然兩個人抱在一起能取暖,可是冰庫裏的溫度很低,長時間呆在裏面,只會越來越冷。
半個小時後,無憂扔的直哆嗦,“好冷,好冷啊”
凌則嶼握住她柔軟無辜的小手,冰冷的沒有一絲的溫度,這樣下去不行啊。
“我們起來走一走,不然越坐越冷。”
“好”
無憂從他的身上起來,結果因爲坐在他腿上久了,雙腿發麻,起身的瞬間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往地上摔。
凌則嶼眼疾手快的撈住她,“怎麼了”
無憂擡頭望向他,杏眸裏漫着委屈,“腿麻”
凌則嶼無語幾秒,大掌扣住她的細腰,“慢慢走兩步就好。”
“疼”她冷的聲音都像是在顫抖,委屈巴巴。
“走兩步就不疼了,聽話”凌則嶼摟着她的細腰,強迫她走。
無憂咬着銀牙往前邁了一步,從腳尖到整條腿都麻的疼,要不是有凌則嶼扶着,她早摔地上了。
“繼續”凌則嶼沉聲道,像是一個沒有情感的惡魔。
無憂堅持又多走了幾步,雙腿的麻痹感逐漸消失了,腿腳也恢復了知覺,但凌則嶼摟着她的手並沒有鬆開。
兩個人緊緊貼在一起,像是走在街上的小情侶,黏膩的分不開。
意識到這一點,無憂蒼白的小臉不由的感覺到一絲燥熱,感覺自己很羞恥啊,居然把他們想成那樣的關係了
“啊”無憂微怔,反應過來搖頭,“沒,沒有想什麼”
“你還不會是在想”桃花眸微眯,眼底的光饒有深意。
“沒有我纔沒有想那樣的事”無憂焦急的辯解,“你別胡說”
“我胡說什麼了”凌則嶼俊美的臉上露出笑容,“我明明什麼都沒說啊你想到哪裏去了”
“我”無憂反應過來自己是被他戲弄了,擡腳就想去踩他
凌則嶼像是早有準備,直接避開了,“還想踩我”
“混蛋”無憂仰頭,杏眸含怒的瞪向他,不但沒有絲毫的殺傷力,反而更顯得嬌憨可愛。
凌則嶼看着她紅彤彤的小臉,心湖像是被人扔下一顆石子,暈開一圈圈的漣漪。
“誒你不是交過男朋友,怎麼還這麼保守害羞”只是抱一下就能這麼臉紅。
“難道你從來沒跟你男朋友親密過”
“我”無憂杏眸倏然一暗,“我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什麼意思”凌則嶼好奇的問道。
“我之前發生過一點事,以前的事我都不記得了。”無憂解釋道,關於缺失的記憶始終是她心裏的一塊遺憾。
“你失憶了”凌則嶼驚訝道,“原來還真有失憶啊,我以爲只是電視上演的呢。”
“纔不是呢”無憂嬌嗔道,薄如蟬翼的睫毛微顫,“我剛醒的那一會,每天都在失憶,只要睡一覺醒來就什麼都不記得了,這樣的情況持續了三個多月,後來好不容易能記住了,不再失憶,只是以前的事我還是想不起來。”
“每天都失憶”凌則嶼還是第一次聽說這樣的狀況。
無憂點頭,“對啊我每次睜開眼睛都要問一遍傭人你是誰,問我哥是誰他們都快被我問瘋了”
凌則嶼嘴角的弧度逐漸斂去,“那時候你一定很害怕吧”
無憂被他眼神裏的認真給弄怔住了,眨了眨眼睛,輕輕地點頭。
怎麼可能會不害怕呢
每天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裏,誰都不認識,也不知道自己是誰,那種茫然和無助,真的令人很絕望。
凌則嶼還有一絲餘熱的掌心落在她的頭頂,“沒事,都過去了,你現在不是挺好的。”
無憂露出淺顯的笑容,“是啊,我現在挺好的”
凌則嶼看着她的笑顏,心頭涌上無限的溫暖,誰能想到這個看起來開朗明亮的女孩曾經經過那樣艱難的事。
她這麼單純,輕易小心別人也跟失去記憶有關係吧。
“霍無憂。”他連名帶姓的叫了她一聲。
“嗯”無憂歪着腦袋,明淨的眼眸看着他。
“以後有我在,不會讓人欺負你”
低沉的嗓音認真的像是宣誓落在她的耳畔,弄得她更加的不知所措,“你,你突然說這些做什麼”
凌則嶼斂眸,“以前我想保護一個女孩,可是最後我還是沒保護好她。
無憂眨眼,小心地問:“是靳無憂”
“哪個大嘴巴在你面前胡說八道了”凌則嶼餘光瞥了她一眼嘟囔一句後,又頓了下沒有任何隱瞞,坦誠的點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