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才女貌,在舞池裏默契的跳着華爾茲,唯美的像是一幅畫。
再看看自己,再重點點就能把乘風哥的腳踩骨折了﹏
更何況三年前的事,她一直都藏在心裏,從來沒忘記過。
三年了,扶風....心裏還喜歡靳放哥哥嗎
戰歌在洗手間待了幾分鐘就出來了,回到宴客廳靳初和凌晨在喫東西,傅乘風則是和傅叔叔站在一起。
她朝着舞池裏瞅了又瞅都沒看到熟悉的身影,走到靳初和凌晨身邊問,“扶風呢”
靳初喝着氣泡酒,搖頭:“不知道,沒注意。”
凌晨倒是說了,“好像和我哥一起出去了。”
“哦。”戰歌眼睫低垂,暗暗的嘆氣,他們三年沒見了一定有很多話想說吧。
想到他們兩個人此刻在一起,可能扶風這次回來就是想跟靳放哥哥表白的,她的心裏就像有千斤重的石頭壓着喘不過來氣,連擺在面前的美食都沒胃口吃了。
“我去和靳叔叔他們打個招呼,我想回家了,明天還要上課呢。”戰歌道。
靳初和凌晨都露出意外的神色,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疑惑道:“沒發燒啊,你怎麼突然變得這麼用功了”
戰歌有氣無力的揮開他的手,去和靳叔叔他們打招呼了。
靳初有些擔憂的看向戰歌的背影,“歌兒這是怎麼了”
凌晨無辜的聳肩,“我怎麼知道”
頓了下,又道:“可能每個月那幾天又要來了,沒事,回頭我哥勾勾手指頭她就好了。”
靳初給了他後腦勺一巴掌,“胡說八道什麼呢”
戰歌給一圈人打完招呼就準備回去,姜小魚見她神色不太對,想陪她一起回去。
她懂事道:“你和傅叔叔楚阿姨他們好久沒見了,你們多聊回,我一個人可以的,媽媽。”
姜小魚見她態度篤定就沒有再堅持了,“那到家給我打個電話。”
戰歌答應了,跟他們說了再見,轉身走向宴會廳的門口。
今天酒店被包了,沒有其他客人,電梯來的很快,一個人都沒有,她獨自乘電梯下去。
酒店的電梯斜對着旋轉玻璃門,走出電梯右手邊是落地窗,窗外是酒店的景觀區小花園。
戰歌走出電梯後直接走向旋轉門,走到大廳中央的時候忽然停下門,冥冥中彷彿有什麼吸引着她看過去。
落地窗外年輕的男女抱在一起,月光溫柔的灑在他們身上,像是一幅賞心悅目的水墨畫。
戰歌頓時宛如雷擊的佇立在原地,臉色比涼薄的月光還要蒼白,瞬也不瞬的看着那美麗卻殘忍的畫面。
潔白的貝齒不由自主的咬上粉脣,用力到嚐到血腥味也渾然不覺,回過神來時已經跑向了門口。
靳放鬆開了扶風,聲音溫淡,“在外面好好照顧自己。”
扶風頷首,“我會的。”
頓了下,又道:“謝謝你,靳放哥。”
靳放抿了下脣瓣沒說話,扭頭看向落地窗眉心微擰了下。
剛剛明明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可現在看過去又沒有人,難道是自己看錯了
扶風順着他的眼神看過去,什麼都沒看到,“怎麼了”
靳放:“沒什麼,我們回去吧。”
靳放和扶風回到宴客廳掃了一圈也沒看到戰歌,問了靳初才知道她回去了。
這個小朋友,走都不知道和自己打聲招呼嗎
算了,今天是小心肝的訂婚宴,留着下次一起算。
葉心和厲尋生招呼完賓客,端着香檳走到他身邊,略施粉黛的五官顯得更加明豔動人,她輕聲道:“我和阿生明年就結婚了,你是不是也該考慮考慮了”
“考慮什麼”靳放輕輕搖晃着紅酒杯,滿臉的不屑。
葉心知道他是在裝傻,也不拆穿,耐心道:“這年頭好女孩子不多,能受得了你的更少,你不要錯過了。”
靳放劍眉蹙起,緊繃着嗓音道:“你少爲我操心了,喜歡我的女孩子都能繞地球13圈了,你擔心還將來我娶不着媳婦”
厲尋生輕笑,“她是擔心你娶不到想要的媳婦。”
“呸呸呸”靳放啐了一口,“老子這麼帥,只有不想娶的,沒有娶不到的。”
葉心和厲尋生對視一眼,都不由自主的流露出無奈的笑容。
“懶得跟你們說”靳放端着酒杯去找其他人一起喝酒了。
葉心看着他離開的俊英,暗暗的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放放纔會真正的敞開心扉。”
“嗯”厲尋生挑了下劍眉,略帶詢問的眸光看着心愛的公主。
“我小時候的事,放放跟你提過吧。”她看了一眼厲尋生,轉身走向窗戶旁邊。
厲尋生跟着她的腳步,低低的“嗯”了一聲。
“你們一定都覺得我是因爲小時候的事封閉自己的心,與所有人都保持着安全又疏離的距離。”她站在窗前,婉約的身材倒映在玻璃上顯得更加纖細。
厲尋生站在她對面,一雙漆黑的眼眸漫着心疼,靜靜地望着她。
葉心緋脣輕挽,“阿生,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着我,因爲我從來沒有恨過任何人,包括當初傷害過我的那幾個人。”
厲尋生眸色微怔,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葉心並不意外他會有這樣的反應,繼續道:“後來我不願交朋友,不願意建立任何親密關係,不是我不相信別人,也不是我對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失去希望,我只是”
她頓了下,回想過往所經歷的一切早已雲淡風輕,“不想再帶給別人不必要的麻煩。”
厲尋生怔住了,任誰也沒想到她固步自封這麼多年,不是怨憎不是失望,而是不願傷害他人。
葉心難得在他的臉上捕捉到驚訝的神色,緋脣沁着淡淡的笑,“阿生,我的父母都是很優秀的人,縱然他們沒有時常陪在我和放放的身邊,可是他們給了我們這世間最寶貴的愛,在愛裏長大的我沒有一刻的心冷,相反我的心一直是熱的。”
遇見你以後從溫熱變岩漿。
“真正放不下,把所有人隔絕在心門之外的人從來不是我,是放放。”提到放放,淡淡的語調裏多了幾分愁思。
這些年最封閉自己是人靳放,不是她。
厲尋生劍眉擰成一團,“因爲小時候的事”
葉心點頭,“從小到大放放都把我看得比他自己還要重,每次我受到傷害,他都比自己受傷還要難受。他的心裏只有親人,親人就是他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