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叔叔放心吧,我會小心的。”靳放回答,轉身拿起粉色的頭盔遞給戰歌。
戰歌接過來衝她一笑,然後戴上頭盔。
靳放先跨上了機車,扭頭看向她,戰歌抓住他的肩膀跨坐上去,白嫩的小手很自然的就摟上了他的腰。
“爸爸,媽媽我們走了,考場外面見啊。”戰歌揮手。
戰南望點頭,“你抓緊了,別摔了。”
這個時候他也想不到男女之防,只想着女兒的安全問題。
靳放開着機車載着戰歌先走了,而戰南望和姜小魚則是去乘坐地鐵了。
因爲高考限流,路上的車輛並不多,只是越靠近考場,車輛越多,就算一路有交警在疏通也沒有好轉。
好在靳放騎的是機車,靈敏的在縫隙裏穿過,順利的抵達了考場外。
太陽已經升起了,六月的京城溫度已經有三十度了,靳放怕她熱,特意把車子停在了距離考場外一段距離的樹蔭下。
戰歌從機車上跳下來,摘下頭盔,露出燦爛的笑容,“謝謝靳放哥哥。”
靳放摘下頭盔,隨意的抓了抓被壓亂的頭髮,接過她手上的頭盔放在座位上,涔薄的脣瓣輕勾:“緊張嗎”
戰歌眨了眨眼睛,搖頭:“我覺得自己能考得上。”
老師都說她現在的成績很穩定,考京城大學沒問題。
靳放笑:“小朋友現在是自信的很啊。”
戰歌驕傲:“那當然,也不看看我的補課考試是誰。”
這話也不知道到底是想誇誰。
靳放忍俊不禁。
戰歌嘴角的笑意斂去,猶豫了下,道:“靳放哥哥,我已經十八歲了,而且馬上就能考上京城大學了。”
靳放點頭,“所以”
戰歌見他沒什麼反應,像是沒聽懂自己的意思,頓時有些着急,“你,你該不會是忘記了還是你說話不算話,想不認賬”
靳放瞧她急的快哭出來的樣子,嘴角的弧度更深了,長腿一跨從機車上下來,修長的手指在她的額頭上彈了下。
戰歌喫痛的擡手揉了揉。
“就要上戰場了,不專心打仗還想着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他板着臉教育她。
戰歌揉着額頭,委屈道:“那上戰場也要有充足的動力啊,不然哪來的力氣打仗。”
“你要什麼動力”靳放問。
戰歌被他問住了,一時間答不出來,靳放握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手從額頭上拿開,漆黑的眸子落在她光潔白皙的額頭上。
不等戰歌反應過來,一個如羽毛般的吻輕輕地落在她的額頭上,很快,蜻蜓點水,卻又如山崩地裂激盪人心。
“這樣的動力夠不夠”他低眸問,低沉的嗓音裏蘊滿寵溺。
戰歌掠眸迎上他熠熠生輝的眸子,臉頰瞬間滾燙起來,狠狠的點頭,軟糯的聲音很小聲道:“靳放哥哥,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靳放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好好考試,考不好回頭看我怎麼收拾你。”
話雖如此,可眼底滿載着溫柔和寵溺。
戰歌過了安檢,回頭去看他們,在人山人海之中,她只看到那個人,蘭芝玉樹,滿身光華是她連做夢都在追求的光芒。
爲了這個人,她也一定會考好,一定會變得很優秀站在他的身邊。
高考兩天,靳放早上送她到考場然後回公司,而姜小魚和戰南望在外面等着,也不問她考的怎麼樣,只關心她餓不餓,渴不渴,累不累。
等到最後一場考完,戰歌從考場出來,看到的不止是戰南望和姜小魚還有靳放。
她高興的一下子衝出來,“爸媽”
先是抱了一下他們,然後看向靳放,煙眸瀲灩,努力剋制自己的激動和喜悅,“靳放哥哥”
滿心的歡喜全藏在了這四個字裏。
靳放擡手揉了揉她的頭,“感覺怎麼樣”
“還不錯。”戰歌歡快道:“我覺得京城大學沒問題了。”
靳放頷首,對戰南望和姜小魚道:“戰叔叔,小魚阿姨,我訂何園的包廂,我爸媽他們應該也到了。”
高考結束沒幾天就是葉心和厲尋生的婚禮了。
戰南望剛想說好,戰歌迫不及待的搖着他的手臂道:“靳放哥哥,你騎車還是開車啊”
“騎車。”開車哪裏開得進來。
“那你快載我去兜風,我感覺被悶了兩天快被悶的發芽了。”
靳放笑:“發芽你是什麼種子”
“我不是種子啊”戰歌跟着他走到機車旁,雙手的食指和中指併攏舉到頭頂上,“我是可愛到發芽呀”
靳放被她可愛的樣子逗笑了,拿起頭盔給她戴上,“好了,可愛到發芽的小朋友,我們走吧。”
“好。”戰歌開心的舉起手:“出發,兜風咯。”
靳放和戰南望他們打了一聲招呼後就發動車子在擁堵的道路上見縫插針的溜走了。
戰南望眼睜睜的看着閨女跟着男人跑了,連多看自己一眼都沒有,心頭酸溜溜的,語氣更酸,“我怎麼覺得這個閨女還不是我的了”
姜小魚輕笑:“好了,我們去和微藍他們匯合。”
天氣雖然很熱,但是靳放騎的是機車,速度很快,倒也不覺得很熱,反而很涼快,很痛快。
靳放帶着她穿過市中心一路開到了情人湖附近終於停下。
戰歌下車,伸懶腰,“真舒服,我好久都沒感覺到這麼輕鬆了。”
這半年她每天想的都是學習,考京城大學,就快成爲一個學習機器了。
好在現在終於是解放了。
靳放摘下頭盔,坐在車上看她,原本微胖的女孩不知道什麼時候褪去了嬰兒肥,身影纖細,五官也長開了,雖然還是娃娃臉,可愛但也有了幾分女子的秀氣和美麗。
戰歌想到什麼,轉身看他,眸光瀲灩,絲絲羞赧,慢吞吞的走上前,軟糯的聲音問:“靳放哥哥,你沒忘記我們的約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