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乘風洗碗的動作一頓,眼神閃爍,下意識的避開了她的視線。
扶風雖然不知道他究竟做了什麼,可是那一瞬間的心虛她敏銳的捕捉到了,輕嘆了一聲,“哥,歌兒喜歡的是靳放哥。”
“我知道”傅乘風脫口而出的回答,眼神看向她,像是在說服什麼,“我知道。是靳放哥放棄了她,我就是,就是想要爭取一次。”
扶風靜靜地看着他,眼神裏的執着多麼想曾經的自己,或許人心有欲,每個人都要有一次撞得頭破血流才能看清現實。
她低下頭,一邊擦碗一邊說:“如果你爭取過了,結果未必如你意呢”
“絕不怨天尤人,無怨無悔。”傅乘風篤定的聲音道。
扶風脣彎,“你想清楚就好。”
聖誕節的第二天,傅乘風回國前請她們出去喫大餐。
扶風臨時被導師叫回去處理一個學術論文,晚餐就傅乘風和戰歌兩個人喫。
傅乘風請她喫的是很出名的中餐館,對於喫不慣披薩漢堡的戰歌而言,簡直就是天堂,一頓飯喫下來很開心,最後喫到撐。
傅乘風陪她沿着馬路散步,餘光掃到她手腕上的手鍊,眼神不自覺的柔軟,“手鍊還喜歡嗎”
戰歌擡起手腕看了下,“喜歡啊,不過好像大了點”
她和扶風一人一條,又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所以她沒有多想。
“可以調節的,我幫你重新戴。”傅乘風體貼道。
“好啊。”戰歌笑着把手腕伸到他面前。
傅乘風看着她纖細白嫩的肌膚戴着自己送的手鍊,心頭有一種說不出的歡喜。
解開手鍊,然後重新調節長度給她戴上,這樣手鍊就不會因爲動作太大而被甩掉了。
“好。”
戰歌晃了晃手,掛着寶石的手鍊牢牢的戴在手腕上,她笑着說了聲謝謝。
“不客氣。”傅乘風道,黑眸溫柔凝視,猶豫片刻緩緩道:“歌兒,我”
他剛開口,戰歌忽然扭頭看向不遠處,眼神裏浮現一絲迷惘,又在四周看了看。
傅乘風疑惑:“歌兒,怎麼了”
戰歌回過神來,“哦,沒事”
爲什麼剛剛忽然有一種被人窺探的感覺,可是看了四周沒發現有什麼可疑的,難道是自己想多了
“乘風哥你剛剛說什麼”
傅乘風鼓足勇氣瞬間又彌散了,薄脣微勾:“沒什麼,我們回去吧。”
戰歌點頭,“好。”
傅乘風沒過幾天就回國了,戰歌和扶風依舊在國外過着每個留學生會過的生活。
沒過多久就是新年了,國外的學校沒放假,戰南望向上面打了報告,和姜小魚一起飛國外陪女兒過春節,而傅臨淵和楚蘭音也是照舊去陪扶風。
傅臨淵定了一個酒店,索性兩家人就在一起過,熱鬧一些。
京城這邊靳家人多,向來年節就熱鬧,尤其是葉心還懷孕了,登門探望的人就更多了。
靳放倒是一改往日的桀驁不馴,整個人慵懶的不是躲在房間睡覺就是在上網,誰也不知道他上網在做什麼。
一推開包廂就是男男女女,靡麗香菸的畫面,空氣都漫着幾分污濁。
有人瞧見他,連忙起身招呼,“放哥,你可終於來了,最近幹嗎呢去山上修仙了啊”
“滾”靳放睥睨他一眼,聲音不帶惱意的啐了一句。
走向沙發的時候,原本坐着的人很自覺的就讓開了位置。
“還是原汁原味的放哥我就放心了。”那人臉皮厚實的嬉笑一聲,殷勤的給他倒酒。
靳放接過杯子灌了一口,也不說話就懶懶的坐着。
“放哥你先坐會,我去下洗手間馬上回來。”
靳放聽着眼皮子都沒擡一下,那人起身出去了,沒一會包廂的門被推開了。
經理領着幾個打扮青春的姑娘走進來,“韓少,這都是最近新來的,你看有沒有喜歡的”
被稱韓少的人掃了一眼後,看向靳放,“放哥,你先挑。”
靳放眼皮子都沒擡一下,“沒興趣。”
韓少以爲他是客氣,笑道:“放哥別客氣啊,保證都乾淨的很。”
靳放蹙起眉頭還沒說話,韓少就隨手點了一個站在經理旁邊的女孩子,“就你,過來陪放哥喝酒”
來這裏的男人都是圖個樂,女人圖個錢,女孩子也不彆扭,直接走到靳放身邊坐下,端起酒杯就要喂靳放,“放哥,喝酒”
嗲音還沒說完,靳放一把揮開她的手,眼神冰冷的讓人不寒而慄,“滾開離我遠一點”
女孩子沒想到他力氣那麼大,直接摔坐在地上了,有些呆愣的看着他。
氣氛有些僵硬和尷尬。
韓少也沒想到他會反應這麼大,嘗試着緩和氣氛,“放哥,是不是這妞不合你胃口,那再給你換”
話還沒說完,靳放怒罵:“換你媽”
韓少頓時火冒三丈,直接將酒杯摔在地上,起身罵道:“艹,你說什麼呢”
靳放坐在沙發上,冰冷的眼神迎上他,薄脣輕扯,“我說換你媽”
“你”韓少氣得擡腳就要踹他。
靳放還沒來得及躲,有人的動作更快,剛剛出去上廁所的男人回來一把抱住他,“阿焰你幹什麼”
“揍這個混賬東西”韓焰氣憤道。
靳放冷笑一聲,“童鷺你放開他,今天他敢動我一下,我要弄不死他,我就跟他姓”
韓焰被他囂張的態度刺激的更加憤怒,童鷺都快抱不住他了,急吼道:“到底怎麼回事,你們倒是給我說清楚啊”
“我他媽的好心讓他先挑,不領情就算了還他媽的擺譜,當他媽的是誰呢”韓焰吼道。
靳放坐在沙發上沒動,好看的眼眸裏此刻只剩下一片陰森。
童鷺的臉色直接黑了,咬牙道:“放哥從來不玩的。”
韓焰一怔,隨後譏諷道:“哪個男人出來不玩的他是不行還是gay”
話音還沒落地,靳放起身就踹了他一腳,力氣很大,饒是是童鷺抱着也沒扶住,跟着韓焰一起摔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