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辰冷冷瞪了他一眼,如果不是知道殺人犯法的話,元青硯此刻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從鄂國公府出來時,祁辰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倒不是元春怎麼爲難她了,而是她實在沒有想到,威名在外的鄂國公居然喜歡下棋,喜歡下棋也就罷了,偏偏他還是個臭棋簍子
天知道她這一下午都是怎麼熬過來的
如果不是夙千離派人來叫她,她估計這鄂國公能拉着她下到半夜
祁辰前腳回到攝政王府,後腳甘寧就過來了。
“怎麼樣,找到那個送飯的老頭了嗎”祁辰問道。
甘寧先是點點頭,旋即又搖頭“找到了,卻也沒找到。”
“什麼意思”祁辰不解地問道。
甘寧答道“屬下讓人畫了那個老頭的畫像,然後就四處派人去打探,結果有人認出他是城東一家雜貨鋪的老闆,可當屬下帶人找到那家雜貨鋪時,卻被告知這老頭早在半年前就已經病死了,現在雜貨鋪的老闆是他兒子。”
“你確定這畫像上的老頭已經死了”祁辰再次追問。
甘寧點了點頭“屬下還詢問了周圍的不少鄰居,他們的口徑完全一致,應該不會有假。”
祁辰眯了眯眸子“這麼說來,去莊子上送飯的那個老頭應該是有人易容的。”
頓了頓,她接着道“這樣,你跟我去一趟大理寺,看看紀簡是否知道這個送飯老頭的來歷。”
“不用去了。”夙千離放下手中的茶盞,淡淡道“紀簡已經不在京城了。”
“不在京城那他去哪兒了”祁辰詫異道。
夙千離不疾不徐地說道“今日早朝時,他請旨去南陽查案了。”
南陽祁辰眉心一皺“他是去查血屍蠱的來歷了”
“你倒是瞭解他。”夙千離深深看了她一眼,語氣裏意味不明。
祁辰倒也沒注意他的口氣,只道“怎麼走得這麼着急,連聲招呼也沒打,這馬上可就過年了”
“咳”旁邊的寒亭忍不住輕咳了一聲,緊接着就捱了自家王爺的一記眼刀,然後立馬收斂了神色,心中默默道,人紀大人今早出發前明明來同祁公子告辭了,結果他們王爺愣是以祁公子還沒睡醒爲由直接把人拒之門外。
而且,如果他沒記錯的話,紀大人應該有留下一封信讓王爺幫忙轉交
可他們王爺倒好,一轉頭就把信給撂火盆裏了
看看自家王爺此刻臉上無比淡定的神色,寒亭心裏默默表示佩服不已。
“興許就是因爲快過年了,所以纔要抓緊時間離京也不一定。”夙千離不鹹不淡地說了一句。
祁辰詫異道“這話怎麼說”
“你忘了子潯是爲何去南陽的了”夙千離不答反問。
祁辰愣了一下,心中不禁微汗看來過年逼婚真的是古往今來的一大習俗啊
“你有辦法”祁辰立刻眼前一亮。
夙千離輕飄飄地睨了她一眼“附耳過來。”
聽完他的辦法,祁辰忍不住嘴角抽了抽,雖說兵不厭詐,可這招兒是不是有點太損了
讓寒榭假扮成老頭的模樣招搖過市,這種主意估計也就他能想得出來
彷彿看穿了她心中所想一般,夙千離淡淡說道“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祁辰嘴角微抽,你是攝政王,你說了算
夙千離對着甘寧吩咐了幾句,然後說道“具體該怎麼做,你和寒榭商議着辦就是,本王只要結果。”言下之意是不管你們用什麼手段,只要不被人抓住把柄就行。
甘寧和寒榭一聽這話,頓時眼前亮了亮,齊聲應道“屬下明白”
雖然有元青硯送過來的上好玉料,但如果就這麼直接拿去當作給夙千離的新年禮物的話,委實有些敷衍。思來想去,第二天,祁辰還是出門去找了路非煙。
“新年禮物”路非煙挑眉望着她“怎麼,你這個萬年鐵樹現在終於開竅,打算接受夙千離了”
祁辰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還萬年鐵樹,你怎麼不說我是千年老妖啊”
“不好意思啊,我實在看不出來你身上有半點妖精的潛質”路非煙氣死人不償命地說道。
祁辰被噎了一下,果斷決定略過這個話題“說正事,新年禮物有沒有什麼好的建議”
“有啊”路非煙點點頭,一臉淡定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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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自己洗乾淨送給他不就完了,保證他滿意”
“滾蛋”祁辰直接把手裏剝了一半的橘子丟了過去。
路非煙擡手接過橘子,然後託着下巴好整以暇地望着她“不過說真的,你到底打算什麼時候跟他坦白啊”
祁辰抿了抿脣,最後悶聲道“我還沒想好怎麼開口。”
這回換路非煙無語了,她朝天翻了個白眼,然後鄙夷道“我還是頭一次發現你原來這麼慫”
祁辰氣得牙癢癢“路非煙你最好適可而止”
“好好好,我不說了還不行嘛”路非煙一臉無所謂地聳了聳肩,然後認真思索了一下,最後說道“新年禮物這種東西,要麼是重在心意,要麼就是投其所好,心意的話最好親手做個什麼東西,比如說荷包啊劍穗什麼的,保證他喜歡”
祁辰聽着聽着直接黑了臉“你就不能說點兒我會的”女工這種東西簡直跟她絕緣好嗎
“也不一定非得是這些啊,你有什麼擅長的,做出來送給他也可以的”
祁辰眉心緊鎖“擅長的東西驗屍算嗎”
路非煙“”
“所以你打算送他一塊死人骨頭嗎”這一瞬間,她甚至聽到了自己磨牙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