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淨心大帝一字吐出,整個空間瞬間崩潰下來,碎成了無數的碎片,分崩離析。而隨着空間崩潰,周圍的世界也是一陣扭曲,緊接着,原本的古墓再次出現在了二人的周圍。
明塵大帝的身體,直接飛出了數百米遠,重重地撞在了一塊巖壁上。他的眼睛裏,流露出驚疑不定,似乎是頗爲忌憚。
剛纔的那一次對視
明塵大帝分明感覺到,面前的淨心大帝似乎是有靈智的?可是如今再看,淨心大帝的臉上,又是那副茫然的樣子,彷彿剛纔的對視,僅僅只是明塵大帝的錯覺。
大帝古墓。
某個狹小的房間內。
楊塵扶着受傷的許姑娘,把她輕輕地放到了房間的角落裏,然後讓她坐在地上休息。楊塵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枚療傷丹,許姑娘服下了之後,臉色纔是好看了許多。
“許姑娘,你沒事吧?”楊塵關心的問了句。
“沒事。”許姑娘輕輕地搖了搖頭。
聽到這話,楊塵鬆了口氣的同時,也是轉過頭,看向了身旁的凌雨瑤,嚴肅的說道:“班長,你還不過來跟許姑娘道個歉?”
“道歉?”
聽到這話,凌雨瑤微微一愣,緊接着就是皺起了眉頭,說道:“憑什麼?本宮主又不是故意的,爲什麼要道歉?”
“你!”
楊塵臉色微沉。
凌雨瑤如此的理直氣壯,竟是讓他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班長,是你打傷的許姑娘,難道不應該道個歉嗎?”楊塵嘆了口氣,語氣放緩了些許,有些無奈的說道。
聽到這話,凌雨瑤就是有些生氣。
嘟着嘴,臉上寫滿了委屈。
她好不容易纔找到了楊塵,結果沒想到,對方剛剛見到她,竟然就讓她給另外一個女人道歉!
“哼!”凌雨瑤氣得一跺腳,氣呼呼的說道:“楊塵,我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纔會遇到你這麼個白眼狼!”
“咦?”
看着凌雨瑤生氣的樣子,許姑娘忽然有些詫異。
印象中,這位凌宮主一直都是在外人面前保持着高冷的姿態,可是如今的對方,哪裏還有半點的高冷?這一舉一動,都像是一個在老公那受了氣的,委屈小女人啊?
“沒想到凌宮主竟然還有這樣的一面。”許姑娘搖了搖頭,心裏有些複雜。
“班長,你能不能不要耍小孩子脾氣。”楊塵苦笑了一聲,走上前去,說道:“你現在已經是廣寒宮的宮主了,大度一點不行嗎?乖,去跟許姑娘道個歉。”
楊塵說着,擡起手,摸了摸凌雨瑤的小腦袋。
見到這一幕,許姑娘登時瞪大了眼睛。
滿臉的難以置信。
這一幕若是讓廣寒宮的人看到了,估計會喫驚得合不攏嘴吧?堂堂廣寒宮的宮主,竟然被一個男人給摸頭了?
然而,凌雨瑤並不喫楊塵這一套,直接把楊塵的手給拍掉了,氣呼呼的說:“楊塵,我不管你了!我要走了,你不許跟着我!”
凌雨瑤說着,就是轉過身,向着門外走去。
然而這一幕落到了許姑娘的眼裏,卻是別有曖昧。
就好像是女人在男人那裏受了氣,要回孃家去?
“好了好了,班長,你快回來。”楊塵苦笑了聲,連忙拉住了對方的手,說道:“班長,我錯了行吧?”
“本來就是你的錯!”凌雨瑤撇了撇嘴,心裏卻是有些幽怨,這塊木頭,難道不知道在別的女人面前要給自己留一點面子嗎?
不過楊塵顯然沒有領悟到真諦,根本不知道凌雨瑤爲什麼會生氣。
“楊公子。”關鍵時候,許姑娘開口了:“楊公子,我沒有事的,況且剛纔凌宮主也不是故意的,我不怪她。”
許姑娘這麼一說,凌雨瑤癟了癟嘴,竟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楊塵苦笑了一聲:“班長,你看看人家,你什麼時候能像人家一樣識大體就好了。”
“楊塵,你什麼意思啊?”凌雨瑤咬着牙,眸子裏像是有着火意涌出:“你從剛纔就一直許姑娘許姑娘的,你是不是喜歡她啊?你要是喜歡她,你就娶她,把她帶回家做媳婦兒多好啊!”
楊塵皺了皺眉,說道:“別瞎說,我和許姑娘是清白的。”
“呵,清白?誰相信?”
凌雨瑤哼了一聲,懶得再和他多廢話,她怕自己再和楊塵說幾句話,自己的心臟病能給氣出來。
她索性直接走到了角落裏,一個人默默的生着悶氣。
“這丫頭,今天吃錯藥了?”楊塵皺了皺眉,沒有去管她,而是走到房門口,在門上布起了禁制。以防止有人會在這個時候,忽然衝進來,打擾到許姑娘的休息。
就在楊塵忙碌的時候,許姑娘忽然站了起來,向着凌雨瑤走了過去,然後坐在了凌雨瑤的身旁。
看到許姑娘走過來,凌雨瑤的臉色頓時恢復了清冷,平靜的說道:“你來幹什麼?誰允許你和本宮主坐在一起的?”
許姑娘微微一笑,說道:“凌宮主,這裏沒有外人,你不用裝出這幅模樣了。”
凌雨瑤皺了皺眉,不解的看着她:“你什麼意思?”
許姑娘嘴角揚起,頗爲神祕的說道:“凌宮主,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喜歡着楊公子吧?”
此話一出,凌雨瑤的臉蛋兒頓時有些發燙,不過她倒也沒有掩飾,反而很大方的說道:“是啊,我喜歡他又如何?關你什麼事?怎麼,你要和我搶男人?”
許姑娘聞言搖了搖頭,說道:“凌宮主說笑了,你與楊公子是兩情相悅,又怎麼是我能夠搶得走的?”
“兩情相悅”
聽到這話,凌雨瑤看了眼不遠處的楊塵,頓時有些無奈,嘀咕道:“不,他就是一塊木頭!你見過有和木頭兩情相悅的嗎?”
許姑娘笑眯眯的說:“凌宮主,可是在我看來,楊公子他卻是很喜歡你啊?”
凌雨瑤微微一愣,眸子裏流露出些許的羞澀,倒是有些忐忑的問:“有有嗎?我怎麼沒看出來啊?你不是在騙我吧?”看着羞澀如小女人般的凌雨瑤,許姑娘的心裏流露出些許的複雜,她笑了笑,說道:“凌宮主,難道你看不出來嗎?楊公子在外人面前一直是很強勢的,可是他剛纔竟然會向你低頭,我可是從來沒有看見過
楊公子,向什麼人服過軟呢?”
凌雨瑤微微一愣。
仔細想了想,印象中,楊塵好像確實沒有向別人服過軟啊?
難道這是對自己的區別待遇?
想到這裏,凌雨瑤的心頓時撲通撲通的狂跳了起來,心裏流露出些許的喜悅。不過她並沒有流露太多,而是故作平靜的說:“這算什麼?這件事本來就是他的錯,他向我服個軟還委屈他了?”
許姑娘搖了搖頭,說道:“凌宮主,我還真是羨慕你啊。”
凌雨瑤不明所以:“羨慕我什麼?”許姑娘笑了笑,說:“羨慕你身在福中不知福,難道你看不出來,楊公子對你已經是完全沒有顧慮嗎?若不是關切密切到可以不用顧慮其他,楊公子是不會跟你說那種話的,他會說這種話,也正是因爲他把
你當成了自己的親人,不會怕你真的生他的氣啊。”
聽到這話,凌雨瑤微微一愣,說:“你是說,楊塵把我當成了最親密的人?”
“不然呢?”許姑娘眨了眨眼睛,有些無奈。
凌雨瑤總是說楊塵是木頭,可是如今看來,她自己好像也沒有好到哪裏去啊?聽着許姑娘的話,凌雨瑤抿了抿嘴,心裏頓時像是吃了蜜糖一樣,甜甜的,之前的所有委屈,好像都是因爲許姑娘的這句話,而變成了濃濃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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