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一眼就知道他們之間吵架了。
項上聿勾起了嘴角，站了起來。
穆婉一驚，挺直了腰桿。
她沒有想過項上聿會過去，他是一個比她還驕傲，比她傲慢幾百倍的人。
他坐在了她旁邊，“喊我過來幹嘛。”
穆婉：“……”
她壓根就不想喊他過來，是他喊她過去，她不高興，才說要過來你過來的。
“你喊我過去幹嘛！”穆婉學着他問道。
項上聿突然的靠近，以風馳電掣般的速度吻上了她的嘴脣。
穆婉下意識的往後推開。
他按住了她的後腦勺，用力的吸了一口，不悅道：“你躲什麼？你哪裏我沒有喫過？”
“項上聿！”穆婉提高了分貝喊他。
“你大爺在此。”項上聿的分貝比她還高。
“去你大爺的。”穆婉用力的推他。
項上聿防不勝防，往河裏倒去。
穆婉有種不祥的預感，拉住了他的手臂。
項上聿勾起了嘴角，眼中精光閃閃。
穆婉意識到不對勁，鬆手也來不及了，被他拉進了水裏。
幸虧的4月，已經進入夏日，水沒有那麼冷。
只是她也下了一大跳，要往河面上遊，項上聿故意拉住了她的腿，往下沉。
穆婉擰眉，在水中睜着眼睛，很酸很澀，還有點疼。
她趕緊的，往上游，快到水面的時候，又被項上聿拉了下去。
三次下來，她的氧氣都快耗盡了，也沒有了力氣，看着自己離河面越來越遠，項上聿出現在了她的面前，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穆婉看到他就火大，最後一絲氣息出來，剩下的，只有缺氧的難受，當缺氧到沒有理智的時候，她會張開嘴巴，放任水進來。
水會進入器官，肺部，等等，最後因爲窒息死亡。
項上聿趁機，吻上了她的嘴脣，把口中的氧氣度給她。
穆婉也顧不得了，拼命的吸着，還是不夠。
項上聿拍了水，兩個人往上衝出了水面。
穆婉立馬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還推開我嗎？”項上聿邪佞地問道。
穆婉瞪他一眼，“你可以去死了。”
她朝着船游過去。
腳又被項上聿握住，往上沉。
穆婉：“……”
項上聿的脾氣，偏執，而又固執，就像是要糖喫的孩子，能夠一直哭鬧，一直哭鬧，直到有糖。
他是從小就被家裏寵壞了，高高在上的，一點都不考慮別人的感受。
穆婉覺得煩躁，很煩躁，卻又無可奈何。
她可不要再被他折騰到沒氣，沒有掙扎着往上，而是朝着他游過去。
項上聿愣了一愣。
穆婉直接吻到了他的嘴脣上面，吸着他口中的氣息。
項上聿一臉茫然的看着她。
穆婉是閉着眼睛的，所以沒有看到他臉上的迷惘，以及怪異的紅。
項上聿緩過神來，拍水，兩個人再次浮出了水面。
周圍人鼓掌，吹口哨，還有朝着他們丟花的。
穆婉往後退開了，看向他。
項上聿挑眉，意猶未盡的舔過嘴脣，“不錯，孺子可教。”
項上聿幽幽地上牀，鎖着她，“你這是傳說中的熊貓眼？眼周圍一圈都是黑的。”
穆婉抿着嘴巴不說話。
她出來的時候化的是煙燻妝，睫毛膏都塗了五六層的，現在……全毀了。
對着項上聿，醜成什麼樣，她都不在乎。
項上聿看她衣服溼了，黏糊在身上，勾勒出姣好的身材，眸色變了變，把西裝脫下來，丟在她身上。
穆婉擰眉。
“你還朝着我擰眉，衣服太透，都快曝光了。”項上聿說道，別過臉。
穆婉穿上他溼漉漉的西裝。
也不知道是誰，故意把她拉下水的。
她把他的手機摸出來，“你這手機還能用嗎？”
“當然，防水的。”項上聿問道。
穆婉勾起嘴角，手伸到船外面。
項上聿知道她要做什麼了，“你把手機丟下去，我保證，你會後悔。”
穆婉定定地看着他，鬆開了手，噗通一聲，手機掉到了水裏。
項上聿抿着嘴脣，“是你跳下去，還是我把你扔下去。”
“項上聿。”穆婉喊他的名字，露出笑容。“認識那麼多年，我好像從來都沒有送過你禮物，剛纔那手機我丟的，我買個新的手機送你。”
項上聿眸色有了些變化，深幽起來，鎖着她。
穆婉雙手環胸，靠着柱子，絲毫不害怕，回望着他。
項上聿勾起了嘴角，看向岸邊，用英語說道：“剛纔我那手機，誰幫我撿起來，我給誰一百萬。”
岸上的人聽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沒有動。
他們以爲項上聿再說笑話，誰也沒有當真。
穆婉笑了，把手鍊拿了下來，放在桌子上，對着岸上的人說道：“剛纔我丟了的手機，誰幫忙撿上來，這條手鍊送給誰。”
話音剛落，船伕先跳了下去。
大家看到船伕跳下去了，知道是真的了，有些熟悉水性的人，脫了衣服，也都跳了下去。
項上聿臉色更加不好了。
穆婉趴在了桌子上，撐着下巴，另一手有節奏的點着桌面，看着河裏的人。
不一會，船伕真的撿上來了項上聿的手機，恭敬地遞給項上聿。
項上聿沒有拿，鎖着穆婉。
穆婉接過了船伕遞給項上聿的手機，把手鍊放到了船伕的手裏。
船伕欲言又止地看向項上聿，吞吞吐吐地說道“那一百萬……”
項上聿正一肚子氣。
穆婉的這條手鍊頂多也就一萬元，他一百萬，沒有人跳去撿手機，特別是那個帶頭的船伕，真令他火道。
他犀利地掃向船伕。“一百萬巴掌嗎？”
船伕被嚇到了，“那不要了，不要了。”
穆婉從包裏拿出餐巾紙，把手機擦乾了，放在桌子上，看項上聿還冷着臉，目光中像是有釘子一樣，盯着他。
“有意思嗎？”項上聿問道。
穆婉點頭。“挺有意思的。”
項上聿拿過手機，“你不僅損失了一條項鍊，還要損失一隻手機，這麼有意思啊。”
穆婉撐着下巴，看着桌面，思索着說道：“好像是挺虧的。”
“蠢貨。”項上聿說了兩個字。
穆婉看向他，勾起了嘴角，意味不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