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延收起了視線，對着東哥說道；“外面的鋼琴，我能用下嗎？我想送首歌給我父母。”
東哥帶着顧延去鋼琴那。
顧延走了兩步，回頭，看向秦川。
秦川以爲他要和她說什麼，但是，終究，他什麼都沒有說，又轉過了頭，去了鋼琴那。
秦川靠在門框上，看他彈琴。
彈的挺好啊。
這是秦川沒有想到的。
她還以爲他只會讀書呢。
長得好，智商高，還會彈琴，怪不得陸如意對他如癡如醉了。
秦川看向手中的口紅，去了洗手間，塗了一點上去，出來，東哥在門口，像是特意等她。
秦川看了一眼時間，“十五分鐘還沒有到。”
“不是催你上去彈鋼琴的，我們的話題還沒有結束，要不要籤合同，一個月，有兩套工作服，這樣，你不用花錢買衣服。”
“我不是每天都能夠來，特別是週六晚上，我有事情要出去的。”秦川說道。
“所以，週六的時候，我還得重新找個，要不，找一些唱歌的吧，其實週五週六倒不擔心，藝校很多學生有空的，那一週我放你兩天假吧，週五，週六，你不用過來。”東哥說道。
“週五我應該有空，週六，週日吧，週日可能會回來很晚，來不及過來，可以嗎？”秦川問道。
“那感情好啊，週五週六還真不缺人，行，你現在去辦公室把合同簽了。”東哥說道。
“可以。”秦川跟着東哥到了辦公室，東哥把合同打印了出來。
簡約的。
上面寫了工作時間，工資，以及請假需要提前三天，還有遲到扣的工資，服裝，面容等簡單要求。
日期是一個月。
秦川看了兩遍，覺得沒問題，就簽約了。
簽約後，她看時間也差不多了，繼續出去彈鋼琴。
很淡然，很坦然，琴聲，也一如既往的優雅，好聽。
她有看到顧延那邊。
原來那兩個人是顧延的父母，不知道爲什麼，她覺得，他們不怎麼像一家人，那兩個老人，更像是顧延的保姆和傭人。
一曲完後
她看顧延和他父母起身，結了賬後離開。
中途，她又可以休息十五分鐘，纔下來，東哥就來到了她的面前，遞給她一個袋子，“裏面是兩套衣服，你先換上。”
“謝謝東哥。”傅悅說道，拿着袋子去洗手間。
袋子裏面有兩條裙子，一條是純白色的，一條是紅色的。
除此以外，還有一套馥蕾詩的玫瑰護膚品，倩碧的眼影，眼線，睫毛膏。
她雖然不怎麼用化妝品，但是這套她繼母有在用，她知道不便宜。
這東哥，挺大方的嘛。
她換上了白色的裙子，出去。
東哥給她遞上一把鑰匙，“你以後換衣服，不用專門去洗手間，有員工更衣室的，1111，你的櫃子，這是鑰匙。”
“謝謝東哥。”秦川客氣地說道，拿過東哥手中的鑰匙，去了更衣室，把東西放好了。
這個東哥依舊在等她。
“下班後，一起喫宵夜，喫完我送你回去，你一個女孩子不太安全。”東哥說道。
東哥也揚起笑容。
這女孩，笑起來，還真是傾國傾城啊。
“我是這裏的老闆，我想什麼時候就可以什麼時候下班，有專門負責的人做事，我放心的，你大幾了？”東哥好奇地問道，“是音樂系的學生嗎？唱歌怎麼樣啊？”
“我不是大學的學生，我現在上高三。”秦川看了一眼手機，“東哥，我要上去彈琴了。晚上我自己回去就好，謝謝東哥的幫助。”
秦川說完，不等東哥做出反應，就去臺上彈琴了。
這個東哥挺講信用的，九點半她下來的時候，就給了她三百元錢。
她換好了衣服後，想了下，把化妝品帶走了，放在了包裏。
這個地方離開她家步行也就十分鐘。
她到家的時候，他們還沒有睡着。
特別是秦浩邦還坐在沙發上，像是特意等她的一樣，看到她回來，眼神就兇狠地瞪過來了，“幾點了，你還知道回來嗎？作爲一個學生，一點都沒有學生的樣子，今天在學校裏面又惹禍了吧，我接你來是讓你好好讀書的，不是讓你來給我丟臉的。”
秦川不想解釋，覺得有些疲倦，“我現在累了，想要回房間好好休息了。”
“你有什麼臉皮休息，你班主任打電話給我，讓我明天去一趟學校，說你打同學，拿同學東西，還頂撞老師，我上輩子到底招了什麼孽，竟然生出你這種女兒。”秦浩邦生氣地說道。
秦川一點都不想跟秦浩邦吵，朝着自己的房間走去。
“你給我站住。”秦浩邦站起來，怒氣衝衝道。
秦川頭都懶得回，“你要是明天不想去學校，可以不去，我勸你不去，老師說的，不會是你想要聽的。”
“秦川，你這是什麼態度啊，在學校頂撞老師，在家裏頂撞你爸爸，你爸爸這麼問你，也是關心你。”麥妮娜陰陽怪氣地說道。
“關心我。”秦川扯了扯嘴角，回頭，看向秦浩邦，眼神裏面沒有什麼溫度，“關心我，就應該問我在學校裏面有沒有被人欺負，關心我，就應該知道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關心我，就該問下，我這麼晚回來，有沒有喫晚飯。”
秦浩邦聽着秦川的質問，火冒三丈，跺腳，“你簡直無法無天了，我今天要不好好教訓你，你以後還要無法無天的。”
麥妮娜在旁邊揚起笑容，說道：“我看算了吧，她從小野習慣了，又沒有媽媽教的，你如果打她，她非但不領情，不覺得你是爲了她好，說不定啊，她還要恨你。”
秦浩邦抽出皮帶，朝着秦川打過去，“我讓你恨。”
秦川看出了他要抽她，所以第一時間閃掉了。
秦浩邦看沒有打到秦川，更加火大了，“你這個小兔崽子，你還敢躲。”
秦川也火了，“如果我是小兔崽子，那你是什麼，你要打我，我爲什麼不躲。”
秦浩邦一鞭子又朝着秦川打過去。
秦川接住了秦浩邦的皮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