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辰每天練劍的時候,也不再和同伴一起,同伴練劍,他就在一旁看,尋找招式的破綻。
洛辰想的很簡單,看得多,理解的就多,破綻找出的也多。
這天,洛辰找到韓凌軒,同他練招。
韓凌軒笑兮兮的看着洛辰,說道:“怎麼了,洛師弟,修養一個月都忍不住了,找我單挑,我揍的你三個月下不了牀。”
洛辰知道他在開玩笑,笑道:“你要是覺得不公平,那我們就只比招式,不用內力。”
韓凌軒表情略顯正經,說道:“你該不會在給我下套吧,就像上次那樣,五拳十掌,我跟你說,你沒用的,我有了前車之鑑,不會上當的。”
洛辰笑而不語,拱手示意。
兩人拉開架勢。
洛辰沒有動,他等待韓凌軒出招,韓凌軒也沒有動,他覺得自己有點以強欺弱。
“韓師兄,別客氣了,出招吧。”
“你先吧,我怕你說我不讓你。”
“我喜歡後發制人。”
“我讓沒有機會。”
韓凌軒身子移動,三步到了洛辰的面前,拳打到了洛辰的面前。
洛辰站在那沒有動,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
韓凌軒的拳頭停在了離洛辰面門兩寸出,韓凌軒臉上有些不可思議,低頭看了看,洛辰的雙指定在了自己的譚中穴。
洛辰笑道:“你輸了。”
韓凌軒不相信,說道:“不可能啊,你是怎麼做到的。”
洛辰搖頭不說,只是笑着看他。
韓凌軒有點不服氣,叫嚷着:“再來。”
兩人分開,互相盯望着,誰也沒有先出手。
“韓師兄,出招吧。”
“急什麼,要是急你就先出招啊。”韓凌軒說着,心中也在想着,該如何先出手。
洛辰沒有再說話,只是全神貫注的看着韓凌軒。
韓凌軒動了,左右腳好像同時開弓。
洛辰看到了破綻,出腳的剎那另外一隻腳,就是破綻,可是韓凌軒太快了,他做不到。
擋了兩下,只能閃躲,最後毫無意外的輸掉。
韓凌軒又恢復了得意忘形的樣子。
“洛師弟,你這不行啊,是不是想看我破綻。嘿嘿,可惜你的速度不夠快啊。”
洛辰沉思,又發現了一個道理,看到破綻卻無力破解,終究也是徒勞的。
洛辰微微一笑,很謙遜的說:“謝謝韓師兄賜招,受益匪淺啊。”
雖然有點拍馬屁的感覺,但是韓凌軒還是很高興。
韓凌軒喋喋不休的在洛辰旁面說一些自己的見解,洛辰見到韓凌軒打開了話匣子,也沒有阻止,只是耐心的聽着。
若是平常,洛辰早就不耐煩,找個理由推脫了,可是今天,意外的發現自己內心很平靜。
韓凌軒講了好一會,突然拉着韓凌軒,說道:“走,帶你去後山看石壁。”
洛辰好奇,但沒有多問,緊緊的跟着韓凌軒。
衡山派的後山,有着一些石壁,據說是掌門喜歡待的地方。
洛辰到了石壁面前,覺得有些親切,說不出來爲什麼,就想用指尖輕輕的觸碰。
這難道就是感悟?洛辰心中想着。
韓凌軒笑着說:“我帶你來這呢,是想讓你來感受一下,看看會不會有什麼收穫。周老可也是會經常來這練武的。”
洛辰沒有說話,坐下來,靜靜打坐。
韓凌軒沒有打擾,打坐需要安靜。他沒有打坐,來這好幾次了,打坐也沒發現什麼奧妙。帶洛辰來這是想讓他放鬆一下心情,還有看看這裏的環境對他的傷有沒有幫助。
洛辰的世界是靜謐的,石壁也是,真氣緩緩從全身遊走,到了丹田,還是隻剩十之三四。
洛辰沒有失望,他感覺到了和石壁好像有種聯繫,若有若無,可是卻沒有再深一步的感悟。
試了好幾次,洛辰放棄了,這種感覺玄而又玄,強求不來的。
洛辰和韓凌軒轉了轉後山,風景不錯,兩個人興致盎然。
“那個唐明怎麼樣了?”
“估計這次回來也是重傷。”
“乾的不錯,下一次好好表現,我把第二篇傳給你。”
“謝師兄。”
洛辰和韓凌軒突然聽到這樣的對話,心中一驚,唐明也是周老門下的,怎麼遭受重傷了?
韓凌軒剛要開口,洛辰阻止了他,做了個噓的手勢。
過了片刻,對話的人好像走了,韓凌軒有些急躁的問道:“怎麼阻止我去看他們是誰啊。”
洛辰道:“你瘋啦,這兩個人明顯心狠手辣,萬一我們打不過,被滅口怎麼辦。”
周老聽完若有所思,說道:“唐明下山辦事,估計明天才能回來,等明天再說吧。”
沐清茗問道:“師父,這會不會是哪個長老在背後用的詭計,想瓦解你的實力。”
周老搖了搖頭,說道:“這倒不會,長老大多都是與我同輩,相處了三五十年了,雖說有常明道爲首的一幫人不服我,但是常明道這人卻也懂得道義,他爲人簡單,沒有什麼過多心思。”
衆人當下無言,長老都沒有問題。那衡山派弟子太多了。
周老也沒有讓大家糾結於此,說道:“你們都保護好自己,這件事我會去調查,你們每天好好修煉就行。”
衆人散去,洛辰去找到了妹妹,現在他最在乎的只有妹妹。
洛辰交代一下,多待在周珍意身旁,沒有明說,而是告訴她多和周師姐學學武功。
說來奇怪,洛知予學習武功奇快,一教就會,洛辰教給她的陽春白雪,學習速度比自己快好幾倍。
可是洛知予對學武好像沒有任何興趣,除了洛辰教的,衡山派的武功,她是能不學就不學,天天喜歡發呆,喜歡和周珍意白弄小玩意,還喜歡彈琴。
洛辰從來沒有強求,洛知予從來沒有反對,一個想着學點武功可以防身,一個想着這是哥哥教的。
洛辰又教給了她幾句心法,就回去了。
洛辰沒有擔心有人算計到自己頭上,因爲已經廢了大半,他們的目的好像已經達到了,具體爲了什麼,洛辰也不知道。
沒有多去猜測,沒有過多擔心,洛辰的生活比較安寧不少。
晚上,風有點涼,屋內,燭火閃耀。
王益說道:“你們有沒有疑惑過南嶽衡山以前都是尼姑,現在是我們男的?”
韓凌軒哈哈的笑着:“這誰知道啊,你怎麼不說以前的北嶽恆山都是男的,現在都成了尼姑啊。”
洛辰和沐清茗沒有說話,這個問題估計應該只有掌門和長老知道。
王益還是一副沒有表情的說道:“我或許知道,在我沒來衡山前,家中父母是走鏢的,闖南闖北,聽了不少光怪陸離的事。”
韓凌軒用一副打量新物品的眼光,嘖嘖嘖的說道:“沒看出來啊,可是你這性格不像走鏢的。”
王益依舊面無聲色的說道:“我十二歲那年,父母被山賊殺害,我就不再想笑了。”
其他三人沉默,沒想到王益身世也這麼慘。
王益接着說道:“我的父母跟我講過一個故事,兩個門派的弟子相戀,後來都當上了掌門,本來天造地設的一對,結果出現了另一個人,這個人就是魔教的第二十任教主,距離現在有一百多年了。”
韓凌軒忍不住插口說道:“聽你這麼說,弄得和三角戀似的,你這故事不怎麼新穎啊。”
王益看了看韓凌軒,頓了一下,懶得理他。
“女掌門叫吳諾,男掌門叫李玄冰。”
這一下,沐清茗和韓凌軒都驚訝起來了,吳諾可能不熟悉,但是李玄冰可是上上任掌門啊。
“魔教教主外號叫長風道人。”
這一次連洛辰內心都震驚了,江湖傳言不說長風道人是個無門無派的嗎。
“一次機緣巧合,吳諾救了長風道人,長風道人對吳諾一見鍾情,知道了吳諾心有所屬,但也沒有放棄,一直追求着。那時沒有人知道長風道人就是魔教教主,長風道人與李玄冰相約在翠山決鬥,那一晚,吳諾也在。”
韓凌軒忍不住了,叫嚷道:“讓我猜猜……”
洛辰和沐清茗瞅了瞅韓凌軒,韓凌軒識趣的閉上了嘴。
“那一晚的決鬥,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也沒人知道吳諾和李玄冰去了哪裏,只知道長風道人就此待在翠山,再也沒有離開過。從那晚以後,幾天內,南嶽衡山和北嶽恆山就像被調換了一樣。”
韓凌軒有點不相信,但是也沒有再嘻嘻哈哈,小心翼翼的說道:“有你說的這麼玄乎嗎?”
王益搖了搖頭,說道:“這也是我父母當做故事講給我聽的。”
四人又東扯一句西扯一句,最後回到了自己的隔層。
牀上,洛辰打坐,腦海裏卻浮現着王益說的話,有點不真實,甚至就是假。
洛辰想到了那個女孩對自己說的話,陸珺瑤說她看了**後去的翠山,她又是魔教中人,好像這麼一看,還真有可能是真的。可是長風道人有個精通音律的故友是怎麼回事,洛辰想不通,索性也就不再想了。
今晚的談話,好像就真像講了個故事,沒有人放在心上,畢竟那麼久遠,誰也不會爲了這個刨根究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