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痛楚的神色。
“久琛,你什麼意思啊?你也和他們所有人一樣,都要說我有病嗎?我沒病,真的,我很好……剛剛,我只不過是心情不好,發泄一下罷了,你們不要把我當成是有病的人!”
尤小念帶着哭腔,雙手緊緊地抱住陸久琛的雙臂,“久琛,你告訴我,是誰說我有病的,是商丘賀,還是這個女人?”
尤小念馬上就眼神憤怒地望向商丘賀和李枚。
今天就是這個多事的商丘賀硬把自己弄去了那個診所,然後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和自己說了幾句話,就斷定她是有病的人了。
憑什麼,憑什麼用區區幾句話,就要斷定自己有病。
商丘賀自然受不了尤小念憤怒加幽怨的眼神,很是心虛地勸道,“小念,你別激動,有話好好說,好嗎?”
“我慎重地請你,帶着這個女人滾出去!”尤小念絲毫不客氣地罵着。
陸久琛慌忙制止,“小念,李枚不是丘賀帶來的,是我請來的!”
尤小念滿眼失望地望向陸久琛,搖晃着他的手臂問着,“久琛,你看我像個有病的人嗎?”
尤小念滿眼揉碎了的心酸和可憐像是針尖一樣,刺痛陸久琛的心。
見陸久琛不說話,尤小念抽抽鼻子,滿眼的失望,“久琛,是不是連你也覺着我有病啊?”
鄒醫生正好到了,他馬上就拿出醫藥箱,要給尤小念包紮割傷的腳。
鄒醫生剛剛拿出消毒棉,要給尤小念擦。
尤小念就一腳把鄒醫生踹一邊去了。
林管家慌忙扶起鄒醫生,“你沒事兒吧?”
鄒醫生扶了扶摔歪掉的眼鏡兒,搖了搖頭,“沒事。”
“哈哈,你們不是都說我有病嗎,那我就有病,我不用你們假惺惺地來關心我,不用!”尤小念踢開鄒醫生,鬆開陸久琛的手,起身站在了牀上,跳着腳到了牀的另一頭。
血紅的腳印踩在淡紫色的牀幔上,像是一朵朵猩紅的花兒。
她越是這樣,陸久琛就越是心酸。
尤小念見陸久琛眼裏滿滿都是歉意,心裏更加得意了。
許若晴病了,他可以跑去沒日沒夜地守着,那她病了,她倒是要看看,陸久琛會怎麼辦?
他是會選擇繼續回醫院去看若晴,還是留在這裏陪着自己?
這麼想着,尤小念就更瘋狂了。
她抓狂地抓着自己的頭髮,痛苦地抽泣着,“你們人人都說我有病,什麼病,到底什麼病,是不是神經病啊……久琛,我的心好痛……好痛……”
此時連李枚都搞不清楚這尤小念的狀況了,怎麼能瘋成這樣。
“尤小姐,您下來,我們沒覺着你有病,是我們不對,我們能好好談談嗎?”李枚知道,心理疾病嚴重的病人最忌諱的就是別人說自己有病了,所以她柔聲勸着尤小念。
尤小念早就看這個什麼心理醫生不順眼了,凡是久琛信任的女人,在她尤小念眼裏,統統都該死!
陸久琛見場面難以控制了,趕緊上牀上去控制尤小念。
尤小念見陸久琛過來了,索性裝出渾身癱軟的樣子,就勢倒在了陸久琛的懷裏。
“小念,小念,你怎麼樣?”陸久琛見狀更加擔心了。
尤晉馬上就嚎啕大哭起來,“女兒啊,我好好的女兒啊,怎麼一到東山,就變成了這個樣子……久琛,女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尤晉也不活了……”
陸久琛的心裏本來就夠心煩意亂了,被這老頭兒一喊,他馬上就不耐煩地說道,“把他拉到外邊去哭!不是還沒死人嗎?哭成這樣!”
尤晉一聽陸久琛要人把他拉外邊,當下就不敢吱聲了。
林管家和柳媽不敢怠慢,趕緊把尤晉拉出去了。
尤小念微微翕張着嘴巴,好像用盡剩下的一口氣說道,“久琛,讓他們都出去……我好煩……”
陸久琛只得揮揮手,臥室裏馬上就靜若寒蟬,一個人也沒有了。
陸久琛要把尤小念放在牀上,尤小念不願意撒手。
“不,久琛,我不躺下,我害怕……”
“小念,你躺下來,我幫你包一下腳上的傷口,不然會感染的。”陸久琛柔聲安慰着尤小念。
尤小念這才鬆開陸久琛。
她真想就這樣依偎在陸久琛的懷裏,海枯石爛。
可是他不屬於她,他的心裏只有那個許若晴。
陸久琛拿出鄒醫生藥箱裏的消毒棉,拿起尤小念的腳,輕輕給她傷口上消毒。
尤小念疼得把腳抽了回去。
陸久琛低聲道,“小念,馬上就好,忍着點兒。”
尤小念咬着牙,不再動了。
看着陸久琛蹲在牀邊悉心地給自己包紮傷口的畫面,尤小念又想起幾年前,她給他擋了一顆子彈,差點兒把命送掉,他不離不棄守在自己牀前,到後來他親自給自己換藥的情景。
那些情景歷歷在目,甚至他觸及到她肌膚上的指尖的溫度,尤小念都記得清清楚楚,可是這樣一個男人,他屬於另外一個女人,他不屬於自己。
陸久琛悉心包好她的腳,額頭沁出細密的汗珠,“好在傷口不深,應該不礙事的。”
“久琛,看到你給我包紮腳上的傷口,我就想起你當初給我換藥的情形……一切都歷歷在目……那是五年前的事情了吧?久琛,你還記得嗎?”尤小念意在提醒陸久琛,當初她是怎麼拿命救他的。
陸久琛點點頭,“救命之恩,永世難忘!”
尤小念喫痛地閉上眼睛,“久琛啊,我不想你因爲這個背上沉重的包袱,我知道你心裏裝着的是若晴,我今天在醫院不是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嗎?我要退出你和若晴的世界,我要讓你幸福,就如我當時願意用我的命,換你的命一樣……也願意用我的幸福,換你和若晴的幸福!”加我”jzwx123”w信號,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