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尤晉還要說什麼,已經被琴媽推出門外,甩上門了。
“哼,一個下人一條哈巴狗而已,得意什麼啊!”尤晉甩甩胳膊,手背後,哼着小曲,往後院走去。
阮俊回到住處,剛上樓,還沒開門,黎耀明就歪歪扭扭地出現在他面前。
“俊,你可是回來了?”黎耀明湊近阮俊。
阮俊聞到了他身上的酒味。
“你又喝了不少吧?”阮俊問了句。
“嗯,天天如此啊!不喝,我怎麼能麻痹自己呢!”黎耀明雙眼迷濛地說着。
“你啊,何必呢!”阮俊無奈地搖搖頭,打開了門。
黎耀明跟着就擠了進來。
“呦,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沒把楠妹給接回來啊,你們藏人藏得可真夠祕密的,是不是就等着明天閃亮登場呢?”黎耀明問道。
“怎麼?過來探口風來了?”阮俊進了餐廳,給黎耀明接了一杯水。
黎耀明接過水,一飲而盡。
“俊,咱是不是兄弟?”
“當然!”
“我看未必,你不把我當兄弟,對於陸少的安排你什麼都瞞着我。”黎耀明埋怨着,“你這一天都沒見人影的,一定是給陸少辦事兒去了吧?”
“陸少怎麼安排,我哪兒能知道。”阮俊打着啞謎,這個時候了,他可不能出任何差錯。
黎耀明不依不饒了,“俊,你看你,真不地道,剛不是還說是兄弟呢,連你個實話都要不上。”
“陸少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諱莫如深,我哪兒知道他的安排,我連他面兒都沒見着呢!”
黎耀明自然一臉的不相信。
“俊,都這會兒了,我都好多天都沒見着大小姐的面兒了,你就告訴我她在哪兒,讓我見見她唄!”黎耀明苦苦哀求着。
爲了若晴,他就是撒潑打滾他都願意,只要能讓他知道若晴的下落,只要讓他在婚禮之前見上她一面,怎麼都成。
“求我也沒有用,我是真的不知道她在哪兒!”阮俊不耐煩地把黎耀明的手給推開了。
黎耀明當然不相信,“俊,你騙誰啊,若晴是和你們家董楠一起失蹤的,我就不信了,你能不知道她們在哪兒,你要是不知道,你還能安心地坐在這兒嗎?”
“我說黎耀明,你有完沒完啊,你就是見了大小姐了,你要怎麼地,她是可以跟着你走,還是可以和你在一起?我不早就告訴你了嗎,死心,死心,你上次都因爲這個和我翻臉了,你還問!”
阮俊真是被黎耀明給纏的頭疼,他這麼大人了,怎麼就不明白呢。
愛情是這樣死纏爛打就得來的嗎?
他再這樣,真是和尤小念有的一拼了。
“俊,這陸久琛都要娶尤小念了,這若晴還有什麼念想,難道她還要爲陸少守活寡不成,只要若晴不嫁給陸少,我就有機會,難不成陸少還要腳踩兩隻船嗎?”阮俊醉眼朦朧地和阮俊說着。
阮俊真是無奈,“你喝多了,等你明天清醒了,再說,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阮俊搖搖頭,“那好,你願意坐着,就儘管坐着好了,我上樓睡覺了!”
阮俊蹬蹬蹬上了樓,只留下黎耀明一個人孤獨地坐在地上。
“我就想見見若晴,就他媽這麼難嗎?”黎耀明氣得想哭。
阮俊上了樓,心情並不好。
看黎耀明這樣,明天極有可能大鬧婚禮。
不過想要大鬧婚禮的又何止他一個,明天尤小念和尤晉看到婚禮上換了新娘會善罷甘休嗎,不會。
還有深愛尤小念如命的商丘賀,他也同樣會拼命。
真是不知道陸少怎麼想的,他就是想要和若晴結婚,也別選明天那亂糟糟的日子啊,這可是全市矚目啊,出個差錯怎麼得了。
阮俊現在細想下來,真是替陸少捏了一把汗。
阮俊正煩着,咚咚咚,又有人敲臥室的門了。
阮家的管家在外無奈地勸着,“黎先生,我扶你去客房歇了吧,您就別在煩着我們家先生了!”
“不行,我就要和他睡!”黎耀明不管不顧地敲着門,“開門,阮俊,你給我開門,有你這麼對待兄弟的嗎?”
阮俊很是無奈,這黎耀明瘋了。
他氣得拉開門,罵了句,“黎耀明,你這是賴着我了嗎?不管你躺下也好,坐下也罷,還是那幾個字,我——不——知——道!”
黎耀明推開阮俊,直接進了他的臥室,然後一個大八叉就躺在了他的牀上。
阮俊慌忙過去拉,“你給我起來,這可是別人家的臥房,不能隨便進的,你去客房!”
“就不,我還告訴你了,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身上的一個掛件兒了,你走哪兒,我就跟哪兒,我就不信了,你還不見董楠了!”黎耀明一副無賴的樣子。
阮俊氣得直噴火,指頭指着黎耀明罵着,“黎要命,我是今天才發現,你她媽就是一個無賴,超級大無賴!你不是上次就和我恩斷義絕了嗎,今天又找來,是幾個意思啊?”
黎耀明得意地翻了個身,“才發現嗎,要不想讓我賴着你,那好啊,把大小姐的地址給我,我這就離開!”
“她被陸少祕密接回東山了!”阮俊只能撒謊。
黎耀明忽地爬起來,一臉的難以置信,“這不可能!”
阮俊很是無辜地攤攤手,“你瞧,告訴你了,你都不信,我還能怎麼樣。”
“接去東山,接到尤小念的眼皮子底下,陸少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他究竟要幹嘛啊,難不成明天兩個都娶?”
黎耀明覺着把許若晴接去東山,倒也像陸久琛的處事風格,他總是這麼出其不意。
“我都說了,陸少想什麼,不是我等這樣的等閒之輩能明白的,好了,告訴你了,可以不煩着我了吧!”
這一招對於半醉狀態的黎耀明果然奏效,他立馬就起身往外奔,阮俊慌忙讓管家去找司機跟着,可千萬別深更半夜的再整出什麼事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