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想說,這樣的父子給她來一打,怎麼破,太養眼了,有木有。
錢智勇像是看明白了一般,輕點了點頭,並捏了捏葉夢的小手。
葉夢這纔回過神,臉上帶暈紅,有些尷尬的叫了一聲“伯父”
錢父一臉笑意的看着葉夢輕點了點頭,嘴上說着“好,好,不錯,很是乖巧。”
然後低聲用別人聽不到的聲音對錢智勇說“臭小子,眼光不錯嘛!”
而錢智勇回以父子倆才能懂的神色,意思是“那當然!”
瞧着錢智勇那得意的眼神,錢父轉頭用大家都能聽到的聲音與葉威說着“老哥,你看倆孩子都不小了,特別是我家智勇三十好幾的人了,我們倆家是不是可以着手準備婚事”
本來一臉笑容的葉威一聽這話,臉上雖是帶笑,神色卻是有所收斂,這是關於女兒一生的大事,可不能馬虎。
“我長你幾歲,也就託個大,叫你一聲老錢,這孩子的婚事,主要還是看孩子們的意思,我們兩個老東西說了的,都不算.”
葉夢一聽他們聊的話題本能的一陣緊張,本來紅潤的臉色,瞬間發白。
就在她怕錢父會轉頭問她和錢智勇的意見時,錢智勇出聲打斷了話“爸,這事以後在聊,我還沒跟葉夢求婚呢,怎麼就說到婚事了。”
錢父沉默了一下,輕點了點頭,低聲說“你這幾天就該把這事兒辦了的嘛,我也不想逼你們,可我回來一次不容易,下次又不知道要什麼時候了。”
錢智勇執拗的看着錢父沒有說話,他知道老爸是爲他着想,他早就想結婚了,只是經過一次求婚失敗,他有點害怕被葉夢拒絕。
這時另一邊的葉松看出了不對來,插話緩和着氣氛“老錢,別說這些了,孩子們的事,讓他們自己解決,你就端坐着到時喝杯茶水就行了。”
“你看自從你出國發展後,一年硬是回不了那麼幾次,我們也是好久沒有一起聚過了,沒想到我們兩家還有這樣的緣分,我這侄女兒未來可能會是你兒媳了,今天你可得跟我好好喝幾杯。”葉松一邊倒着酒,一邊說着。
大家落座後,酒店已開始上菜,一羣大男人,你碰一個,我走一個,氣氛慢慢好了起來。
錢智勇一邊喝着酒一邊不眨眼的看着身邊一直沉默着的葉夢,他似從葉夢身上感受到了低氣壓一般,心中忐忑不已,實在沒忍住低聲說“放心,你不願意的事,我不會逼你。”
葉夢本來夾着菜的手,停頓了一下,細嚼慢嚥的把嘴裏的食物慢慢吞了下去。
看得錢智勇心裏又是一陣緊張,他有一點害怕,可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耳邊卻傳來葉夢有些悶悶的聲音“你怎麼知道我不願意?”
本來緊張的錢智勇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嚇了大家一跳,他想瘋狂的大叫,可站起來後,才發現包間裏寂靜無聲。
大家都一臉好奇的看着他,葉夢一臉通紅的拽着他的衣服想讓他坐下來。
錢父瞪了一眼身旁沒出息的兒子一眼,馬上端起杯子又敬着酒,氣氛恢復到最初。
錢智勇低頭湊到葉夢耳邊“你剛纔的話,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葉夢恨恨的括了他一眼,臉上卻爆紅,最後還是輕點了點頭。
錢智勇也不管其它,只癡癡的笑了起來,他總算要如願以償的抱得美人歸了。
然後高興的結果就是別人跟他喝酒,他都來者不拒,一杯又一杯,最後醉倒了。
葉夢的兄弟姐妹們,只有葉路與葉靜見過錢智勇,這時知道他是未來姐夫,那還不得多敬幾杯。
而這一幫人,喝酒那是個頂個的歷害,一圈一圈下來,錢智勇不醉都難,更何況他自己今天高興壞了,那是恨不得多喝幾杯纔好。
然後就悲劇了,醉倒在了葉夢的一干親人身旁,那是一種不省人事的醉。
葉夢從來沒見過他這樣過,以前再怎麼醉都還帶有一個神智,不免有些擔心的扶着他。
其它幾個兄弟叫嚷着,“沒事的,沒事兒的,明天早上自然就醒了。”
最後錢智勇是被幾兄弟七手八腳擡回葉家的。
爲什麼不住酒店,這是過年呀,酒店早滿了,到那去找住的去,沒辦法只能擡回葉家,湊合着還能住一晚。
而錢父卻跟着葉夢的四叔走了,兩人是朋友許久不見,剛巧葉夢家住不下,而四叔在鎮上的房子住下一家三口後空蕩蕩的,兩位老友住一起剛好敘舊。
安頓好錢智勇,葉夢迴到房間,梳洗過後,仰倒在牀上,閉上雙眼,她這會兒只想睡覺,不想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房間內充滿着姜花的香味,葉夢嗅着淡雅的香味沉沉的睡了過去。
錢智勇是在一片吵鬧聲中醒過來的,腦子似一團漿糊一般,伸手揉着額頭,虛開眼簾,不知今夕是何夕,入眼的環境很是陌生。
軲轆的坐起身來,打量了一下房間,撲面而來的是家庭氣息,不是在酒店,宿醉後的頭痛得讓人直皺眉頭,昨晚的記憶慢慢回籠。
他是怎麼到這裏的完全沒有記憶,看來是斷片了,心中不由哀嚎,昨晚失態了,且是當着葉夢的一幫親人的面,真是太丟人了。
可是他忍不住高興呀,總算等到葉夢點頭的這一天了,他怎麼能不高興,如果昨晚沒有喝醉,他想,他會高興得睡不着。
心裏的愉悅緩解了宿醉後的頭痛,他現在只想見葉夢,想把她摟入懷中,再確認一下,是不是他理解的那處意思。
急急的下牀,穿上牀頭早已準備好的拖鞋,顧不得梳洗,拉開房門,入眼是一個客廳,裝修簡單大方,不顯奢華,隱約中透着一股簡約質樸,這裏應該是葉夢的老房子。
他這會兒纔想起來,並不知道葉夢在哪間房。有些茫然的看着其它幾間房的房門,心中猜測着那一間纔是葉夢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