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韓良還告訴我,奇門那些人此時似乎也隱藏在了蕭城的周邊,被某些道門的人追殺着。韓廣郡現身於此,很有可能和奇門那幾個老傢伙有關。
酒糟鼻老頭拉攏了奇門剩下的那幾位,準備重建奇門,韓廣郡難道和其他道門聯手,準備徹底的覆滅奇門?
我很疑惑,韓廣郡那老傢伙既然從陰間回來了,按理說第一個應該是找我的麻煩纔對啊!
難道他準備用酒糟鼻老頭他們的命,來要挾我交出玲瓏塔?
嗯,有這個可能!
父母那邊的安全不用擔心,他們居住的地方是異人組家屬區,防衛森嚴,若是韓廣郡敢硬闖的話,絕對沒有好果子喫。
我這段時間因爲瑤雪的關係,心情一直不太好,正好可以藉此發泄一下了。
我們這批人匆匆離開小酒吧這邊,前往南郊,沒過多久來到了一座小鎮上。
之前跟蹤韓廣郡的兩名異人組成員,就是在這裏失去聯繫的,韓廣郡究竟還在不在這裏,誰也不知道,只期望能夠查到一點線索。
韓良的手下里,有人對於追蹤這種事情很在行,是一個嬌小的少女,名爲趙楠楠。
趙楠楠的異能是什麼,我不清楚,她閉上眼睛一會之後,一股怪異的細微波動從她身上傳出。隨後,她睜開雙眸,眸中閃過了一抹幽紫的光芒,帶着我們快速的朝鎮上某個方位跑去。
沒過多久,我們來到了一片廢棄的工廠廠房前。
這裏雜草叢生,一片荒涼,很顯然已經荒廢了很久。
走進了廠房之後,空空的廠房堆放着一些雜物,在高高的房梁之上,懸掛了兩個人。這兩個人,正是異人組的那兩位成員。
此時那兩人全身鮮血淋淋,身上的皮被扒掉了,血糊糊的像是兩塊大肉團,輕輕的抽搐着,竟然還沒有死。
韓良等人臉色極其難看,其中有些人緊咬牙關,準備去救下那兩人。
而就在此時,我攔住了那些準備靠近的人,沉聲說道:“等一下,有點不對勁!”
韓良眯着眼睛,森聲說道:“拿我們的人做陷阱,不錯,很好!”
話音落,韓良猛地一揮手,兩道紅芒從他的袖口爆射而出,朝那兩個被懸掛的人籠罩過去。
“滋啦……”
油鍋炸東西的聲音響起,那兩個被懸掛的人身體劇烈顫抖起來,血肉翻飛,猛地傳出兩道轟鳴爆破。
那兩人的身體炸裂,道道細微的黑色光芒四散爆射,籠罩了廠房內的空間。
就算是傻子也知道這種細微的黑芒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想要閃躲是不太可能,這些東西籠罩的範圍太大了,並且速度極快。
異人組內不少人直接施展了防護之法,五顏六色的光芒升騰,很是壯觀。
只不過,那些細微黑芒無視這些五顏六色的防護之力,瞬間穿透,讓韓良等人面色鉅變。
來不及多想,我心念一動,身後空間扭曲,虛幻的黑色巨尾乍現,直接籠罩了我們所有人。那些黑芒擊打在了黑色巨尾之上,砰砰炸響,但是最終也沒有穿透。
等這一波攻擊停歇之後,韓良撿起地上那細若牛毛的黑色尖針,臉色更加陰沉了幾分。
“蝕骨針!”異人組中有人認出了黑色尖針,驚呼出聲。
韓良冷哼了一聲,手中微芒閃過,黑色尖針化爲了灰燼。
不管韓良等人如何的憤怒,現在線索斷了,就算是趙楠楠也找不到韓廣郡的線索了。
異人組內有幾個脾氣暴躁的傢伙叫囂着要去紫蘭宗那邊,既然這種蝕骨針出現在這裏,肯定紫蘭宗內有人和韓廣郡勾結了,或許能找到點線索之類的。
而我此時則是神色微變,透過廠房內的窗戶看向外面,察覺到了一點異動。
有一張慘白的人臉出現在窗外,正在咧着嘴對我露出詭異的笑容,一閃而逝。
我沒有絲毫的猶豫,身影一閃,破窗而出。
韓良等人一愣,急忙跟着我衝出了這荒廢的廠房,沒入了荒草叢中。
離開了荒涼的廠房百餘米遠,我眺目遠望,濃密的荒草叢中,隱隱間有個身影跪在那邊,宛若一座石雕似的。
韓良等人也趕來了,和我一起走到那人身前不遠處的時候,皆是倒吸一口涼氣。
面前的這個人,是一個花甲老人,跪在地上,擡首望天,滿臉詭異笑容。
一根長長的木楔子,從他的口中透出,像是一根長木棍穿透了他的身體,生生的將他釘死在這裏。
這位老人的雙臂張開,似乎想要擁抱着什麼,姿勢詭異,上半身的皮被扒掉,道道細小妖異的符文刻畫在他的身上。
韓良等人或許不知道這是什麼,但是我卻很清楚。
當初奇門的那張人皮圖上有記載,這玩意在奇門之中是一種特殊的獻祭之法。
九屍迎賓!
這是第一屍,笑臉屍!
後面還有八屍,迎的自然不是韓良等人,而是我!
不用說了,這絕對是韓廣郡的手筆!
“這是……奇門老三,張倫!”韓良臉色有些古怪了。
聞言,我心頭一震,有了不好的預感。
之前酒糟鼻老頭說已經聚齊了奇門剩下的那些老傢伙,現如今奇門老三死在了這裏,那麼酒糟鼻老頭他們又如何了?
該不會全都被韓廣郡抓了吧!
我讓韓良等人遠離這具笑臉屍,直接隔空一擊轟在了這具笑臉屍上面。
伴隨着一道轟鳴傳出,笑臉屍爆裂開來,全身化爲血霧。血霧瀰漫數十米方圓,方式觸碰到的荒草,皆瞬間枯黃髮黑,毒性極強。
異人組不少人臉色有些發白,這樣的陷阱太過惡毒,一旦沾上那真是見血封喉了。
九屍迎賓,三百丈之內必有第二具屍體!
我查看了四周一眼,最終目光放在了不遠處的那座叢林之中,大步朝那邊走去。
打蛇不死留後患,這次明知道韓廣郡佈置好了陷阱等着我,我也得闖一闖,徹底的解決了他,才能高枕無憂。
當走進了那片叢林之中後,沒過多久,看到了第二具屍體。
那具屍體也是一位老人,奇門老五,嚴河。
他揹負雙手,宛若負筋請罪的樣子,耷拉着腦袋,全身被尖銳的竹篾刺穿,心口處有個血窟窿,心臟被挖出來,擺放在他的面前。
和剛剛的笑臉屍不同,這是一具哭臉屍,兩行血淚從他的眼眶處流淌而出,一雙眼睛被挖出來了,除了流血也流不出其他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