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幾個人走進小酒吧的時候,李啓武等人都愣了,隨後急忙行禮。
異人組的那些老傢伙們!
這些老傢伙平時把自己弄得神神祕祕的,基本上不會聯袂出現的,沒想到這一次竟然不打招呼就一起跑到蕭城分部這邊了。
我沒有絲毫身爲屬下的自覺,懶得對這些老傢伙行禮,擺擺手讓柳芸芸她們端些酒水過來,算是招呼這些老傢伙們了。
他們也絲毫不以爲意,坐下之後,直接開門見山。
在他們的眼中,我確實能夠和他們平起平坐了,妖界那次事情,雖然他們沒有參與,但是大概情況他們一定了解了。
這段時間,他們沒有主動找我談,我也裝傻。
不過,此次嵐海宗老宗主表現出來的態度,加上天師道那邊提前召開道門大會,讓這些老傢伙們有點急了,所以才聯袂來此。
不是擔心我會被道門那邊拉攏,而是擔心某些事情沒有他們的參與的份。
比如,離開這一界!
坐下之後,直接開門見山。
他們讓我成爲異人組總部高層一員,有權力號令異人組各處分部,給出的特權極大,讓一旁聽着的柳芸芸等人目瞪口呆。
只不過,現如今的我,對於權勢真的沒有什麼太多的渴求了。
只要能讓父母在異人組的保護下安穩渡過一生,我就知足了!
異人組裏拿不出讓我心動的東西,但是一些很高機密的情報,還是我挺需要的。
各取所需,異人組那些老傢伙對於我的態度還算滿意,聊了一會之後就離開了。
倒是李啓武等人興奮不已,我的地位提升,他們也跟着水漲船高了,異人組諸多分部,蕭城這邊相當於一躍成爲了首席。
我沒有理會李啓武等人的狂歡,拿着手中的這份請柬,沉吟了良久。
幾日之後,我獨身前往龍虎山那邊。
這一次龍虎山之行,和之前的不一樣了,除了實力提升之外,我的身份地位也有了很大的不同,不再是那個任由別人搓圓捏扁的齊峯了。
龍虎山山門之前,見到了很多的熟人,妖界之中遇到的那些人,大多數都過來了。
紫蘭宗、茅山宗、天心宗……
其中某些老傢伙面容和善的和我打着招呼,還有一些人看我的眼神冷淡,隱隱有些不甘之意。
年輕一輩的道門弟子,那些所謂的天驕,看我的眼神就比較複雜了。
他們都是心高氣傲之輩,在妖界那邊見識了我的手段,也見識了地府六道輪迴助我的一幕,對他們的打擊肯定不小。
不過,還是有些人不服氣的,在他們看來,我只不過是依靠了玲瓏塔的力量罷了,自身的戰力並不算什麼。
走進了龍虎山之中,在天師府道童們的引領下,我們來到了龍虎山的那宏偉的議事廳。
各道門年輕一輩的弟子們沒有資格進入這裏,除了我之外,進入這裏的人都是各道門的老一輩。
這一次的道門大會,說白了就是爲我舉辦的。
這幫子老狐狸,都在等天師府這邊先開口。
若說淵源,我和天師府的瓜葛最深,既然是賠償問題,自然是天師府先來了。
張天霖淡淡的掃視了衆人一眼,輕聲說道:“開門見山的說了,關於對於齊峯的賠償,天師府會給他一個滿意的交代!”
說着,張天霖揮揮手,一位道童端着一個一尺見方的黑盒子走出來,恭敬的將盒子放在了張天霖的面前。
我有些好奇,天師府會拿出什麼東西給我。
錢財之類的東西我肯定是不屑的,天師府天材地寶無數,不過對於我的吸引力不大。張天霖似乎很自信,認爲拿出來的東西一定會讓我滿意,這讓我有點摸不準了。
那個黑盒子上面,貼了一張金黃色的符籙,彷彿將其封印了似的。
張天霖看向那黑盒子的眼神中閃過了一抹複雜之色,似乎有些肉痛,不過這樣的神色一閃而逝,直接將那黑盒子推到了我的面前。
我看着這黑盒子,微皺眉頭,隨手將那金黃色的符籙撕開。
“蓬~”
金黃色的符籙直接化爲了一道火光消失了,一股淡淡的氣息從那黑盒子裏傳出。
感應到這種氣息之後,我微愣了一下。
御星道的氣息,很複雜的氣息,並不純粹,有點像從嵐海宗那邊得到的石棺的氣息。
迫不及待的打開了黑盒子之後,發現裏面是一節半尺餘長的白骨,小手臂骨骼,不知是何人的,骨骼晶瑩乳白,隱隱間似乎有流光在裏面閃爍。
在那白骨之上,還有幾滴乾涸的血跡,御星道的氣息就是從那幾滴鮮血之中散發而出的,有一種古老蒼茫的感覺。
這是曾經某位御星道強者的精血,似乎鎮壓了這根白骨。
這根白骨看起來聖潔晶瑩,但是其氣息,卻讓我有種厭惡的感覺。
不管這玩意是什麼東西,絕對不是這一界的,應該是來自域外星海。
天師府拿出這樣的東西,確實讓我心動了。
我隨手將其收進了玲瓏塔,準備以後再好好研究,結果這根白骨進入玲瓏塔之後,就像是那詭異石棺一樣,直接進入了玲瓏塔第六層中。
白骨進入玲瓏塔第六層之後,白骨之上附着的幾滴乾涸精血一顫,竟然凝化而出,飄離了白骨。
沒有了那幾滴精血的鎮壓,白骨似乎有了異變,仿若活過來了似的,散發出了強橫的波動。
幾滴精血沒有理會那根白骨,瞬間沒入了血海之中,衝向了血海之下的那口詭異石棺,或者說是被那口詭異石棺吸引了更爲合適。
而那根白骨波動更加劇烈,一股恢弘瘋狂的氣息不斷凝聚,一道極其虛幻的身影出現在白骨之上。
“哈哈哈……老子終於等到了這一天!”
“莫離,你終於隕落了,以魂血鎮封老子,整整三萬載,老子終於脫困了!”
“御星道,等老子重生之後,定要滅絕這一傳承……”
那虛幻的身影瘋狂的叫囂,像是憋了太久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