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
“因爲很少會有人在送別人的表上刻字,小時候我也經常在自己的表上刻上自己的名字,一來是防止丟了好辨認,二來就是我很喜歡它,刻上我的名字表示它就是我的東西,我的鐘愛之物,我想這個人應該就是林缺,林缺的手白皙修長,身形單薄脆弱,這種人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鐵匠,他更像是一個書生。”
爲了驗證這一點兩個人繼續在屋裏翻找,沒多久他們又有了新發現,這次他們找到了一張採購清單,清單的簽字人正是林缺,經過筆記比對林缺毫無疑問就是手錶的主人。
他就是韓悅。
“張力快來。”
廚房裏傳來了岳陽的聲音,兩個人連忙趕了過去。
岳陽的手裏拿着手電,目光緊盯着廚房裏面的吊扇,吊扇已經很久沒有清洗過了,扇葉上堆滿了灰塵和油污,看起來已經很久沒有清理過了。
“這有什麼好看的嗎?”張力有些困惑的問。
“這樣看的確沒有什麼好看的,可如果這樣呢。”岳陽將紫光燈對準了吊扇,扇葉上頓時出現大量散發着微光的斑點。
這是血跡!
張力看了一樣吊扇距離地面起碼都有兩米五,這樣的高度怎麼會有血跡?
“你們看看這廚房是不是很特別?”
岳陽同時打開了照明和強光燈,屋裏頓時燈火通明亮如白晝。
廚房的地面貼着白色的地磚,因爲年代久遠地磚已經泛黃了,牆壁上掛着幾口鐵鍋,牆邊放着兩條板凳,竈臺上的鍋碗瓢盆擺放的整整齊齊,空氣中散發着一股淡淡的黴味。
乍一看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蘇菲轉了一圈目光落在了竈臺上的刀架上。
刀架有四個掛鉤,但只掛了一把小小的水果刀。
“從掛鉤上的摩擦痕跡來看這裏面少了兩把刀,應該是切片刀和斬骨刀。”蘇菲看出了端倪。
“沒錯,少了兩把菜刀,之前我們忽略了一個細節,林缺說他殺了白飛飛之後將她塞進了冰箱裏然後用電鋸進行了肢解,他這麼說就給了我們暗示,他的冰箱大的可以塞下一個人,可是你們看這裏。”
岳陽走到了竈臺邊上的牆角,指了指牆壁做了一個“你懂的”的手勢。
在牆壁上有一塊一米多高的模糊痕跡,這個地方的瓷磚顏色看起來比周邊位置要淺上不少,在這塊痕跡的邊上還有一個插座,插座上有個明顯的插頭壓痕。
張力和蘇菲都看懂了,她們要找的冰箱曾經就放在這裏。
“注意看啊,這臺冰箱的高只有一米二,寬不過五十,這是一個非常小的家用冰箱,這樣的冰箱別說把一整個人塞進去了,就算是把他肢解了也放不進去,唐濤說過林缺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掩護別人,故意留下證據等我們去抓他,那他爲什麼要毀掉關鍵性的冰箱?原因很簡單,他根本就是在撒謊,那個冰箱或許冷凍過屍體,但絕不會是白飛飛的所有屍體。”
“這好像是煤炭裏面的礦渣?”張力說完又肯定的點了點頭:“沒錯,就是礦渣,而且還是被燒過的,我懂了,地面上曾經有人撒過爐灰,那這屋裏應該還有。”
張力快步走向了牆角將一把掃把拿了起來,用力的在地板上敲了敲,地面上立刻出現了大量顆粒狀的爐灰,他將掃把拿到自己的鼻子前嗅了嗅。
“這把掃把曾經接觸過血跡,上面還殘留着一股血腥味。”
蘇菲在此關掉照明打開了紫光燈。
吊扇上的血跡呈現出大大小小不規則的斑點,從左到右形成一條斜線。
“這是拋灑形成的血跡,我想當時的白飛飛就在吊扇下面,兇手在行兇的時候揮動兇器的時候將兇器上的鮮血揮灑到了吊扇上面,從高度來看當時兩個人應該都是站着的,而且兇手當時異常的兇狠,揚手的幅度非常的大,不然血跡不會拋灑到如此高的地方。”
蘇菲說着就站在吊扇下做了一個揚手劈砍的動作。
“兇器就是菜刀!”蘇菲肯定的說道。
張力接過話茬說道:“如果是這樣那兩個人或許發生過激烈的打鬥,白飛飛的傷多數都在胸部以上,甚至說是頭顱和脖頸,這種劈砍動作形成的必定是開放性的傷口,鮮血四處飛濺,灑的滿地都是,當時的場面應該非常的血腥。”
“殺死白飛飛之後林缺使用爐灰吸收掉了大部分的鮮血,隨後他掃掉爐灰將整個廚房都清理了一遍,掃把裏面的沙子應該就是在清掃的時候留下的,地面上他雖然進行了處理,但是他卻忽略了吊扇,不過這麼做也是徒勞的,我想很多鮮血已經滲透進了磚縫裏,到時候我們只要化驗磚縫裏的泥沙就能確定這一點。”
“還不止,這廚房裏還有一樣東西不見了。”蘇菲的手指向了竈臺,“這裏應該有一塊菜板的,現在菜板卻沒了,我想廚房不僅僅是殺人現場還是肢解現場。”
“不對啊,白飛飛的手不是冷凍過的嗎?而且我做過實驗,電鋸上的肉屑的確就是冷凍之後肢解造成的。”張力提出了反對意見。
蘇菲搖了搖頭,說:“我們都被騙了,你說的都是真的,白飛飛的手的確被冷凍過,電鋸也肢解過冷凍的屍體,但絕不會是全部,因爲這個冰箱根本就放不下白飛飛的屍體,唯一的一種可能就是林缺將白飛飛肢解以後將一部分屍體放進冰箱進行了冷凍,然後使用電鋸肢解了冷凍過的部分屍體,至於其他的屍體估計早就被被帶到了別處。”
“不可能!”
唐濤突然從外面走了進來,手裏還提着幾份外賣。看更多! 威信公號:hhxs6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