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逼打臉值+66】
腦子裏閃過一行字,白初微微一愣,抽了抽嘴角。
裝逼打臉值,幹我屁事!
還是那句話,誰理你!
“千尋,爹爹以前竟不知,這白綾孀竟這般歹毒,讓你受委屈了。”白修染見白初像是受了驚嚇心有餘悸的樣子,心裏越發沉重。
他素來只當白綾孀與千尋交好,卻不想竟然讓女兒羊入虎口。
白記,這就是你教出的好女兒!
這筆賬,咱們慢慢算!
“爹,我真沒受委屈。”白初一臉真誠,眼瞅着白修染那關愛之情溢於言表,眨巴着眼睛想讓他爹別太擔心。
唯一的委屈就是你們來得太快了,我還沒玩兒夠。
白修染揉了揉她的頭,從懷裏掏出一本古樸的書塞在白初手裏,一臉語重心長道:“千尋,這本是靈虛劍法,你且好好修煉。即便是慢些,也莫要着急。”
白初接過劍譜連翻開的慾望都沒有,瞥了一眼書封上面龍飛鳳舞的幾個字,將劍譜塞回白修染手裏。
【系統:恭喜宿主獲得靈虛劍法】
功法那一欄頓時從“無”變成了“靈虛劍法(爲入門)”。
白修染怔了怔,卻聽白初拉着他的手認真且鄭重道:“爹爹,我不修仙。”
卻見他爹本來和藹可親的臉上愣怔過後,驟然站起身來,臉上恰似染上了狂風暴雨,目光倏爾變得冰冷起來,“千尋,你方纔說什麼?”
唉唉唉,生氣……了?
白初沒想到他爹反應這麼大,吞了口口水,眨巴着一雙無辜的眼睛道:“爹,我不想修仙了。”
看來她爹也不像看上去那麼好說話,這才說一句,那眼神簡直就是雷霆萬鈞。
活像要將她活剮了一樣。
白修染胸口微微起伏,雙手五指緊握泛白,面色發冷道:“千尋你累了,張口盡說胡話。爹爹過幾日再來看你,好好修煉靈虛劍法。”
將劍譜方纔桌子上,轉身便離開了。
走路帶風,還隱隱帶着幾絲壓抑的怒意。
白初被方纔一鬧騰睡衣早就散了,肚子咕咕叫個不聽,起身將衣服穿好便開始悉數。
一方面對於方纔一直上躥下跳的系統頗爲不滿,卻見修煉值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448,裝逼打臉值216。
她什麼時候修煉了,她怎麼不知道。
所爲好奇心害死貓,她腦子裏戳了戳功法欄的靈虛劍法,裝逼打臉值頓時只剩下16,同時腦子裏閃現出一副持劍飛舞畫面,身體裏突然涌動一股揮劍的慾望。
當腦海裏的舞劍的影子消失,白初嘖嘖讚歎了一聲,“好劍法!”
啊呸!本小姐不修煉!
再去戳了戳修仙等級,腦子裏徒然跳出一行字:
【您的修煉值不足,請速速修煉】
修煉個鬼,你逼我!老爹也逼我!
鄙人只想做一朵有人遮風擋雨的嬌花。
“千尋……”門口傳來頗爲急切的聲音,帶着幾絲濃烈的擔憂。
白初擡眸卻見白棲站在門口,手扶在門扉上目光灼灼,眸子底帶着幾絲忐忑,卻又不敢進來。
“哥?怎麼了?”
她倏爾一笑,上前親暱的拉過白棲的手臂道:“你杵在門口做什麼?快進來啊……”
白棲微微一怔,復臉上漸漸染上一絲笑意,眸底帶着一絲小心翼翼道:“千尋,我聽宗主說,你不想修仙?”
“我資質太差,委實不是修煉的材料。”
白棲伸手扣住白初的肩膀,抿了抿脣,目光真誠卓然道:“對不起,是哥哥不好,當日你爲了救我壞了你修道根基。不過你放心,只要你不想修煉便不修煉,哥哥自然是會護你一世周全。”
白初忽然明白爲何白棲對她總是想小心翼翼,卻又不敢靠太近。
自責,愧疚。
這兩種感覺不斷在吞噬折磨白棲,故而他的境界在金丹大圓滿遲遲無法進入元嬰期。
這,不是一個好兆頭。
“哥,”白初噗嗤一聲哈哈大笑起來,錘了錘他的胸口道:“你不會真以爲是因爲救你我壞了修道根基吧?”
那眉眼裏的笑意肆意飛揚,帶着幾絲暢快淋漓,眼角的眼淚花都快掉下來了。
聞言,白初抿了抿脣,眸子裏閃過一絲訝異,“難道,不是?”
可細細一想,卻又當真是救下他之後,她的修爲才一直停滯在築基中期,修爲更是一成不變。
爲此,白修染甚至連“爹爹”都不再願意讓他叫了,隨了門人喚“宗主”。
千尋,這是在安慰他?
“哥,我從來就沒想過好好修仙,破碎虛空成仙入神。”白初好半天止住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與你和爹爹不一樣,我一點也不想出去搶奪功法,與妖魔廝殺,我就只想守着咱玄天宗一畝三分地,當我的宗門大小姐。”
“千尋……”白棲抿脣神色複雜的望着她,眸子裏涌動着絲絲感動。
“哥,”白初微笑的望了望白棲,“我這樣,你會保護我的對不對?”
“自是,縱然是粉身碎骨。”白棲聞言卻忽然豁然開朗,多年心中的鬱悶一掃而空。
乾淨清亮的眸子閃過一絲堅定,脣邊的笑意不再壓抑,微微上揚,伸手寵溺的揉了揉她額頭的發。
他總以爲曾經未曾將白千尋護好,可原來他幸運的是,此後漫漫餘生還能護着她不受傷。
這樣,便夠了。
“走!咱們先去溜達溜達!喫點東西吧!”白初見他一掃陰霾,剝下他扣住肩膀的手,眉開眼笑道。
【裝逼打臉值+88】
白初:“……”
我什麼也沒幹,你給我加的什麼破玩意兒?
白棲見白千尋本來興沖沖的,忽然停下腳步脣角幾不可查的抽了抽,彷彿遇到什麼難以言喻的事情,不禁有些擔憂道:“怎麼了?”
“沒什麼……快走吧!”白初被拉回神思,腦子裏百轉千回全是怎麼砸了系統的千萬種方法。
白棲不疑有他,見白初笑顏如花,與此前排斥他天壤之別,心底最後一塊大石落下。
他終於知道,原來她竟是不怪他的。
“我帶你去山下,有一家酒樓的鱸魚十分有名,走吧……”
當白初走到宗門口下意識去往頭頂上的牌匾,望見那雕刻細緻且以白玉石雕刻的牌匾上刻着三個字——玄天宗。
那字兒跟雞爪子印上去沒什麼區別。
恐怕雞爪子寫的還好些。
白初腦子頓時炸了。
這特麼誰還將這字兒留着啊混蛋!
這玄天宗還真是當年她在雲天大陸隨便創建的一個宗門,彼時玄天宗還只有三兩件茅草屋。
她是個沒什麼學問的,且哪兒有勞什子時間練字,隨便一寫將就掛在草廬上,弟子們不懂便也無人敢出言評論一絲一毫。
可現在一看,玄天宗開山立派約莫一千多年,想不到竟然發展得今日這般壯大,於是這字兒也就丟了一千多年的臉面。
所以,她還要不要臉啊!
她的徒子徒孫們,沒一個人想將那字兒換一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