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白初有種被捉包的奇異感,像是偷了東西恰好被人逮住,就在她尬笑時。
卻見對面國字臉,圓瞪虎目,形容凶煞卻偏生穿一襲玄天宗宗門青衫的師兄倏爾蹙眉,頗爲不屑道:“你喚她什麼師妹?一個廢柴,白棲都將青雲師兄打成重傷了。”
白初愣怔了一下,再去瞅那國字臉師兄,卻見青衫腰間繫一條墨藍色腰帶,其上暗暗嗅着繁複的花紋,卻又與主峯弟子所纏的素白腰帶不一樣。
她倏爾想起今日在山腳下那羣小無相峯的弟子,挑了挑眉,“你們是小無相峯的人?”
旁邊那面色消瘦,身材似竹竿一般的弟子蹙眉道:“正是!”
白初抱着胸倏爾一笑,眯了眯眼睛,眸中閃過幾絲精光:“深更半夜,又無要事,爾等上我主峯作甚?”
那語調前面緩緩,可後面卻帶着一絲壓抑的沉重。
那暗帶壓迫的語調將二人震得一驚,竹竿師兄上前一步道:“白千尋,在山腳下你打傷我小無相峯的師兄弟,現下左右無人!我看誰來護你!”
嘖嘖。
這話說着,是要幹架啊!
白初躲在假山後面看了一場好戲已經夠憋屈了,現下拍了拍胸口,臉上佯裝驚慌道:“我好怕啊!我真的好怕啊!師兄們!現在沒人護着我啊!”
那語調倒有幾絲語重心長,眼角卻盈滿了笑意。
端是沒半絲害怕,那脣角似有若無翹起,似是頗爲不屑般。
“哼!”竹竿師兄眯着眼睛頗爲憤憤,手中長劍寒光一閃已然拔出,劍指白初,凌然之下:“你們毀了我綾孀師妹的手臂!今日我就毀你容!扔你下山!看你們還敢嘚瑟!”
白初心裏默默的豎起中指。
兄弟,你不行啊!在別人的地盤幹壞事,是容易被抓到的!
國字臉師兄瞳孔微縮,自是觀望,卻見竹竿師兄長劍劃過,被白初側身堪堪躲過,劍招幾番折騰之下,明明都快劃過白初的臉,卻生生差了那麼幾絲。
他不禁微微蹙眉,心底閃過幾絲不悅來,嫌竹竿頗爲不夠利落,低聲道:“速戰速決,莫要引旁人來!”
白初暗笑,這白綾孀到底是一方人才。
管他的,天塌下來不得有他爹和他哥麼?
可現在,她只想掐死這兩隻馬蜂。
卻見國字臉師兄在白初躲躲閃閃跑跑跳跳之中已然不耐煩,足尖一點,驟然出現在落在白初身側,五指成爪便朝白初肩膀抓來,“看你往哪兒跑!”
竹竿師兄臉上剛露出猙獰的笑意,長劍猛然朝白初臉上劃去,國字臉師兄拔劍的速度卻是比竹竿快了不少,同樣朝白初臉上劃去,一左一右夾擊。
卻見白初斜脣一笑,雙手兩指一併竟將兩方長劍劍尖夾住,眸光中閃過一絲嘲諷,“那師妹就看看,你們的劍法能有多好!”
她雖素來喜好簡單明瞭辦事,可貓兒無趣之時,到底是喜歡戲弄自己的獵物。
兩人稍稍一愣,還沒反應過來,卻聽“鏗”的一聲,兩柄長劍碎裂成無數片掉落在地上,只留下劍柄,卻因那震盪而出的力道逼得二人虎口生疼。
“你!”竹竿師兄瞪了瞪眼睛,倒吸了口冷氣。
白初拍了拍手,歪着頭望了一眼國字臉師兄,“說吧,你們來主峯做什麼?”
“我們憑什麼告訴你!”竹竿師兄性急,甩了劍柄恨恨道,三兩步與國字臉站在一處。
白初似笑非笑,“哦”了一聲,十指交叉,咔咔咔作響,扭了扭脖子道:“說……還是不說?”
“就憑你……”國字臉師兄的語調深沉了些許,似帶了幾絲威脅,心底隱隱犯出幾絲不安,可對方明明就是個築基前期。
外界甚至盛傳白千尋修爲渙散,難以凝聚天地靈氣,比之煉氣期的弟子還不如。
若非靠着白修染,拿着比宗門弟子好上千百倍的功法典籍,卻未曾料到白千尋竟能將功法修煉得斷折長劍。
駭然之下,眉頭越發蹙得緊了些。
下一刻臉上驟然一疼,火辣辣的像是要燒掉整個理智一般,卻被旁邊的竹竿給拉住了,聽他駭然道:“她她她她……打我臉!!”
【裝逼打臉值+66】
白初嘖了一聲,聳了聳肩,聞言笑意盎然道:“師兄,覺得這耳光如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