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是宗門一枝花 >第098章 哭 使勁兒哭
    藤之瞅着一片火海汪洋,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眼見那樓閣之下竟然閃現出陣法紋路,心底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

    可天生畏火,但凡進去還不得直接烤熟了啊。

    正猶豫之際便見火海之中有兩道殘影不着痕跡的劃過長空落在樹林裏。

    藤之虛了一口氣,撫了撫額頭疼道:“還好虛驚一場。”

    可又一想,那縱橫的樓閣之中魔氣縱橫,其餘人都沒出來,怎的就千尋和朝陽卿出來了?

    “這五行陣乃是高階陣法,整個東恆之中,能畫出這般陣法的寥寥無幾,應當是朝陽卿的手筆,還好那丫頭跟着朝陽卿,不然得出事兒……”

    等折騰了半夜,他打了個哈欠準備回去視角,“人老了,禁不住折騰了哦……”

    嘀咕了幾聲便先行朝空中閃過殘影朝幽冥澗外而去,熟料一聲低喝的女音打斷了他。

    “是誰?”

    藤之懸在半空中,轉過頭便見那輕紗包裹的女子手中持着一柄長蕭滿面怒容而來,他忍不住挑了挑眉:

    “姑娘,你喊我?”

    “不錯!”九夜蘿冷哼了一聲,面色越發陰沉起來,此番十二重樓葬送於貨還在之中,教主回來不拔了他們一層皮纔怪。

    本以爲是今夜那一男一女,沒想到竟還有人闖入幽冥澗,當真是大意得很!

    這也要怪教主,沒事兒爲了錢搞什麼拍賣,魚龍混雜之下難免引狼入室。

    “可我不想應你。”藤之聳了聳肩,從懷裏掏出一個蘋果來啃了兩口:“告辭了啊……”

    ……

    白初挑眉望了一眼九夜蘿,瞥了一眼那在空中與之對持的少年,給朝陽卿遞了個眼色,二人頓時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往幽冥澗上空而去。

    待落在斷崖之上,白初瞅了一眼懷裏的秋晚亭道:“還是莫要讓她記得今日的事情好了,這小丫頭生性單純,今日定然被嚇到了。”

    “阿尋,那我也被嚇到了……”朝陽卿忍不住衝白初撒嬌起來:“我也要抱抱。”

    白初只覺得一身雞皮疙瘩往掉下掉,抖了抖不理他:“我先去一趟郢都秋家,你先回客棧吧。”

    人沒攆走,朝陽卿搶着將秋晚亭抱了起來,“阿尋你帶路,我隨你去一趟便好。”

    等折騰了大半夜,方纔回到客棧,彼時已經是三更夜了,竟無半分睡衣,白初躺在牀上輾轉反側了一番,睡不着之下跳出窗戶往房頂上而去。

    擡眸便見朝陽卿蹲坐在屋頂上,見了她似是一驚,四目相對,一瞬間的僵硬之下,摺扇一展,脣角勾脣含笑道:

    “今夜月色正好,阿尋可也是似我這般有這閒情逸致賞月?”

    白初走過去坐在他旁邊,抽了抽天上那一彎如鉤的月亮,疏星幾點,撐着頭道:“賞月,我賞不來。”

    朝陽卿但笑不語。

    “你知道在妖獸森林的時候我爲什麼願意留下你麼?”白初眸底閃過一絲嘆息。

    若是他不是東恆燁王,恐怕她也就懶得說了,可一國皇子跑到邊關,若是當真與她們抵抗獸潮,勝了自是不必多說。

    可若是敗了,指不定皇室怎麼看他們玄天宗呢?

    “阿尋留下我的原因不重要,重要的是阿尋需要我。”朝陽卿眉眼彎彎,將頭擱在白初的肩膀上,頗有些放肆的伸手勾住白初的手臂撒嬌一般道:“只要阿尋需要我,我就會在。”

    白初雖然早就已經喜歡朝陽卿那張口瞎說的嘴巴,可還是忍不住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抖了抖身子道:

    “郢都一年後很可能會遇到二十年難得一遇的獸潮,而我們缺真正的陣法大師。”

    二人雙雙對視了一眼,白初眸光閃過幾絲慚愧,她突然覺得彼時她其實是有些強勢的。

    她利用朝陽卿的孤獨,而將他拉入一個本就不該屬於他的危險境地。

    朝陽卿伸手摸了摸白初的臉,微微一笑道:“和阿尋一起同生共死,本就是一件讓人開心的事。”

    白初眸光稍稍閃動,心臟沒由來的一條,望着朝陽卿那深情款款的俊顏,只覺月華之下那張臉變得越發柔和與順眼起來。

    “你,不怕死?”

    “和阿尋在一起,我什麼都不怕。”

    白初捂了捂臉,擡手給了他一個爆慄,無語道:“世間男兒似你這般油嘴滑舌的我不是沒見過,但是你當堪稱其中之最。”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白初此時此刻,深有體會。

    朝陽卿知道她不信,蹭了蹭她的肩膀,越發會撒嬌起來:

    “多謝誇獎,我以後會再接再厲的。”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不知不覺便見太陽漸漸動東方羞澀的冒出一個頭,染紅了天邊的夜色,漸漸給整個世界帶來了光明。

    “想不到還能和千尋看日出。”朝陽卿靠在白初的肩膀上,脣角露出幾絲意料之外愉悅的笑意。

    白初捧着臉望着剛出來的太陽,嘖嘖了兩聲,脣角露出詭異的笑意:“是啊,太陽出來了,等他下去之後,就又有好事情發生了……”

    究極樓,咱們就看看你到底有多少屋子給我燒。

    燒得你發慌,燒到你顫抖!

    待吃了早飯,白初便上了馬車,朝陽卿僱了一匹馬慢悠悠的跟在後面,留了一段距離。

    倒不是他不想跟,一方面礙於一路上兩人孤男寡女結伴而行,到時候難免有人說閒話,另一方面則是白初勒令他離遠點。

    近來他倒是覺得雙笙兩極符發作的時間少了很多,雖說也有不少刺痛的時候,倒是與最初中雙笙兩極符的時候全然不一樣。

    希望,千尋莫要再給他種這符籙纔是。

    正這般想着,遠遠便見在前面行着的馬車,不遠處突然從樹上掉落下一團重重的東西,還不待他反應,便見白初下了馬車。

    遠遠便見身着一襲粉色衣衫的女子摔在地面上掙扎着想要爬起來,面容清秀,帶着幾分雌雄莫辨,頭髮上簡單的梳着髮髻,多餘的頭髮以一根髮帶綁起來。

    “哎喲,姑娘,我……嚶嚶嚶……”

    白初剛下馬車查探情況便見那地上的人嚶嚶嚶的哭了起來,她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將人拉起來道:

    “姑娘,你怎麼了?”

    “姑娘,我……我……我沒有家人了,我想賣身給姑娘當奴婢!”藤之盯着一張梨花帶雨的臉開始哭唧唧,一邊哭還一邊嬌滴滴的擦眼淚。

    對,就是這樣,他以前在山下看到的嬌弱女子就是這樣的!

    哭,使勁兒哭!藤之,咱們能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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