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白初蹙了蹙眉,手中喚了籌情入手,足尖一點便朝劍主刺去。
熟料劍主一急,奮力拔起了魔劍,一把朝白初的長劍砍去,仙魔兩柄劍輔一相觸,魔劍流轉起道道火焰,而籌情其上則如冰似寒泛着寒氣。
白初微微眯了眯眼睛,瞥了一眼魔劍,心底暗暗一驚“想不到這魔劍竟然不用人祭劍便成!”
可旋即擡眸朝劍主望去,只覺得劍主臉上開始蔓延着黑色的細紋,漸漸將整張臉籠罩,詭譎而可怖。
“不對!”白初急急朝後退去。
“都來爲我獻祭吧!”劍主哈哈哈大笑起來,笑聲在整個山洞中顯得越發猖狂,那枯草一般的頭髮從花白轉眼便變成了漆黑如墨的樣子。
而四周狂風四起,席捲着山洞中的人不斷朝着整熔岩而來,有不少魔修似拋物線一般直直落入了岩漿中,掙扎了幾下便沉了下去。
熔岩裏蔓延着團團黑氣朝劍主鼻子而去。
“去你嗎的獻祭!”白初手中籌情往地面上一插,周圍便滌盪出一股更爲強悍的力量,直直朝那股狂風給驅散。
堪堪將伸手的宗門弟子給護住。
蛇王遊動身子迅速上前,幾口冰便朝熔漿噴射而去,白初見狀朝蛇王望了一眼,“不錯嘛!我也來!”
緊接着咬破了手指,凌空在空中一陣揮劃,空中頃刻間出現一道符文,那符文迅速朝燒得旺盛的劍爐而去。
“可笑,區區通天蟒,豈能凍結此地的熔岩!!”劍主哈哈大笑起來,“這劍爐的會,將永不停息!”
“是麼?”白初足尖一點衝上去,長劍朝那劍爐上便是一劈,緊接着劍氣一變十,十變百道散入空氣中,直直朝劍爐飛射而去。
那魔修劍主拔劍的瞬間,將自己的靈魂獻祭給了魔劍,現在站在劍爐上的根本就是魔劍的劍魂。
“我可沒想過將熔岩撲滅啊!”
話音剛落,萬千強悍的劍氣便朝劍爐而去,劍主足尖一點,猙獰的臉上閃過赤紅,望着劍爐一點點碎裂,痛苦的“啊”的長嘯了一聲。
“我殺了你!”
他正要妄動,卻見碎裂的劍爐之中,一顆閃着金光拳頭一般大小的珠子浮現出來。
“舍利子!”劍主一掀衣袍便朝那發光的珠子而去。
白初衝上去一把將劍主的腳抓住往後一扔,“想要!我偏偏不讓你得償所願!”
“殺!殺!殺!”劍主握着手中長劍朝白初劈了過去,長劍相撞,又是一陣動盪,整個山洞就像是要坍塌一般開始逃荒起來。
白初一撤,胸口有些發悶,衝還在瑟縮的衆人道
“還不快走!”
“我來幫你!”袁淺水持劍便要衝上來,白初連忙拉住她,“季少白!快!帶他們出去!袁淺水,護好他們!”
諸多宗門弟子見狀,驚疑不定之下,被季少白和白蒼催促着趕緊出山洞,那些魔修見方纔那陣仗,哪兒還敢留下,早已三三兩兩衝出了山洞。
他頓時兩眼赤紅,“還我舍利子!那是我的!”
眼見劍主持劍朝前,白初持劍朝劍主刺了過去,兩相對撞,四目相對。
白初腦子裏頃刻間閃現過幻天訣,一雙眼睛定這個號劍主的眼睛直直望去,探尋劍主的每一絲破綻。
“哈哈哈!”劍主突然鬆了手,伸手朝天而笑,瘋狂道“天下,天下是鈞魔的了!哈哈哈哈哈!”
白初抽了抽嘴角,“這幻天訣,是……這樣的?”
“我是整個魔界的王!不!我是三界的皇!我最大!”劍主越發瘋狂的笑了起來。
蛇王吞了舍利子之中蜷縮成了一坨屎,閉着眼睛一動不動,蛇身上閃現出隱隱的白光。
白初蹙了蹙眉,心底閃過幾絲擔憂道“墨淵!墨淵!”
蛇王一動不動,白初一慌,連忙上去推了推他,“墨淵!!你醒醒!什麼不好吞!你吞舍利子!”
“蛇王,你趕緊醒醒!你都到了家門口了!你家的崽子們還等着你呢!”
“蛇王!!!你快醒醒!”
白初正驚慌不定,卻見整條蛇身漸漸縮小,不一會兒變成了一個少年的模樣,蜷縮在地上,身上的白光散去。
劍眉星目,五官棱廓分明,一頭墨色披肩長髮,皮膚白皙,額間有一點墨色的額紋。
“等等……變便成人了?”白初瞪着眼睛,緊接着當白光散盡,突然“啊”的一聲捂住眼睛道“墨淵你他媽混蛋!”
墨淵從地上站起來,頗爲震驚的望了望一雙手,臉上漸漸浮起震驚的笑意,衝上去一把將白初抱住道
“我終於!我終於變成人了!”
白初一把將人推開,捂着臉道“你他媽就不能穿個衣服麼!”
“唔!”墨淵有些委屈道“我沒有衣服啊。”
白初只覺得一陣心累,望了一眼不遠處已經陷入瘋癲的劍主道
“他有。去借。”
墨淵抓了抓頭髮“你確定是借?”
白初翻了個白眼“你到底還想不想穿衣服了!”
墨淵“我想。”
他兩話音剛落,卻聽劍主喃喃自語道“啊!好孤獨啊!一個人……那麼多年……多少年了……好孤獨!我……我到底來這裏做什麼?我……我要回去了!”
劍主說完這話,望了一眼重新燃燒起來的熔岩,將手中長劍往熔岩裏一扔,那魔劍便朝着熔岩下面沉了下去。
緊接着劍主眼睛一翻,便暈了過去。
墨淵走了過去,探了探他的鼻息,“死了。”
白初催促道“趕緊借衣服!”
山洞口,衆人見山洞搖搖晃晃,不一會兒便沒了動靜,正猶豫着要不要進去。
便見從裏面走出一男一女,那女子眉清目秀,一臉雲淡風輕,自是衆人等得七上八下之人。
“千尋!你嚇死我了!”季少白率先上來,上下打量了一番,這才驚疑不定道“還好籌情沒帶錯路,不然事情就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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