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是如火如荼的戰場,那些青衣弟子們雖鮮少似這般真刀實槍一戰,但是看到手中符籙竟有這般效用,到底多了幾絲信心。
袁小蝶的符籙已經沒有了,手中長劍有些抵擋不住衝上來的魔修,元不休長劍一甩便將那魔修的胸膛穿透,緊接着足尖一點翻身落在她旁邊,將剩下的符籙塞在她手裏道
“保護好自己!”
袁小蝶愣了一下,捻起符籙便朝魔修拋了出去。
童文茵和陸夢之手中符籙已經沒了,手中長劍雙雙擋住迎面而開的兩名魔修的長劍,手臂隱隱發顫,瞥見元不休和樊從南輕鬆應對魔修的場景,頓時暗恨平時不好好修煉。
“救命!”童文茵開始有些慌亂起來,眼底閃過幾絲害怕。
陸夢之悶哼了一聲,成熟穩重一些,擡頭急急朝樹頂上的白初望去,又倔強的不敢出口呼叫。
突然,眼前的兩名魔修化成兩團火焰消散。
“怎麼樣,二位師姐,小師妹我還不錯吧!”袁淺水挑起一邊的眉毛,斜脣一笑,手中長劍寒光咋現。
童文茵頓時鬆了口氣,陸夢之讚歎道“多謝師妹相救!”
“我先去救別人了!”袁淺水笑意盎然,方纔她被師傅拉着想進來都不準,眼看着師兄師姐們在戰場上英姿颯爽,心底不禁也燃起一股戰意。
可隨着師兄師姐們符籙用完,陷入險境,她才發現,自己的師兄們尚且修爲才金丹期,師姐們就更弱了,堪堪築基期,在一羣魔修面前,沒了符籙便是砧板上的肉。
白初說“可以”的時候,她幾乎是殘影一過直接竄過來將兩名魔修斬了。
因此,她深深意識道以後一定要保護好師兄師姐這樣一羣砧板上的肉。
白初瞥了一下週圍,卻見墨酒酒和蘇顏戰戰兢兢的藏在大樹後面,手裏面拿着符籙,一臉膽怯的模樣。
她眯了眯眼睛,足尖一點落在墨酒酒和蘇顏背後道
“你們兩個在做什麼?”
“師師師傅……?”二人雙雙戰戰兢兢又頗爲羞愧的低下頭了。
“偷懶?”白初抱着胸眸底閃過幾絲冰冷。
“我我我我們……”墨酒酒摳着符籙有些委屈起來,咬了咬脣,“我害怕……”
“我……我修爲太低,我……”蘇顏不敢看白初的臉。
“其餘人都在戰場上浴血奮戰,而你們卻成了逃兵。”白初瞳孔微縮,“若是不殺敵,學符籙何用!”
“師傅……”墨酒酒越發委屈起來。
“殺不了敵人,今後便也不必喚我爲師,即刻逐出師門!”白初冷哼了一聲,伸手抓住二人衣領,直接往戰場圈子裏面扔了過去。
“啊!”
“啊!”
蘇顏和墨酒酒從空中劃過優美的拋物線,落在戰圈裏面,連忙從地上爬起來,眼見旁邊的魔修一刀便砍了過來,手中的符籙慌慌張張的朝那魔修扔了過去。
蘇顏和墨酒酒對視一眼,雙雙有些震驚,眼瞅着還有人衝上來,連忙背靠背在一起扔符籙。
墨酒酒邊扔邊哭,有的操控之下被躲過,眼見衝上來的魔修一刀砍過來,嚇得腿都軟了
“救……救命……”
那魔修面色一變,瞪着眼睛閃過幾絲不敢置信,緊接着便幻化成一團黑氣。
墨酒酒擡頭便見樊從南手持長劍,衝過來一把將人護在後面,皺眉道
“你們跟緊我,扔符籙的時候扔準點!別浪費!”
蘇顏點了點頭,心底雖害怕,但到底有樊從南這般金丹期的高手在,到底稍稍安心,有些顫抖的手強行鎮定了下來。
墨酒酒哽咽了一下,望了望站在自己跟前高大挺拔的背影,眼睛又開始模糊起來,可到底沒剛纔那般驚慌,時時刻刻像是要死了一樣。
“好……”
白初抱着胸站在樹下,望了望周圍陷入苦戰的魔修,望見白蒼的率領衆人的四方陣,點了點頭道
“不錯,白蒼帶着他們對於陣法掌握得越發熟練。”
“季少白的元嬰期不算十分穩固,那鎮魂劍不愧是仙級劍器,此番歷練一番,應該會有所助益。”墨淵站在她後面點評道。
白初望了幾眼十三名青衣弟子,微微搖了搖頭
“這裏面紀青青最成熟,也最爲穩重,樊從南與元不休是男子漢要老成一些,對符籙的領悟能力稍稍比其餘弟子強一些。”
“墨酒酒和童文茵功課十分認真,也踏實,畫的符籙雖比不上前三人,好歹能看,就是膽子太小。”
墨淵笑了笑,“我倒是覺得陸夢之和袁小蝶還不錯。”
“有些馬虎,”白初眸底閃過幾絲憂慮,“她們畫的符籙功效不夠,所以有的符籙只讓魔修身上着火,只是低階符籙,而有的符籙甚至沒有灌引好天地法則。”
“那林冉和慎方方,宋離呢?”墨淵有些不明所以。
白初吸了口氣,微微搖了搖頭“這三個人,修爲最低,宋離是個男人,竟然躲在兩個女人背後!”
“所以,這羣人中最厲害的還是袁淺水。”
白初揉了揉額角,望着不斷救人的袁淺水,到底是聽了她叮囑,只救人,不主動去殺魔修。
“袁淺水根骨極佳,可惜她卻不是個符籙師的料子,確實不錯。”
這一戰並沒有持續多久,約莫小半個時辰,整個樹林裏面的魔修便被屠戮殆盡,玄天宗的弟子受傷的偏少,倒是青衣弟子們也不少掛了彩。
找了個地方修整,衆人找了個靠的地方坐下來,白初將早就準備好的丹藥和藥材拿出來放在地上,喚了蘇顏和墨酒酒過來道
“這是金瘡藥,蘇顏你塗藥,墨酒酒你給他們纏繃帶,小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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