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轉晴,不知怎麼,他的心情不自覺的也跟着好了起來。隨手拿起前兩日未讀完的書,坐在書案前靜靜看書,可說是看書,其實心不在焉,書拿反了亦讀的津津有味,不知這書中藏了些什麼,讓一向謹慎的他連有人來了都沒發現。
“咳。”那人好賴先是咳了一聲,見劉衡轉回神思,才緩緩走進屋中,“五皇子這樣失神的時候可不多見,是有了什麼進展”
劉衡對自己的慌神似有所覺,不願在人前失色。輕放書卷而後起身,將手背於後輕擡頭,更顯得身材頎長,氣質卓然。外表美如畫,內裏大抵還是沒回過神,答非所問,“毒諸葛不夜探皇子府,怎麼改成白天來了”
此來人一向喜歡在黑夜裏出沒,白天找他的時候極其少,少到想不起從前有哪次是白日裏來的,加上臉上又是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並不像是出了什麼大事。他心中微有疑慮,眉宇間透着陰寒氣,神情漸漸恢復往昔,不經意打量起對方。
深邃的雙眼黑白甚是分明,在淺淺的日光襯托下,黑色琉璃珠般閃着栩栩的光芒,臉龐的神色掩藏在冰冷的面具下,讓人捉摸不透,亦或清冷回着,“便是這般出其不意。”亦或玩世不恭的說:“你從周家回來聖旨上怎麼寫的。”
劉衡將眼神收回,稍放下戒心,搖搖頭說:“並未見到。”從聲音上分辨不算很失望,只是時機未到。
那人卻略帶着遺憾打趣道:“看你和那周家姑娘打的火熱,日日都要奔去。你貴爲皇子,連雨都爲她淋了,誰能想卻連聖旨的邊兒都沒看到。”
想起剛剛的朦朧雨意,想起那個倚門而立,癡癡望着他離去的俏麗身影,心口泛起一絲甜意,劉衡自信言道:“早晚的事罷了。”
毒諸葛似乎很有自己的想法,並不完全信任雲瑤和那道聖旨,開口勸道:“六皇子最近在朝中的勢頭正盛,如何能保證這聖旨一定是於你有利怕只怕替他人做嫁衣。”
這一點,劉衡心中早有成算,見他問起沉吟着說道:“若是如此,父皇不會交到一個同母後有舊的故人手中。”又不失謹慎,留有餘地,“不過一切真相,在沒親眼見到前,都算不得真。”
雄鷹搏擊長空,仍然能夠清楚地捕獵地面上的小動物。“原來我是白白擔心了。”毒諸葛故意將嘆氣聲拉了好長。
劉衡心情大好,趁人說話間不備,伸手去脅他腰間,毒諸葛卻恍若未聞,侃侃格下那隻要摘面具的手,“不識好人心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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