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風感覺又有兩道陰嗖嗖的視線戳着他那彎曲的脊背上,幹呵呵的應着,“好好好,一定一定。”
“旺財,很適合你。”那人走後,瑾羽突然來了句,疑惑的望着司雨小兕,兩人皆一副如此就是的模樣。
司風摸了摸光滑的後腦勺,旺財只是他打劫的一個狗妖怪,跟他怎麼合適了。此時的司風還不知道,日後他會被瑾羽變成一隻真的旺財。
司雨搖搖頭,司風算是得罪瑾羽了。雖說,不知道瑾羽的身份,但小兕道行不淺,甚至可以說,道行深厚。他認瑾羽做主人,瑾羽就不會是一般人。
魔王壽宴載歌載舞的開始了,瑾羽被那將軍領走,讓侍女給她畫了個更濃郁的花妝,顯得更加妖豔。
司風和小兕趁機溜出去了,留下司雨給瑾羽配樂。
“你要唱嗎?”司雨問。
瑾羽點頭,笑着說“你覺得我唱什麼好。”
面無表情的盯着瑾羽邪魅的笑,乾乾的說道“或許,可以唱些清心咒。”
瑾羽先是一頓,而後,卻是笑的花枝亂顫,“對,就清心咒。”想不到這司雨倒是慣會玩笑的人,這些日子也是難爲他了。
司雨不自然的側過腦袋,麪皮緊了緊。“我不會奏樂。”
“你就隨意,表達下情意就好。”瑾羽笑着說。
司雨本想問表達什麼情意,但話在舌尖繞了一圈,愣是沒問出來。
魔族大王的壽宴,果然不同凡響。
瑾羽淡定的朝着主位上的燭陰屈膝行禮,便一甩袖子舞開了。司雨撥着琴絃略微一頓,見瑾羽柔軟的身姿扭轉起來。便只發的知道該表達何種情意了。
瑾羽勾着淺淺的笑意,濃妝的雙眼散發着妖媚的感覺,媚眼如絲的將大殿的一干人粗粗的過了一眼,沒見着小六和焰王。卻見着棠墨和御風兩位熟人,面上笑意更甚,腰肢扭動的更加歡快。
司雨琴絃撥的尤爲的膩人,柔膩的情懷,讓瑾羽想起了一首豔曲。
二八嬌嬈冰月精
道旁不吝好風情
花心柔軟春含露
柳骨藏佳夜宿鶯
枕上雲收又睏倦
夢中碟鎖幾縱橫
倚緣天借人方便
玉露爲涼六七更
魔界畢竟是魔界,這豔曲一出,只是稍稍的怔愣,便興致勃勃的盯着舞池中的瑾羽熱情的流着哈喇子。
司雨面紅耳赤的繼續彈奏,他只是想起歷劫時,那女人常給他彈的一首曲子。沒想到瑾羽竟給唱上這麼一首曲。
瑾羽像是漫不經心的隨意舞着,嬌羞又大膽的唱着,還時不時給在座的拋去一記媚眼。惹得衆人叫好連連。
“墨?”御風將目光從歌姬身上,轉向一旁的棠墨,他已經捏碎兩隻酒杯了。
棠墨目色沉黑的看着那唱的興致正濃的瑾羽,她難道不知道她身上有他的留的印記嗎?即使化成灰,他也能將她認出來。
“你過來。”燭陰指着想要退下的瑾羽。
瑾羽垂眸,緩步婀娜的走到燭陰面前,屈膝道“大王。”
“擡起頭來。”燭陰說。
瑾羽擡起頭,和燭陰對視着,眨了眨眼,勾起嬌羞的笑,軟聲道“大王。”
燭陰盯着她看了一會,平淡的說道“來,倒酒。”
瑾羽就這樣被留下來給燭陰倒酒了。給殿下的司雨使了個眼色,讓他先下去找到司風小兕。便專心給燭陰斟酒了。
“曲子不錯。”燭陰突然說道。見瑾羽臉不紅氣不喘,續道“陸壓教你的?”
倒酒的瑾羽一頓,知道瞞不過,索性點頭承認。
“不是說不喜歡魔界嗎?怎麼來了?”燭陰又問。
“你這不是,難得的生辰嗎?不得給你祝壽啊。”瑾羽討好道。
“哼。”燭陰嗤鼻。
見大王將瑾羽叫住,不少人覺得惋惜,但並未影響他們繼續飲酒作樂。大王不愛應酬,自是他們代勞。一一熱情的招呼來自六界的客人們。
棠墨豎起狐狸耳朵想聽聽燭陰和瑾羽說什麼,但,只見燭陰嘴脣張合,卻聽不見任何聲音,不禁氣惱的拼命灌酒。
天界來赴宴的是紫薇大帝,身份與魔王宴比較搭。就見他眼觀鼻鼻觀心。兩耳不問身外事,專心的喝着酒,人家敬酒他就回,人家不敬酒他就默默的喝着。做足了一副高深模樣。
本以爲鴻門宴的魔王宴,意外的和樂融融的結束了,各家敗興而來,乘興而歸。
瑾羽被燭陰留下來了,安排在燭陰居住的日月宮東邊的偏殿裏。
夜裏,瑾羽偷偷的溜出了日月宮,還沒找到司風,就先被棠墨堵住了去路。瑾羽莫名的有些氣短,被棠墨黑着臉逼到牆角邊,隱在了陰影處。
“狐媚子。”棠墨咬牙切齒。
……
“你是誰?”瑾羽強裝作不認識,她都這般模樣了,他怎麼認出來的。
“我是誰?恩…”棠墨將瑾羽困在胸前,恨不得咬她一塊肉。
瑾羽見他這般的不客氣,也是來了火,“你放開,我要叫人了。”心裏卻急的不行,要是把燭陰給吵醒了就不好了。
“叫人,叫誰?魔族大王?”她倒是厲害的隨意的扭了兩下,燭陰就把她留在了宮裏。若不是守了一晚,沒見燭陰跨進過她房裏。他此時也沒這般好脾氣。
“你。”瑾羽有些做賊心虛。若是讓燭陰知道她要溜走,恐又生事端。“你要怎樣才讓開。”
棠墨看了看她身上勒得緊緊的衣裙,說“把它脫了。”
瑾羽低頭看了眼身上略顯清涼的衣裳,不悅道“你是不是過分了些。”
“我幫你脫吧。”說着,隨手一揮便將瑾羽身上的衣服給換了。換了一件火紅的裙裝。
低聲下氣許久的瑾羽,忍無可忍“啪”給了棠墨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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