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孤寂的園子,瑾羽走時那冷漠的神色,讓棠墨惆悵了好一會。那一副老死不相往來的神色,讓他頗爲頭疼。
瑾羽找了許久纔在一個破敗的院子的角落,找到小兕幾人,但沒見到小六。三人盤坐在地,都在雲起調息。像是經歷一番惡戰。
瑾羽靜靜地候在一旁,等他們調息好。
“主人,我們沒能把小六帶回來。”小兕有些慚愧。
瑾羽看了看有些明亮灰濛的天色,在魔界神仙的靈力大多都會被壓制些,想來焰王是打定主意,想將小六綁在身邊了。也不知道小六是不是自願的,若是小六自願,她倒是無話可說。
“你們且先離開魔界,我會把小六帶回來的。”瑾羽覺得昨日那般改頭換面的混入魔界實在是白費了心機,她還是在燭陰找她前趕快回到日月宮的好些。
“主人…”小兕自然是要反對的。
“小兕,魔王壽宴後,司風司雨若是被發現在魔界,到時候必然有不必要的麻煩。”瑾羽打斷了小兕。
司風司雨有些頹然,夜裏與焰王的人一交手就發現,魔族的力量不容小覷。但要讓他們留下一個女子離開,他們是萬萬做不到的。
“我們不走。”司風司雨齊聲道。
瑾羽神色一收,盡顯冷然桀驁,冷聲說道“你們留下有用嗎?若是暴露身份,豈不是給天界招來麻煩。”此次,燭陰無端擺什麼壽宴就是個不好的徵兆。“你們放心,我會把小六帶回去的。”
司風司雨沒想到看着那麼清冷的一個的人,說話竟然這般的不留情面。
“你是什麼人,你就不會給天界招麻煩嗎?”司風有些不服氣。
“我一個散仙,跟天界有何干系,怎會給天界找麻煩。”瑾羽說。見司風還想說些什麼,不想繼續爭辯,瑾羽一甩袖,續道“小兕,你們趕緊走。”說完,人就消失在他們面前。
“哎……我沒說完呢?”司風嚷道。
司雨一臉肅色的拽過司風,“不要叫了,我們走吧?”
司風疑惑的看着司雨,“真走啊?小六不救了。”
“昨日,我在殿上看見紫薇大帝了。小兕主人說的有道理,我們在魔界恐生事端。”司雨想了想,也覺得此時的魔界是不能多待。
“能生什麼事。”司風嗤鼻。
“魔界大王,行事一像隨心所欲,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裏。擺個壽宴竟然把六界有頭有臉的都請來了。你不覺的蹊蹺嗎?”司雨給司風分析下形式。他們在來到魔界後才知道魔界擺壽宴的事。若是知道,他們必然不會挑這麼個時間來的。
司風有模有樣的摸了摸他光滑的下巴,深思熟慮了一番,覺得司風說的有道理,可是一想到他的拔鬚之仇又氣不過。但想到焰王人多勢衆,又在他們的地盤。本着好漢不喫眼前虧的精神,司風很不情願的跟小兕司雨離開了魔界。
燭陰什麼時候也會喫早飯這種東西了,瑾羽疑惑的稍稍的收拾了下,就隨來人去赴燭陰的早飯宴了。
日月宮有個很大的後花園,種着一大圈的龍吐珠,還有許多的奇花異草,襯的那龍吐珠格外的好看。
瑾羽一直都知道燭陰是個很有情調的武將,每每上戰場前,必先焚香沐浴,然後穿上一身紅火的戰袍。無比風騷的出現在戰場上。沒想到這麼久沒見,他竟然把枯燥的日子,過得如此的有滋味。就見他一身紅色大袍,隨意的往那一坐,就顯無上的氣質,風華自蘊。
“來……”見瑾羽愣在那,燭陰朝她招了招手。
瑾羽已經脫去昨日的濃妝,一副清新淡雅的模樣。引路的侍女好似沒發現她不是昨日那魔女一般,一臉淡定的將她引向魔王。
瑾羽在燭陰對面的毛茸茸的椅子上落了座,掃了眼桌上的水晶包子,黍子面……果然是燭陰啊。這一早的竟然弄來了人界的喫食。
“這是我宮裏廚子做的。”燭陰說。
不好問哪來的廚子,便點點頭,無言的拿起包子喫起來。
“你昨晚,休息的可好。”燭陰隨意的問道。
“還好。”瑾羽提起精神。
“昨晚,小七那好像出了點亂子,有人把他王妃劫走了。”燭陰說。
瑾羽想小七是誰?
“哦,小七,就是焰王。”燭陰說。
額……
瑾羽抿脣不語,專心啃着包子。
“你昨日,爲何那般形容?”昨天被瑾羽搪塞過去,今日可得好好問問。
瑾羽嚥下口裏的包子,一臉認真的說道“我不是說了,是爲了……”
燭陰伸手打斷瑾羽的話,沉聲說道“小羽兒,說實話。”
瑾羽漫不經心的嘬着麪湯,說“是真的。”
燭陰哪能信,自從他來這鐘山,瑾羽就一直對他避而不見,怎可能十幾萬年都過去了,突然來給他祝壽,但,他也知道不能一直逼問,這丫頭記仇的很。好容易見上一面,且就由她。
“好,那壽禮拿來。”燭陰伸手向瑾羽討要賀禮。
額
瑾羽一口湯‘咕咚’一聲強吞下肚。正襟危坐,乾乾的扯一扯臉皮,笑道“我昨日不是將賀禮送上了嗎?”
“昨日?哪呢?”燭陰好奇的問。
瑾羽絞着小指頭,扭捏道“昨日,我不是給你獻唱了一曲麼。”
盯着瑾羽半晌,燭陰失笑道“昨日那不倫不類的歌舞,就是你的賀禮啦。”
瑾羽本想拍案而起,但回想到,昨日宴會上,有倆人對她的歌舞並未有興致,一是那可惡的狐狸,再就是眼前這燭陰。就連那正經模樣的紫微大帝,看見她的歌舞,都走了會兒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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