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醜,活得久~”

    “長得帥老得快~”

    趙尋叼着廉價的菸捲,哼着不知名的曲調,拍了拍旁邊這個壯實的大高個子,身高將近兩米,一身的肌肉,穿着有些洗的發白的工作裝,長期在碼頭的高強度工作下,顯然這個大塊頭的飯量要比常人喫的更多。

    “你也多喫點,喫得多身體才能好。”這個大塊頭叫威爾遜·菲斯克,就在碼頭工作,一天他下班的時候在自己家裏撿到一個渾身是血的年輕人,心地善良的他用自己所有的存款去街上買了藥物爲他治療。

    這個人的太虛弱了,自己發現他的時候幾乎都快死了,現在還好,還能站起身來,繃帶之下已經不再滲血了,過幾天看樣子就能恢復健康了。

    威爾遜·菲斯克他的父親本是黑幫小頭目,因黑道火拼死在街頭,對當時的威爾遜而言父親的死並沒有讓他感到多麼悲傷,但他卻對弱肉強食的社會法則有了更爲深刻的體會,他害怕死亡,在父親死亡之後,他便換了個地方開始了新的生活。

    房間內泛着昏黃的燈光,廉價的工棚上被簡單的木板所遮擋,屋外下着小雨,雨水滲着模板流了下來,滴到了大塊頭的紅菜湯裏,但是大塊頭滿不在意,依舊喫的很開心,這幾天趙尋已經得知自己來到了聯邦的1981年,重傷的自己恰好被這個大塊頭救了下來,就是這個大塊頭看着有些眼熟。

    自己怎麼來的他已經不知道了,聖光在自己體內重傷,他倆都處於一種奇妙的消失狀態中,自己存在被一點點再抹除,也不知道多久自己就會向古一一樣徹底消失,看來是打響指的後遺症,現實寶石也丟失不見,而這幾天他才微弱的感應到一絲聖光,並修復好了自己上的傷勢,聖光也能逐漸使用一些基本的共生體能力。

    “砰!”小屋內的平靜很快被打破,幾個穿着廉價西裝的小混混將破爛不堪的木門踹開,一陣寒風涌了進來,趙尋將身上的毯子裹了裹,這是紐約港附近的黑手黨。

    “傻大個,你什麼時候交錢,在不交錢就把你家拆了。”這幾個小混混一下掀翻了威爾遜的食物,廉價的午餐肉掉落在地上,威爾遜臉上有些心疼,但還是努力的擠出憨厚的笑容。

    “過兩天,我表哥生病了,最近的工錢都買了藥。”

    “那你還有錢喫飯,不知道先把工會費交了。”那個小混混頭目一棍子打在了威爾遜的頭上,頓時間鮮血流了下來,威爾遜握緊了拳頭,他們是紐約港的黑手黨,手中有槍,平時建立了一個公會,來剝削在碼頭討飯喫的工人們。

    “下次,下次”威爾遜知道他們手中有槍,而前不久隔壁的老湯姆便因爲反抗他們被他打死扔進了大海,將他的兒女們擄走,現在這個時代,沒人會管一個黑人勞工的死活,他只能忍氣吞聲,更何況他家裏現在還有一位病人。

    他與老湯姆的關係很好,但是他一個人只能忍氣吞聲,他非常瞭解黑幫,如果有人反抗他們的統治,一定會招來他們瘋狗一般的報復。

    “還下次,多少下次了。”那個領頭的看樣子還要繼續毆打威爾遜,這羣低賤的移民就應該打,不打不知道他們的厲害。

    “等等,多少錢,我有。”這時候威爾遜看見那個虛弱的年輕人站了起來,走到了那個小混混的面前。

    “你就是威爾遜那個病鬼表哥,我告訴你,五十美金,你們已經耽誤好久了,今天的利息就給你們免了。”威爾遜聽到後有些不可思議,前幾天還是十美金,要知道自己一天的工錢也才三美金左右。

    “那我”

    “給你麻痹。”趙尋一腳踹了上去,隨後三下五除二便將這幾個小混混解決掉,從那個頭領的手中摸出了一把廉價的左輪槍別在了腰間。

    利滾利這套趙尋瞭解的很詳細,這幾天也摸清了這個幫派的人員組成,核心成員由二十幾個意呆利移民組成,控制了紐約港周圍的地盤,平時靠着毒品與人口生意盈利。

    “趙,我們快走吧,那些意呆利人不會放過我們的。”威爾遜慌張的收拾起了屋內的東西,趙尋對他們動了手,一定會迎來他們瘋狂的報復。

    趙尋看着這個忙碌的大塊頭,現在自己恢復了一些實力,對付黑幫還是綽綽有餘,現在整個紐約的黑幫都處於無序的階段,各個幫派瘋狂的火併着,搶奪地盤,自己還弄不明白回去的方法,而自己還處於虛弱期,聖光還得靠着信徒來慢慢產生。

    毒液當初在哥譚實驗的“教父”體系,此時正是應用的好時候,趙尋打了個響指,點燃了手上的廉價菸捲對着威爾遜說道。

    “你想喫牛排麼,威爾遜。”

    威爾遜聽到了趙尋的話語聲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之後聽到趙尋繼續說道。

    “很不公平是吧,你每個月盡心盡力的工作,不做違法犯紀的事情,卻還沒有這些惡棍獲得滋潤。”

    “與你一樣的工人,都在接受着這些惡棍的剝削,你想爲他們爭取公平麼。”

    威爾遜轉過頭來,看着趙尋手上那縷火焰,他知道這個叫聖光,並且自己也感應到聖光,這種信仰讓他更有力氣,能幹更多的活。

    他不知道爲什麼很信任這個突然出現在自己家裏的亞裔,彷彿自己失散多年的親人一樣,但這一切不重要,他想要公平,想喫上牛排。

    “想!”

    趙尋看到對方的迴應拿起了地上的黑色雨傘,隨後吐着煙霧對着威爾遜說道。

    “其實有時候善良的人要求的很簡單,僅僅就是公平,但是在這個喫人不吐骨頭的年代,公平二字只會體現在聯邦的宣言上。”

    “公平,是需要自己爭取的。”

    “現在,跟我去獲得屬於我們手中的那份公平。”

    “現在我們也有了獲取公平的武器不是什麼。”

    趙尋晃了晃手上左輪槍,威爾遜則是從牀底下掏出了一把老獵槍,這是老湯姆死後自己在他的屋子裏發現的,他怕自己也有被逼到像老湯姆一樣走投無路的時候,還能有一點反抗能力。

    趙尋對着倒在地上的小混混頭領開了一槍,隨後裝死的頭目便哀嚎了起來。

    “斯特朗·柯克老大是不會放過你,你們竟敢反抗鬱金香家族。”

    “你們會像老湯姆一樣被扔進大海。”

    趙尋對着他的腿部又來了一槍,隨後若無其事的說道。

    “你看,武器還很好使,現在我們能正常對話了麼。”

    那個小頭目驚恐的看着趙尋,忍住了疼痛說道。

    “能。”

    但是他看見那個年輕人卻站了起來,對着一旁的傻大個說道。

    “你看,公平就是這麼簡單,現在他願意與我們好好講話了。”

    “現在我們去找他的老大公平的聊一聊。”

    隨後便示意威爾遜將那個頭目帶上,威爾遜高大的個頭拎着這個小頭目像拎小雞崽子一樣,臉上滿是鮮血,就像一個屠夫一樣。

    趙尋打着雨傘走出了門外,貧民窟的道路很是泥濘,讓他想起了哥譚的小巷,也是這個樣子,而就在不遠處就是燈火輝煌的富人區,就像他口中說的那樣,聯邦的公平與自由在現在這個時代,僅僅體現在那份宣言上。

    斯特朗·柯克是一位伴隨淘金熱潮來到聯邦的意呆利人,但很快他就發現這裏並沒有金子,好在自己足夠聰明,在聚集了二十幾名意呆利人後便成立了一個黑手黨,現在生活過的很滋潤。

    平時他靠着黑幫掌管着紐約港地區的地下,靠着毒品與人口販賣等一些黑色產業活的很滋潤,如今更是成爲了一名工會主席,下一步就應該是參加議員競選,踏入政壇。

    斯特朗·柯克喫着高檔的牛排,喝着紅酒,在幻想着自己美好未來的時候,突然自己家豪華的大門被踹開了,一個黑色的身影被從漆黑的門外扔了進來。

    這個人還在哀嚎,他認識這個人,這是他手下的一名頭目,他很快就意識到,這是敵襲,到底是誰不顧規矩,直接打上了門來。

    “來人啊。”但是斯特朗·柯克發現並沒有人答應自己的喊聲,但隨後卻聽見一聲調侃式的應答。

    “來了,老大。”

    他擡頭望去,去發現外面走來了一位打着傘的神祕人,他穿着廉價的工作裝,卻很優雅的抖了抖傘上雨水,將雨傘放在了門廊上的雨傘架上,隨後像自己說道。

    “這該死的天氣,真是見鬼。”

    “威爾遜快進來,我們來跟柯克老大公平的談談。”

    要不是見到對方手裏那個空洞洞槍口與後進來那個大漢身上的鮮血,他還真的信了對方的鬼話。

    “你們想幹什麼,我們可以談談,是誰僱你們來的麼,我可以出雙倍的價錢。”不得不說斯特朗·柯克還是有一些能力,他大約猜到了應該是哪個對頭想要派殺手來搞掉自己,這在黑幫鬥爭中再常見不過了。

    “不不不,我們只是來與您公平的談一談,我們有些訴求。”他看見對方自顧自的搬了一張椅子坐在餐桌旁,而渾身是血的那個壯漢站在了趙尋的身後,手中還端着一把獵槍對準自己,那個亞裔年輕人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後對着自己說道。

    “我來與您談一談,紐約港以後就不歸您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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