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仔細盤問了一遍趙保民,想知道他和張檸到底關係如何。
趙保民拍着胸脯保證,張檸對他絕對有那個意思,因爲他媽凶神惡煞,加上姑娘家害羞矜持,張檸纔不敢靠近他。
只要他稍微主動那麼一丟丟,張檸肯定屁顛顛貼上來。
趙大國一聽,滿意的點了點頭。決定好好利用張檸對兒子的感情,替自己謀福利。
所以,父子倆大清早便胸有成竹的上了門。
張檸端着碗往屋走,隨口回道,“叔,我哥回來了。”
趙大國驚愕,“啥?你是說小雷回來了?”
張雷開大汽車回來的?趙大國顧不得多尋思,趕緊跟着進了屋。
臨了還不忘示意兒子獻殷勤,“保民,快去幫檸檸端飯。”
趙保民點頭,“知道了,爸。”
張檸將菜放到炕桌上,緊接着,張莉也端了兩個碟子進來。
張檸見她兩個哥哥不在屋裏,去院子裏喊他們喫飯。
趙大國進屋,看到炕上坐着的身穿迷彩服,身軀高大威猛的俊郎男子,眼神微轉,瞅着張德勝詫異的問道,“這位是?”
“趙主任來了,這是小雷的連長。”
看到村主任進來,張德勝趕緊起身讓着他坐下。順手給他遞上了秦鋒放在炕桌上的紙菸。
一聽是張雷的連長,趙大國急忙坐過去作自我介紹,“連長,你好,我是張家屯的村主任,我叫趙大國。我兒子也在部隊。”
“你好。”
秦鋒面無表情的吐出倆字,算是打了招呼。
趙保民看着炕上氣場強大的男子,眸底滿是崇拜仰慕。
每個男孩子從小都有一個參軍夢,趙保民也不例外。本來以爲他哥穿軍裝的樣子就夠帥氣了,看到眼前這位,他才知道什麼叫人外有人。
秦鋒的冷漠讓趙大國一時有些無措,但他很快臉色恢復如常,他可是見過世面的人,溜鬚拍馬的功夫一流,裝孫子陪笑臉是他的強項。
“連長大人,要不去我家喫飯吧,我是村主任,村裏來人理應招待。我家保軍和張雷在一個部隊,你也是保軍的領導,去我家喫飯,咱好好喝兩盅。”說着,便衝趙保民吩咐,“保民,快去讓你媽殺只雞,準備飯菜。”
趙大國作爲村主任,在招待客人方面,有着豐富的經驗。加上家境殷實,他完全不會像張家這樣,來人絞盡腦汁才能弄出一桌菜。
對於趙大國的提議,張德勝不敢有異議,畢竟他家這簡單的飯菜招待秦連長是有些寒酸,如果秦鋒同意去村主任家喫飯,他們也不好挽留。
趙保民剛要出門,就聽秦鋒淡淡出聲,“不必麻煩趙主任,我們很快就要出發。”
“啊?這麼快就要走啊?”趙大國一臉遺憾。
他還想繼續搭話,怎奈秦鋒俊臉陰沉,並沒有打算搭理他的意思。
這時,張雷洗完手進來了。
他看到趙大國和趙保民,衝他們打了招呼。
“小雷,你回來了,保軍咋沒回來?”
張雷回道,“叔,我們去野外拉練。經過咱村,保軍在後面的隊伍裏。”
趙大國瞭然,“原來如此,那他會回家來嗎?”
“這個我不太清楚,看訓練時間安排吧。”張雷看了自家連長一眼,沒敢多透露其他。
這時,張檸和張莉端着飯菜全部上桌。
在農村,來客人女人是不上桌的。
張檸深知這個習俗,因此,端完飯便打算回廚房母女三人喫。
結果,她剛要出去,卻被趙大國叫住,“檸檸丫頭,你等一下。”
“有事嗎?”張檸問。
趙大國不忘他來張家的目的,“我今天過來,是聽說你前幾天救了一位病人是嗎?”
張檸點頭,“是有這回事。”
“檸檸這丫頭真是好運氣,這等好事都能遇到。”
趙大國並不清楚張檸是如何救了鎮長的岳父,想當然得以爲就是老人摔倒張檸扶起來或人暈倒她給叫了車之類的好人好事。
因此,他覺得,這種事能讓張檸碰到,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
張檸聽聞趙大國的話,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我的運氣?叔,是我救人,不是人救我。”
“你這孩子!不過說的也是。”
趙大國眼珠子轉了轉,繼續打探,“那什麼,你有對方的聯繫方式嗎?或者,他們有沒有承諾你什麼?”
聯繫方式?承諾?
張檸神色一冷,“趙主任,你想說什麼?還是我所救之人,你認識?”這個老滑頭到底打什麼主意?
“算不上認識。”
趙大國找了個自認爲相當合理的藉口,“你當時是怎麼救老人家的?對這種好人好事,村裏理應在喇叭裏給你口頭表揚一下,將你樹立成大家學習的榜樣。”
“趙主任,不用了,這種事,別人恐怕還真學不了。”她是醫生,治病救人也不需要拿大喇叭廣播。
“啥意思?”趙大國不解的問。
不就好人好事麼?誰還學不會?
張德勝在一旁解釋,“主任,檸檸是看了些醫書,略懂點醫術。她碰到一個老人家,正好她在書上看到過那個病,就給他紮了針。可別讓大家學了,這丫頭膽子太大了,我還生怕她給人扎壞呢。”
“原來是這麼回事啊,檸丫頭還會扎針?”趙大國眸子探究的打量着張檸,似乎有些不太張德勝的話。
趙保民同樣雙眼亮晶晶的瞅着她。
本以爲只是個空有其表的花瓶,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穫。
張檸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只是舉手之勞,別提這事了。”
“看這丫頭還謙虛上了,我就說這丫頭是個聰明的姑娘,和我家保民這麼多年同學。以後你們年輕人多走動,別管村裏那些長舌婦的閒言碎語,該怎樣就怎樣,反正你們也快成年了,叔不反對你們。”趙大國一語雙關,雖然說的含蓄,但在場的幾個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這是想讓張檸和趙保民處對象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