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江火的震驚在穆夜瑾眼中竟然以爲是自己嚇到她了,忙把話說得委婉點,“江火,求求你,不要愛上穆夜聽可以嗎?你看,我現在已經練氣六階了,雖然是沒有穆夜聽快,但是我會很努力,我能保護你,我們是可以在一起的。”
她再次受到驚嚇,她的小叔子跟她說,他們是可以在一起的,這都是什麼邏輯,“穆夜瑾,你不可以這樣想,我非常感謝你一直真的想保護我,我很感動,但是爲何你一直就不能聽明白我的話呢?我希望你可以忘記對我的感情,因爲我很愧疚,我對你的感情沒有感覺,其次,我想你以後會遇到另一個你所喜歡的女修,真正成爲伴侶,而我,只是你的三嫂而已。”
“羨慕?”花晚以抽出自己被巫若琪握着的手,輕笑了一聲,說道:“四妹妹,羨慕歸羨慕,那你可知道,我卻要忍受五萬年的修煉,不得和任何人見面,你可羨慕嗎?還有,四妹妹,你不可能成爲我的,人各有命。”
看着素羽吐出的一口血,師槿馬上扶住素羽快要倒下去的身體,他看着素羽沾在嘴旁的斑斑血跡,乾淨的綠色衣服上也都沾着鮮紅的血跡,他焦急地拼命喊着素羽的名字,“你怎麼了,素羽?”
素羽用着極爲小聲的聲音說:“不要……趕我走,槿哥哥我……”素羽還沒有把話說完,已經失去意識昏倒在了師槿的懷裏。
“素羽,素羽,你說什麼?“師槿看着又再度昏倒的素羽,蒼白的臉和鮮紅的血跡,顯得是那麼的可憐兮兮。
房間外面的大林聽到了師槿的喊聲,馬上衝進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卻看到令他意想不到的畫面,師槿坐在地上懷裏抱着沾滿血跡的素羽,而素羽就那麼的安靜躺在師槿的懷裏,就好像師槿抱着的是一具屍體。
“少主,這是,素羽姑娘這是怎麼了?”他看着師槿呆愣的眼神,他那一刻是害怕的。
回過神來的師槿抱着素羽站起來,很焦急地對着大林說:“快,去請大夫來,快去。”
“呵呵,”巫若琪大笑了一聲,看着花晚以說道:“三姐,我是不可能成爲你,因爲我巫若琪就是巫若琪,不是其他人,但是我想要的是,父親的重視,他人的尊敬,而你一切都擁有,因爲你生來就是巫女的命,所以纔會得到這一切,其實,想要擁有,就只是在於能否成爲巫女而已。”
花晚以不打算再理會她,簡直就是一個瘋子,就算她想要對付自己,她對付的人也不是真正的巫若,她也不可能代替巫若成爲巫女。
“小姐,到了。”外面車伕的話語響了起來,巫若琪狠狠的抓起花晚以的手,拉着下車,說道:“三姐,能否成爲巫女,就是看你還在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花晚以被她拉得手臂直髮疼,“你放手。”
很快大林就把大夫給找來了,大夫看着師槿的表情還真被嚇着了,哆哆嗦嗦地走到牀邊給素羽號脈,一邊號脈一邊不停的皺眉,“這位姑娘是氣急攻心所致,請問這位姑娘之前是還有其他內傷?”
大林馬上回答,“是的,她的內傷也是最近纔有好轉的,大夫,素羽姑娘她的情況嚴重嗎?”
大夫皺了皺眉,走到桌子旁,提筆寫藥方,“這個不好說,她之前有內傷還爲痊癒,今日又因氣急攻心昏倒,這位姑娘現在的身體太虛弱了,千萬不要再發生這種事情,特別是不能再刺激到她,否則情況就會更嚴重,現在我開一個藥方,先讓這位姑娘服下,接下來只要讓這位姑娘保持好心情,就能慢慢的痊癒。”
“放手,你認爲,你來到這裏,還能活着回去嗎?回去當你高高在上的巫女嗎?”巫若琪語氣越發的傲慢。
花晚以一臉無奈,她沒想回去,要她回去,她腦子有問題嗎?她只是想要巫若琪把手鬆開,這樣拉着,真的疼啊!
看了看周圍,那輛馬車已經以最快的速度消失了,而前方站着兩個女人,其中一個她認得,是二少夫人,巫若琪的二嫂,另一個女子她從來沒見過。
二少夫人看着巫若琪就像拉着花晚以過來,上下打量了一下花晚以,大笑着說道:“哎喲,三小姐,你怎麼成了這幅樣子了,一副侍女的裝扮是爲何?看上去太適合你了。”
北堂雨琦也跟着說道:“嘖,若琪,這就是你那什麼巫女的三姐啊,這落魄的樣子還不如我家侍女呢?哈哈。”
“表姐,你就不要再說了,什麼巫女,她配嗎?巫女只能是我巫若琪,巫若,你什麼都不是,一個五萬年來連拋頭出現過都沒有的女人,你竟敢妄圖我們整個巫堡都臣服在你的腳下,真是可笑。”
花晚以一下子甩開巫若琪的抓住自己的手,“哼,若是我什麼都不是,你需要大費周章把我從巫堡中帶出來嗎,巫若琪,你真是虛僞至極,有人告訴過你嗎?你其實跟適合去當一個戲子,絕對適合。”
大林把大夫送出去後,回來馬上就問師槿,“少主,素羽姑娘怎麼會好端端的就氣急攻心呢?”
師槿看了看躺在牀上的素羽,說:“我不想她再跟着我受到傷害,就想讓她回到京城去,結果她便和我鬧了起來。”
“少主,江湖上那些人也一樣會和魔教一樣對她虎視眈眈,我想我們應該把她留在身邊一陣子,直到這場‘九煞魔音’的風波被人漸漸的淡忘。”
師槿看向大林。“你爲什麼那麼執意要把她留在我們身邊?還是說你也像那些人一樣在覬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