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他幹嘛?”良修一副嫌棄的表情,“我當是找你了小師妹,話說,我真的不習慣你這裏多了一個小孩子。”
長鳴聽到,渾身一怔,看了良修一眼。
“師兄,你是來問我這裏欺負小孩子的嗎?”
“當然不是,好不容易穆夜聽不在,我們師兄妹終於可以好好說說話了。”
師槿看着素羽喊着那個男人“大叔”,看來這就是素羽口中那個對他們有恩的大叔了,師槿朝着他鞠了個禮,說:“多謝前輩的照顧!”
“哎呀,不用的,我就一介無知的農夫怎麼擔當得起少俠的一聲‘前輩’呢?而且你們真的不用介意的,我收留你們是因爲要報答素羽姑娘就了我孃的恩。”大叔把熬好的藥放在桌子上。
素羽又聽到了大叔說她救了他娘,心裏一陣慚愧啊,她就是把老人家從地上扶了起來而已,結果大叔還把昏倒的師槿和自己接到家好生款待,還說是要報恩,素羽怎麼覺得自己實實在在的佔了個大便宜。
“大叔,其實我也沒有怎麼的就到老奶奶,您就不要說什麼是報恩了。”
被男子這麼忽然的激動,女子更是呆愣了,眼睛瞪得大大的,不可思議的看着男子的臉。
男子察覺着她的不解,慢慢放開她的薄脣,說:“跟你說了多少遍,這個時候要閉上眼睛,乖,閉上眼睛。”
聽着他的話,女子很自然而然的就閉上眼睛,接着又是一陣屬於她喚着“大黑龍”的男子的氣息。
女子只覺得每一次男子讓她閉上眼睛的時候,她都能感到從脣齒間緩緩而入的一股新鮮的氣息,或許是因爲她呆在這都是污濁之氣的地方太久了吧!
忽然,女子像是想起了什麼,馬上離開那溫暖和帶着新鮮氣息的脣,嘟着嘴巴,氣憤憤的看着緊緊抱着自己的男子,“大黑龍,你怎麼又佔我便宜呢?”
男子又在她眉間的桃花瓣上印上一吻,笑了笑,說:“綺羅,我不是跟你說了嗎?你就是拿來佔便宜的,又忘了?”
大叔哈哈笑了幾聲,說:“那好,我不提了,那你們也別提什麼要謝謝我之類的,就當做我接待遠方來的客人。”
既然人家大叔都說得這樣了,素羽和師槿也不再去糾結着謝與不謝,報恩什麼的問題了,這樣反倒覺得氣氛不再那麼拘束。
大叔看着桌上的那碗藥水,跟師槿說:“少俠,我看你的病很是奇怪,也不知道該弄些什麼藥給你喝的,所以就弄了一些比較滋補順氣的藥給你喝,就算對你的病沒有任何好處,但也對身體有些好處,你趕快喝了吧!”
“謝謝前輩。”師槿看着桌上的那碗藥水起先還是有點猶豫,但是看着大叔那慈祥的眼神也就不好拂了他的一番好意。
喝完藥水之後,師槿又問了大叔,“前輩這附近有醫館嗎?”
“醫館倒是沒有,如果你想買藥的話,可以去醫廬,那就是治病的,倒也有買藥。”大叔想了想。
女子感到陣陣的溫暖,伸手直接就攬住了男子的腰,感覺着脣上有東西,伸出舌頭舔了舔。
男子一個怔住,慢慢的鬆開她,深呼吸了一口氣,在她的耳邊小聲的說着,“綺羅,舌頭是不能亂的,腰是不能胡亂就抱的,不然下場很嚴重的。”
瞧着女子一副故作生氣的樣子,別過臉去,男子頓時眼眸重重的垂下去,整個人都覺得有點微微的發抖。
儘管女子這樣看上去和平日裏沒有任何的差別,但是,他卻是一日一日,清楚的看着她身上漸漸的都被周圍污濁之氣侵蝕着。
雲江火真是無法跟雲翳嬈說話,因爲雲翳嬈的腦子太能想象了,他們似乎都還沒說是跟着靈華派的弟子,還是自己出來,就先入爲主。
而云江火還是笑着說道,“我也很意外,翳嬈你們那麼多人,我還以爲要很早就出來呢!沒想到還要我們等了好久。”
“哈……啊……”女子打着哈欠,伸手拉了拉男子的衣服,一臉睏倦的看着他,“大黑龍,我們回去吧?我好睏啊,我要睡覺。”
“好,我們回去睡覺。”
男子抱着女子轉身走向不遠方的屋子去,抱着女子的手正緩緩的往她的身體裏輸送着真氣,男子能清晰的看到女子身上的污濁之氣漸漸消散了許多。
剛剛把女子放在牀榻上,脫了鞋子,女子好像下意識的感到了牀和舒服的被褥就在自己的身邊,一個滾身就往被褥中鑽進去。
“是的,我身上還有神醫給我開的藥方,或許會有效,雖然已經好幾年沒有按着他給的那個藥方抓藥來吃了,但是小的時候喫着倒很有效。”
素羽高興了,原來還有藥方的,她還以爲師槿要一直這樣忍着病痛直到見到了神醫,“槿哥哥,你把藥方給我吧,我去幫你抓藥,你就多休息,”說完又轉頭去跟大叔說:“大叔,你告訴我怎麼去到那家醫廬,我去一趟。”
“醫廬嗎?你出門向左走,一直往前走,直到走到了集市,問一下附近的人就能知道醫廬在哪了,要不要我給你帶路。”
素羽接過師槿給她的藥方,“不用了,大叔你也忙活了一天了,你也去休息吧,我一個人去沒問題的,我走了。”
男子伸手把她系在腰間的衣帶解開,衣服揭開後露出瞭如雪般的肌膚,但是男子卻看見如雪般的軀體中一股污濁之氣,已經漸漸的往心脈聚集了。
女子因衣服解開,肌膚袒露在空氣中而來的涼意,使勁的往男子暖暖的身上蹭去,嘴裏碎碎念着:“冷,冷。”
男子伸手將女子整個人給摟進懷中,又覆上女子的脣,往裏面繼續送着真氣,他此時只能這麼愚蠢的輸送着真氣了,這是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
他知道若是再沒有想出解決的辦法,懷中他要緊緊呵護的人就會被這污濁之氣侵蝕,慢慢的消失,他不知道這些真氣究竟還能護着她這薄弱的生命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