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真的?”雲江火這一次的震驚沒有僞裝出來,她知道穆夜聽纔是真正的奪舍重生,卻沒想到他的前世是這樣的身份,沒想到竟然是無待境中的修士,無待境的修士修爲至少都在化神期之上,難怪穆夜聽面對所有的事情都如此淡定,竟然是一個無待境中的大能修士,難怪對東澤大陸,祁海祕境如此地瞭解,原來他是穆家的老祖。
素羽顯得有點鬱悶了,“我不知道師太的名字,我只知道師太的法號是涼心,是涼寺的主人,師太從未跟我說過她的名字。”
師槿曾聽素羽說過,她的“踏竹”和對江湖上的見識都是這位涼心師太所教授的,看來這位涼心師太當真不簡單,當時他只以爲這位師太可能是一個喜歡江湖的人,看來他當時的認爲是錯誤的,這位師太可能江湖上的人,而且還是一個響徹江湖的人物。
大林又問素羽:“姑娘,那位師太現在在何方?”
素羽聽到大林的問題,一下子低下了頭,師槿看了看素羽,大林這一問當真是問到素羽心中的那根刺了,“師太已經死了。”
大林馬上覺得自己有點失言了,“對不起,我不知道。”
“沒關係,”素羽苦笑一番。
男人放下了花晚以的手,站起身,“哼,夜闖獨尊殿,輕薄男人,胡言歪理,低俗的女子。”
花晚以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看着黑暗中也不知道該向着哪個方向,就隨便指着一個方向,辯解道:“切,你不也是夜闖獨尊殿,欺負女子,神經病,噁心的男人。”
“喂,你是在對着空氣罵人嗎?”男人在花晚以身後拍了拍她的肩膀。
花晚以嚇了一跳,後退了幾步,“我去,我看不到你,你怎麼看得到我?你不會是老鷹吧?”
“低俗的女人,你說誰是那種低俗的東西了,還有低俗的女人,夜闖獨尊殿的人是你,不要隨便安罪名給別人,你還沒有那種權利。”男人的聲音依舊響起來。
花晚以這是從第二個人口中聽到關於“權利”兩個字的探討,風雅是第一個,這個黑暗中的男人是第二個,她實在受不了,別人看得到自己,自己卻看不到別人的這種感覺,她趕忙蹲下去,找了找她剛纔抱在懷中的夜明珠。
摸索到夜明珠之後,她趕忙舉起來,朝周圍看了看,果然看到一個身穿灰色衣服的男人,花晚以拿着夜明珠湊近看了看,長得還不錯,五官端正標準,這樣黑暗的環境中眼睛也還是很有神,花晚以想着難怪他能在黑夜中看到自己,原來他的眼睛都這麼閃了,簡直就是自帶閃光效果的眼睛。
“姑娘,你知道嗎?你那日當着那麼多魔教的魔爪彈起九煞魔音,這消息定將是很快就會傳遍整個江湖,到時必定是大亂一場,九煞魔音已經有二十多年沒有在江湖上響起了。”大林想着接下來的江湖武林必定因爲這一曲魔音攪得天翻地覆。
師槿走到素羽的面前,用着一種審視的目光看着素羽,“是,魔教,你可知九煞魔音是魔教的至寶,是魔教中人所追求的最高境界,卻只有每一任魔教的教主纔會彈此曲。”
素羽看着師槿的目光和聽着他所說的話,冷笑道:“槿哥哥,你是什麼意思,你至今還是沒有相信我嗎?你這樣說是想說我是魔教的教主嗎,多麼可笑!”
聽着素羽這樣的語氣,師槿心裏微微涼,或許他的語氣真的太重了吧,“我知道你自然不是魔教的教主,可是你和魔教是有關係,至少養育你長大的師太便是和魔教的有關係。”
“看你長得到是還好看的,蠻帥的,怎麼就這麼愛就是一個滿嘴大話的男人呢?這是不是就是金玉其外,敗絮其內呢?明明你也是夜闖獨尊殿,什麼叫給隨便給你安罪名呢?真實的!說吧,你來獨尊殿準備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花晚以就不喜歡這種狡辯的人。
男人用一種看着無知小女子的眼神看着花晚以,“本王來獨尊殿需要一定得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才能來嗎?”
“本王?”花晚以無比震驚的看着她身邊的這個男人,她剛想問他不會是妖尊吧?纔想起來妖尊是自稱“本尊”,“你不會是……是……”
聽着花晚以“是”了那麼久,男人實在不像再聽着這麼“是”下去,“本王是妖界卓王爺,你是夠了吧?嗯?”
“槿哥哥,我不知道師太是否和魔教有關係,可是我想告訴你,若是你沒有確鑿的證據,請你不要亂說,你知道師太對我來說有多重要的,你不要在我面前污衊她。”素羽很認真地跟師槿說完這番話,她不喜歡有人污衊師太,特別是對一個已死之人。
師槿覺得他真的好像越說越過分,可是他就是無法控制住自己,他一想到素羽又可能會是魔教派到自己身邊的人,他的心裏就恨不得想撕開素羽的面具,看看她究竟是誰?他走出房間去,他沒有辦法再看見素羽出現在自己面前,他怕自己的言語又會傷害到她。
大林看着師槿和素羽兩個人已經是吵得面紅耳赤了,只能勸勸還在房間裏的素羽,“姑娘,必定也曾是魔教中地位不輕的人。”
“哦,卓王爺嘛,不認識。”花晚以鬱悶無比,她之所“是”不停,特麼就是因爲她不知道他是誰嘛?
卓王爺冷眼看了花晚以一眼,鄙視的說:“無知的女人。”
“喂,你夠了,一會兒低俗的女人,一會兒無知的女人,你還有什麼字詞可以來評價我的嗎?你這個善變的男人,噁心的男人,金玉其外,敗絮其內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