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翳容聽她的聲音,頓時一驚,馬上循着她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那邊站着一個人,仔細一看,眼前一亮,臉上頓時都是愉悅,跑了過去,“表哥,怎麼是你呢?你來後山是需要什麼靈植藥草嗎?我幫你吧!”
“啊!”素羽驚叫着。
正閉着眼睛的白溪被這一聲驚叫嚇醒了,“怎麼了?”
素羽指着白溪的白馬說:“我忽然發現,‘小溪’的脖子那裏居然有很大的一塊黑色的污跡啊!”
白溪往馬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見白馬的脖子上有很大的一塊黑色的污跡,“就一污跡而已,你至於這麼的大驚小怪嗎?”
素羽沒有理會白溪,停下手中的琴,向白馬跑過去,“嗚嗚,小溪這麼潔白的皮毛怎麼能佔到污跡呢?”
在巫若大概幾千年前,一個叫陶懿的男子竟然誤打誤撞的進入了這裏,那個時候陶懿是巫若見過除了父親以外的其他人,也因爲這樣,巫若對於這個出現在她生命中第二個人有着難以言喻的感覺。
現在的巫若已經修煉四萬多年了,即將就要到達五萬年之期,她是可以出去見她的兄長,也可以出去見外面的世界,但是她也將去聖靈殿中當巫女,接替她父親的位置,她便再也沒有那種自由,可以去找尋那個當年給她最難以言喻的男子。
花晚以睜開雙眼,頓時兩行眼淚在她的眼眶中流了出來,她難過不是因爲巫若的故事,而是她難過的是,這個魔界中,只有兩個人能證明她不是巫若,一個巫若去尋找的陶懿,一個是巫若的父親,但是他父親在聖靈殿中,而這個巫堡中竟然沒有一個人認識巫若,只知道巫堡中有這麼一個三小姐而已,有這麼一個三妹妹而已。
小鳥拍了拍自己的翅膀,在地上飛了個圈,便拍了拍翅膀朝着天空飛去了,花晚以看着它真的飛出去了,對着它喊道:“喂,小東西,你別走啊,你怎麼出去的,告訴我一聲啊喂。”
白溪在一旁汗顏啊。
素羽轉過頭去跟白溪說:“白溪,我們帶小溪到河邊洗洗吧!”
“嗯,隨便你。”
“這哪能隨便我啊,我不會拉馬的,你來拉你家的小溪。”素羽走到白溪身邊,推着白溪到馬的身邊,“走吧!”
“好好,”白溪無奈了,明明就是素羽要幫馬洗的,現在反倒他變成來牽馬的人。
素羽在河邊細心地給白馬洗澡,當她看見白溪坐在一旁的樹底下乘涼,而自己要在幫他洗馬的時候,素羽火了,衝着白溪喊:“喂,白溪,你也來幫忙嘛!”
樹底下的白溪悠悠地說:“就洗馬而已,你一個人能忙活過來的。”
“我一個人是能忙活過來,可是,你別忘了,小溪的主人可是你啊,我好心幫你洗你家的小溪,你居然給我在一旁睡覺,白溪,你給我過來洗小溪。”
花晚以就不信自己不能出去,她雖然修爲低下,但是也不可能比一隻鳥兒低吧。
以妖力匯聚於手掌之間,朝着外面的結界打過去,但是卻對於結界一點傷害都沒有,花晚以不甘心,自己居然比不上一隻鳥兒,閉上眼睛,化爲原形,一團桃花瓣朝着天空飛去,然後結果是花晚以整個人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什麼破結界啊,這麼變態,救命啊,來人啊,放我出去,我要阿塵,我要飯粒。”
就在花晚以鬼哭狼嚎之際,忽然發現門外走進來兩個人,其中一個便是剛纔帶着花晚以回來的劉叔,還有一個穿着普通的男子。
“三小姐,三小姐,老奴給你帶來了,看,這就是你要的飯粒,還有,阿辰過來,以後你就負責保護三小姐。”劉叔對着名爲阿辰的男子說完,又轉頭看向花晚以,“三小姐,若是沒什麼吩咐,老奴先告退了,大少爺不讓老奴待太久。”
花晚以看着手中盛着飯粒的碗,還有站在面前名爲“阿辰”的男子,“喂,那什麼大叔啊,回來啊,我要的不是這個飯粒,我要的是一個可愛的小孩子,他叫做飯粒,我要的不是這個阿辰,我要的胥塵,你把他放這裏,確定是保護我,而不是看着我嗎?”
他黑着臉說:“慕容素羽,你這是什麼意思?”
“呵呵,”素羽笑着說,“看着你悠閒地坐在那裏,真不公平,你一身好好的在那裏,而我爲了你家馬挽袖脫鞋的,你好意思啊!”
白溪看着自己身上的狼狽,嘴角抽搐着說:“你是幫我家馬洗澡吧,不是幫我洗澡吧?”
“呵呵,你看這樣的形象都不好啊,你也來陪我嘛!”
就在素羽和白溪兩個人你一言我一句中,終於把“小溪”這匹馬洗乾淨了。
素羽看着自己的成果,頓然生一陣成就感。
白溪看着素羽的那副摸樣就想笑,“我說素羽啊,你現在的形象也太好笑了吧!”
素羽看着自己,光着腳,挽起袖子,紮起裙角,真的好奇怪,難怪白溪會笑自己。
“這不還是爲了你的馬,你啊,就是不會照顧好自己的東西和自己,小溪跟着你,真是可憐。”
白溪看着馬,又看看素羽,說:“素羽,你應該沒騎過馬吧?”
“三小姐,你不要再叫了,是大少爺讓我在這裏看這您的,還有兩天,您的五萬年修煉之期便到了,還請安心在這裏修煉,莫要再想太多的事情了。”
花晚以一愣,“阿辰,啊呸,你叫什麼名字,我相信你不叫什麼阿辰的。”她可不想喊着其他人叫“阿塵”。
看着白溪點點頭,素羽驚訝了,“可是,這裏是樹林,在這裏騎馬有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