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鳴聽到,渾身一怔,看了良修一眼。
“師兄,你是來問我這裏欺負小孩子的嗎?”
“當然不是,好不容易穆夜聽不在,我們師兄妹終於可以好好說說話了。”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是皇伯,但是好像聽說涼寺的那位師太是三王伯的三王妃。”梵羽想了很久之後,纔想起這些,因爲他當時也只是隱隱約約的聽到這些而已。
素羽急忙擡頭看着梵羽,“哥哥,你說什麼?師太是三王妃?師太怎麼可能是三王妃呢?”
司青菱狠狠的喝着酒,平日裏蘇城百姓的目光都是會落在她司侯府大小姐身上,今夜她的風光無限卻全部別花晚以搶去了,讓她心裏如何好受。
“大姐,你就不要喝悶酒了,你讓爹爹看着你這幅樣子,別提待會又多失望了。”
司青菱擡頭看着端着酒杯的自己的親弟弟司翰,無奈的說着:“翰,你剛纔怎麼沒幫孃親說話,你這個不孝子,看着孃親被人欺負也不幫忙。”
司翰低頭小聲的說着:“大姐,我剛纔親眼看到的,是孃親把玉佩打碎在地上的,司青語說的沒錯呀!”
“你這個笨蛋!”司青菱指着司翰的頭,氣得不輕,“滾去一邊玩去,真是個草包,對了,別沒事就去找那個歌姬,有份。”
“大姐,你放心,我就是和她玩玩而已,等膩了,誰還去找她。”司翰說得光明正大,一點慚愧也沒有。
司青菱微微點了點頭,“玩玩就好,不過不要讓太明目張膽,爹爹不喜歡,她到時候又拿你和二弟比較了,那時候別哭着來找我,如今孃親剛惹怒爹爹,我們可不能再惹怒他老人家了。”
素羽印象之中就沒有聽到三王伯一家的事情,因爲她從來就沒有見過,好像是死了,因此更是從來都沒有聽到三王妃的事情。
但是她萬萬沒有想到,師太她的身份竟然這般的撲朔迷離,是涼寺的師太,是魔教的蕭莞爾,是慕容國的三王妃,究竟她還是誰?爲什麼她和自己的孃親一樣都是江湖魔教中人,卻都嫁入皇族之中,而且都是嫁給王爺。
“我也不知道,只是聽說而已,但是,羽兒你說得可是真的,是爹和孃親殺了涼心師太嗎?”
素羽點了點頭,“沒錯,是我親眼所見,所以我不願回去,我不想看着我的爹爹和孃親是殺了師太的人。”
梵羽焦急的微微彎着腰看着素羽,“羽兒,你會不會對爹和孃親有所誤會,爹和孃親怎麼有可能要殺了師太呢?而且他們怎麼會能拿到武哥的劍呢?”
素羽拼命的搖着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看見了孃親和爹爹殺了師太,而且孃親還是師太的妹妹,哥哥,這些你知道嗎?你不知道吧,我也不知道,從來沒有聽見孃親說起她和師太的關係,而師太更是沒有說,爲什麼他們明明是姐妹,卻不能告訴我們,所以她們都是很可疑的?”
“大姐,這杯酒我敬你,謝謝您今日對我的關照,以後還請大姐多照顧了!”司青菱和司翰都回頭,看着花晚以手中拿着一杯酒,笑着看他們。
司青菱也舉起酒杯,輕笑一聲,說道:“四妹妹,這麼厲害,哪還輪到我來照顧你呢?”說完,一舉杯子把酒全數喝完。
“是啊,所以,大姐我們來日方長,以前你的罪,我要你慢慢還。”花晚以走近湊在司青菱耳邊,小聲說道,說完,轉身走回自己的位置上。
司青菱一怔住,全身發軟,看得她旁邊的司翰嚇得不輕,“大姐,她跟你說了什麼,你嚇成這樣!”
“翰,找個人去查查看司青語這個賤|人最近在道觀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花晚以剛纔的那番話聽在司青菱耳中,完全就是打算對付她的宣言,這完全真的和當年的膽小怕事的司青語截然不同,就像換了個人似的。
“你這樣嚇她,會讓她懷疑你的,到時候要是她發現你不是司青語,到時候你就沒得玩了。”飯粒一屁股坐在桌上的一個角落,津津有味挑着東西慢慢嚼着。
“對,她們是姐妹,她們還是……”素羽剛想說他們還是江湖魔教的人,但是想着孃親的身份就無所謂告訴梵羽了,孃親的身份對於梵羽來說,根本就無關緊要,只是對她來說有影響而已。
“還是什麼?”梵羽看着素羽那欲言又止的態度,有點着急。
“沒什麼了,哥哥我告訴你的這一些,你切記可不能告訴別人,不然爹爹和孃親就又麻煩了,武哥哥是皇伯的兒子,料想皇伯也不會要他的性命。”
“皇伯是不會要了他的性命,只是皇伯一直都是冷眼相待武哥。”
素羽低着頭,想着也是,只是她想到武其實也是一個不簡單的人,自然就不再去擔心了,因爲畢竟爹爹和孃親於她而言纔是最重要的。
“飯粒,做得不錯,剛纔的喜鵲非常及時!”花晚以看着依然此時還停留在樹上的喜鵲。
飯粒非常自豪的說道:“那是當然,我辦事怎麼可能不靠譜的呢?纔不想那個小子一樣,關鍵時刻跑人。”
花晚以聽到這裏皺了皺眉,“飯粒,阿塵可是有說過他要去哪裏嗎?”
“我怎麼知道呢?小妖花,這種半路跑出來,又半路跑出去的人,真是不靠譜,我相信小妖花你,就算沒有他幫忙也能幫我恢復靈力和記憶的,我們乾脆就不管他了。”
花晚以無奈一笑,擡頭看着黑暗的夜空,一旦習慣旁邊有人時不時溫柔的看着自己,有一天那個人忽然不見了,還真是難受。
雲江火看了他一眼,“說什麼話,是不是你要告訴我你和師父去閉關修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