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姐夫啊!怎麼姐夫大半夜也來這後山呢?”
雲翳嬈聽着雲翳容認出是穆夜聽,頓時聲音變得輕柔起來,她原本之前是看不起穆夜聽的,可是如今穆夜聽的修爲進度,簡直讓人不得不歎爲觀止,她都有點嫉妒雲江火得到這麼一個好夫婿。
但是夜裏的妖界就不同了,一輪紫藍色的明月當空懸掛,妖氣籠罩着,讓整個妖界染上了幾分幽暗神祕的色彩。
一襲紅衣的女子,慵慵懶懶的站在窗前看了一會兒,便轉身回牀上睡覺。
很久很久以後,她睜開眼睛看到了,這是國內,自己站在一座房子前面,這是她魂牽夢繞的家,對於這一切她很驚訝,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襤褸不堪,攤開雙手,手上還是血跡斑斑。
雖然這一切是那麼的不可思議,可是,她不想理清這些,他現在只想馬上進去看看離開八年的家,和八年未見到的人。
她有點緊張,又有點興奮和期待,她慢慢地推開那扇大門。
裏面是一派愉快幸福的景象。
蓋上被子,伸手輕輕一彈,幾片桃花瓣從窗戶旋轉出去,給房間籠罩了一個簡簡單單的結界。
女子這個時候才滿意的閉上眼睛,摟着被角很快就沉沉的睡去了。
一切很是安靜,房間外面那層似有若無的桃花結界將整個房間籠罩在其間。
幽暗神祕的月色透過窗戶,灑在牀上,睡在牀上的女子依然是一副熟睡的樣子,月光下,她眉間的桃花瓣印記忽然微微的緊蹙,但是也只是一剎那的事情。
方纔還緊蹙的眉頭恍然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剛纔還摟着被角的手也慢慢的放鬆。
眉間的桃花瓣泛着一縷白色的光芒,極爲的刺眼,但是也是很快就消失了,房間中又歸於寧靜。
只是牀上的女子卻無法寧靜,在那夢中無法寧靜。
她忽然想起“葉氏集團董事長喜獲愛子”,她又竭斯底裏地喊着:“不,不要,不可能。”她慢慢地跌倒在地上,好一會,她更驚訝的是她剛纔那麼一般大喊和一副這樣的形象坐在地上,爲什麼那些人沒有覺得一絲奇怪,也沒有人投來疑問和嫌棄的眼光,彷彿她是不存在的感覺。
她慢慢站起來,看見她的管家先生站在前方,她向他跑過去,“劉叔,劉叔。”可是那個管家先生沒有回答她,也沒有把眼光投向她身上。
她愣了很久,自言自語道:“難道他們都不知道我站在這裏,他們都看不見我嗎?”
“怎麼會這樣啊!”她雙手抱着頭慢慢蹲下去,“對了,爹地呢,爹地呢?”
一片花海中,風微微的吹過,就能揚起陣陣花瓣飛舞,花海中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手臂上挽着一條紅色披帛蹲在那裏,手裏捧着各色各樣的花。
女子聽到身後有人喚着自己的名字,馬上起身,把剛剛摘下來的花抱在懷中緊緊的,顛顛簸簸的轉身跑去,一邊回答着:“大黑龍,你今天怎麼沒有睡懶覺啊,這麼早起來?”
被女子喊着大黑龍的男子站在一棵大樹下,看着女子踏着步子,東倒西歪的向自己跑來,不禁微微的皺着眉頭。
瞧着她是費着好大勁才終於來到自己身邊,男子搖着頭把她往懷中一抱,嘆了一口氣說:“再這樣下去,你會被這污濁之氣侵蝕殆盡的。”
走到書桌前,看見電腦前的相框上不再是她那美麗動人的媽咪,是另一個女人,窗戶擺着的仙人掌變成了一盆不知名的花。
她拿起桌上的照片往地上一扔,走出去。走到三樓爹地的房間,她所思念八年的爹地果然在裏面,可是他坐在一個陌生的女人旁邊,那個陌生的女人就書房裏照片上的人,那個女人手裏抱着一個男嬰,爹地在旁邊高興的哄着那個嬰兒。房間裏牀頭上的爹地和媽咪的甜蜜合照已變成他和那個女人的婚照。
她走到他們的面前,站在她爹地面前,對着她甜甜的叫道:“爹地!”,可是沒有迴應,她的爹地依照高興的和那個女人說話。她緊握拳頭,咬着脣大聲說:“爹地!”還是沒有迴應。
她的淚水慢慢從眼眶涌出來,她趕緊跑出房間,靠着牆慢慢滑倒在地上,她把頭埋在雙腿間:“我不能在他們面前哭,我絕不能在他們的面前哭。”
女子聽着這番話頓時失落了很多,但是馬上又展開了一個笑顏,看着抱着自己的男子,“大黑龍,你快看,這些花是新開的,送給你。”
看着女子比花開還燦爛的笑顏,男子伸手輕輕的撫了撫她額間的似血桃花瓣印記,“跟你說了多少遍,花是適合女子的,不適合我。”
“哦,你說過嗎?我不記得了。”女子一邊說着,一邊把手掌中的花給匯成了一個花圈,在男子面前晃了晃,“你這大黑龍,黑漆漆的就一團墨,這花圈給你點綴點綴,多好啊!”
把手中的花圈給戴在男子的頭上,看了看,滿意的點了點頭,“瞧瞧,多好看啊,一條花俏的大黑龍。”
男子也笑了笑,手臂更是緊緊的抱着女子,但是,他很快就看着懷中的人又是皺着眉頭。
“雲師妹,一道回去吧!”
其實她根本沒有理由拒絕,因爲回門派的路就那麼一條。
剛纔還是一副笑容的女子瞧着男子這副樣子,愣了愣,但是,很快她就看到了男子那俊美的臉在自己的面前放大,再放大,接着自己的脣上就感到對方的溫暖。
庭院裏都安靜下來了,她的爹地說話了:“很歡迎各位能百忙之中來參加我的兒子的滿月宴席,想大家介紹,這是我葉某人唯一的兒子,也是我葉氏集團未來的接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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