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他前世一直追求最高境界,並沒有娶妻生子,這些如今的穆家子弟都是他當年兄弟的後代,是他的後輩,居然,今天要聽到他的後輩對自己說自己身上流着穆家的血液,這種感覺,大概他是修仙界的第一人。
“少主,素羽你們都渾身溼透了,就不要站在這裏了,還是趕快去把身上這身溼透的衣服換下來吧,不然待會着涼了,就不好了。”
師槿看了看素羽身上的衣物還都掛着水珠,想到她現在身上還有內傷沒有痊癒,要是再弄多個風寒那就真的讓人頭疼了,就暫且不和她計較剛纔掉河裏的事情了,“你聽大林的話,去把身上那身衣服換了下來。”
惡靈很快的就趕了上來,看着前方正有一男一女等着他們似的,一個男的說道:“扎羅說就是一男一女兩妖打傷了她,應該就是他們兩人。”
帶頭的另一個男惡靈看着他們兩人,狂笑了一聲,“就你們兩個嗎?不怕被我打死了,沒有其他人替你們收屍嗎?哈哈!”
他身後的其他惡靈也都跟着笑了起來了,而一直在花晚以身邊的飯粒憤怒了,凡人看不到他忽略了他,就算了,惡靈應該能看到他,居然把他靈獸給忽略了,這多日來被人,妖,鬼,如今連同惡靈也都統統忽略他。
“誰說他們就兩個人了,睜開你那醜陋的眼睛好好看。”飯粒發誓今日起,他絕對不能讓他這種高貴的靈獸在六界之中活得那麼沒有存在感。
“我好想聽到有什麼東西在說話,你們聽到了嗎?”一個惡靈笑着說。
其他惡靈附和着說道:“對呀,好像死一隻小昆蟲在說話,哈哈!”
“小——昆——蟲——”飯粒仇恨的目光直直的釘在了剛纔說出“小昆蟲”三個字的惡靈身上,看着他那醜陋的嘴臉,而且渾身散發的血腥味道,飯粒冷冷的說道:“有沒有人告訴你,你長得太噁心,以至於讓我很想一手把你弄死的。”
素羽其實一直在等着師槿發令說這句話,馬上把她剛纔那副哭喪似的臉換掉,一臉笑容地跟師槿說:“好,謝謝槿哥哥不生氣,我現在馬上就去換衣服。”
素羽一句“謝謝槿哥哥不生氣”引得大林一直憋着笑,師槿卻在聽見這句話之後,整個臉更黑了,素羽說這句話是在表明着說他師槿經常生她的氣一樣,說的好像在說着她自己是有多委屈一般。
師槿看了一眼正在憋笑的大林,大林收到了師槿的不悅的眼神,馬上強忍着笑意,做出一副嚴肅的樣子。
“去準備一些熱湯什麼的,待會讓素羽喝下去。”師槿還是不放心素羽,看着她那副瘦弱的身體,不好好處理一下,待會還真的就得風寒了。
大林這下鬱悶了,“少主,我現在去哪裏找熱湯給素羽喝?”大林看着這黑夜裏,又不是有人的城鎮,讓他去哪弄些熱湯來啊?
“少主,你也快去把衣服換下來吧。”大林可不想一下子就有兩個人都生病了,就他一個老傢伙,會忙死的。
……
“弄死我,哈哈,小昆蟲,你是在說……呃……”惡靈的話還沒有說完,已經沒氣了,身體像是被刀劈開了兩半,烏黑刺鼻的血液頓時從他身體內噴涌而出。
而飯粒已經不知道何時手中拿着他那手杖,手杖盡是閃着紅色的光芒,極爲的刺眼,因爲手杖極爲的小,那紅色的光芒就像一個小小的點而已。
花晚以問道那更加刺鼻和讓她反胃的血腥味道,想要捂住鼻子,但是忽然感覺到飯粒的不對勁,就是在心裏感覺得不對勁,馬上伸手一個施法打昏了飯粒,接住了他墜落下來的小小身體。
“阿塵,這些惡靈就拜託你了,我忽然感覺到飯粒的不對勁。”
“嗯!”胥塵聽到花晚以居然這麼自在的喊出“阿塵”,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滿臉的喜悅,絲毫沒有看到惡靈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憤怒。
花晚以低頭看着飯粒,雖然現在看着飯粒沒什麼奇怪,但是她剛纔真的在心裏非常明確的感受到飯粒的反常和危險,她之前就知道了,飯粒現在靈力只有治癒並沒有攻擊,而他剛纔卻幾乎用了眨眼的時間就殺了那個惡靈,對於一個治癒靈力的靈獸來說,真的正常嗎?
……
黑漆漆的夜裏,大林一個人在河裏徒手撈魚,屢次都讓魚從手中給跑了,大林總感覺着河裏的魚都躲在水裏笑他似的,他多想一把抓住那魚之後,一掌就把魚給弄死了,這樣就任憑它們怎麼掙扎都沒辦法逃脫了,可是想想又不好,要是真這樣,這魚就不新鮮了。
大林在屢次失敗過後,終於抓到一條魚了,可是想着不是隻有素羽一個人掉河裏,還有師槿呢?只好繼續撈了。
幸虧有月色,不然他還真不知道該拿這些魚怎麼辦,也幸虧了他雖然已經老了點,但是耳朵還是很靈敏的,還能很清晰的聽見那些魚在河裏遊動的聲音。
還是說飯粒已經恢復了所有的靈力。
花晚以也不知道該如何去擔心飯粒,擡頭準備看胥塵與惡靈的對戰怎麼樣了,擡頭一看,卻發現胥塵如今坐在自己的旁邊,正一臉溫柔的看着自己,再看看周圍,哪有惡靈啊,一個惡靈也沒有,若不是空氣中還充斥着濃郁的血腥味道,她還真的懷疑惡靈究竟剛纔有沒有來過?
“那些惡靈呢?”
“解決了!”
花晚以一臉震驚的看着胥塵,揉了揉眼睛再看看周圍,依然是沒有惡靈,而胥塵一臉悠閒,再眨了眨眼睛,還是一樣的場景,“太變態了吧,就我一低頭,一擡頭的時間就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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