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江火難得抽空去看綰兒,也把綰兒帶入徽閣中看看,綰兒可是高興地纏着她各種指指問問。
綰兒忽然看到那邊走過一個人,馬上拉着雲江火問道:“小姐,那是不是翳容小姐,怎麼她不和你們一樣穿着徽閣門派服飾,小姐,她沒和二小姐一起聯合欺負你吧!”
白溪在曲畢的同時,也從回憶中醒來,而素羽等得不耐煩了,就問白溪:“白溪,你覺得我彈得怎麼樣啊?”
“我剛纔在想事情,沒怎麼注意聽。”白溪很誠實地說。
花晚以走在喧鬧的街上,熙熙攮攮的人來來往往,很是熱鬧,她那是左瞧瞧,右看看,完全忘了自己是妖。
飯粒撲騰着翅膀,一下子隨着她走向這邊,一下子隨着跑到那邊,累得半死,終於在花晚以像個小孩子一樣的好奇完以後,坐在一家客棧中,飯粒頓時趴在桌上一動不動了,連哀怨的聲音也沒有。
花晚以瞧着他小小肚子,用手戳着,軟軟的,很有手感,“話說,你這樣別人看到,不會有事嗎?人類可是接受不了你這種樣子的東西的。”
“哼,現在纔想起我,剛纔在幹什麼?我說,你都五千多歲了吧,怎麼走在街上比那些人類七八歲沒有開發智力的孩子還可笑呢?你這樣逛街,我很累的啊!”飯粒伸着手直直的指着花晚以,發泄自己一路來一直被忽略的苦楚。
素羽怒了,自己準備了這麼久彈的曲子,白溪他居然一句“沒有在聽”就敷衍過去了,“你說什麼啊,我好心彈琴給你聽,你居然這樣敷衍我,你這是什麼態度嗎?”
白溪也覺得自己有點過分,“其實,我是聽着覺得好像是姐姐的彈的琴一樣,就想起了一些事。”
素羽聽這話樂了,或許白溪只是很誠實地說出來,但是這番話在素羽聽來就是一種評價,因爲白溪的那番話說的意思就是自己彈的和白溪的姐姐白湘有相似之處,而白湘彈的琴曲可是非常的絕妙的,素羽樂得在那裏手舞足蹈。
而白溪就不知道爲什麼了,前一刻還是那麼的生氣,爲什麼就是一瞬間的事情,這人就變得那麼高興了,他真是搞不懂。
素羽高興地說:“白溪,我以後和你姐姐一樣每天都彈琴給你聽,好嗎?”
但是,她馬上意識到自己這樣說,好像不妥,“對不起,白溪我不應該這麼說的。”
“不會,素羽,以後你就每天都彈琴給我聽吧,不然我不知道沒有姐姐的日子裏,有誰還會彈琴給我聽。”
花晚以瞧着他說話那麼大聲,真怕把旁邊的人注意力都吸引過來,小聲說道:“你就不能說話小聲點嗎?身體那麼小,嗓門倒是大,你知道嗎?我太久沒有看到這麼擁擠的人界地方了,所以太高興了,所以,哎呀,飯粒啊,你要理解我一下,對了,他們不會都看不到你吧?你這麼奇特的樣子他們居然都向你投以好奇打量的眼神嗎?”
花晚以可以看到飯粒,當然知道他在幹嘛,急忙喊道:“回來,別把你的口水都掉在別人的飯菜中。”
頓時,客棧中的人都狐疑的看着花晚以,再看看自己桌上的飯菜,更是不解她剛纔的那番話了。
該死的,花晚以此刻只想這麼說道,該死的,這些人都看不到飯粒,而在他們眼中,她就像一個傻子一樣在跟着空氣說話,她此刻正看着飯粒在隔壁桌捧腹大笑。
小二很快就把飯菜送了上來,飯粒,看着自然,馬上撲着翅膀飛回來,花晚以死死的盯着他,小聲說道:“有膽讓我出醜,就別給姐姐我回來。”
“白溪,以後我每天都彈琴給你聽,直到有一天你聽膩了。”素羽高興的跟白溪說。
白溪忽然想到自己有一樣東西要送給她,“素羽,明天我送你一樣東西。”
一旁正在高興的素羽就更高興了,“什麼東西啊?”
“這東西就是……你明天就會知道。”
素羽鬱悶了,“你就說嘛,幹嗎非得等明天我才能知道啊,勾起我的好奇心。”
“呵呵!”
結果第二天,素羽等到的東西居然就是……
素羽看到白溪手裏拿着一把琴,而且還用好看的布袋裝着,素羽打開來看,這把琴的做工極爲精緻,琴身的雕刻也是非常的精美,普通的琴上雕刻的都是那些吉祥物之類的,而白溪帶來的這把琴上面所精雕細刻的是竹子。
素羽問白溪,“白溪,這把琴是?”
“拜託,你用詞用得準確點,我在六界之外都不知道生活了幾十萬年,你居然敢在我面前用姐姐這個詞,你最好稱呼我一聲哥哥什麼的,沒禮貌的小妖花。”飯粒說着,馬上拿出了自己準備好的小小碟子,把飯菜都各自盛了一些。
“哥哥?”花晚以激動的拍在桌上,頓時又引來周圍客人的注意,都已經罵罵咧咧的說着她是不是有病。
“我靠飯粒,你居然是男的啊?”花晚以忽然想起自己從來都只知道飯粒是靈獸,好像還沒好好的關注過他的性別。
飯粒頭也沒擡,一直津津有味的喫着,“廢話,哥哥我原身可是風流倜儻,玉樹臨風,英俊瀟灑的男人好不。”
白溪把手中的琴遞給素羽,說:“這把琴就是我要給你的禮物,這是姐姐生前一直在彈的琴。”
素羽聽完,忙把琴遞還給白溪,搖搖頭說:“白溪,我不能要你的這把琴,這是你姐姐留給你紀念的東西,我怎麼能要呢!”
白溪又把琴推給素羽,說:“素羽,直到我有一天聽膩了。”
素羽都聽白溪這麼說了,就安心的接過那把琴。
白溪看着這把琴,說:“這把琴,是師父特意叫人爲姐姐定做的,姐姐給它起了一個美麗的名字叫做,‘落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