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江火全身僵住了,穆夜聽攔住她,沒有放手,讓她怎麼安然入睡。
不過,許久之後,身後的穆夜聽沒有任何動靜,雲江火也漸漸的放下心來,輕輕轉身過去,房中漆黑一片,修仙之人視力不錯,雲江火依稀能看清他的容貌。
素羽用着極爲小聲的聲音說“不要……趕我走,槿哥哥我……”素羽還沒有把話說完,已經失去意識昏倒在了師槿的懷裏。
“素羽,素羽,你說什麼?“師槿看着又再度昏倒的素羽,蒼白的臉和鮮紅的血跡,顯得是那麼的可憐兮兮。
房間外面的大林聽到了師槿的喊聲,馬上衝進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卻看到令他意想不到的畫面,師槿坐在地上懷裏抱着沾滿血跡的素羽,而素羽就那麼的安靜躺在師槿的懷裏,就好像師槿抱着的是一具屍體。
“輸?”花晚以一臉驚慌的說道“飯粒,他們之間不是一場較量,不是輸贏的結果,是生死的結果,阿塵,能打得過魔尊嗎?”
花墨羽拍了拍花晚以的肩膀,“晚以姑娘,胥塵公子既然要出手,應該是有把握的,我們且看看吧。”
魔尊在獄魔海中,魔力更是用之不竭,胥塵則有點處於下風,因爲這魔界中本就有束縛他的魔力存在,而且他本就沒有擁有他本身所有的妖力,還要加上漸漸失去的妖力,根本就無法攻擊到魔尊,就連躲避都慢慢顯得喫力。
花晚以看着胥塵一步一步被魔尊的逼退着,手中緊緊的握着血魔玉,好像若是魔尊下一次再攻擊胥塵的時候,她絕對會像當時擋住冥化一般用血魔玉擋住魔尊。
“你不是普通的妖,你是誰?”魔尊與胥塵這些攻擊下來,開口問道。
胥塵一笑,“若是我恢復所有的力量,你絕對不是我的對手,原來魔尊也不過如此。”他不曾與魔界交戰,更是不曾與魔尊一戰,如今知道魔尊應該在自己之下,但是他如今也不是所有的妖力都恢復,而且還是大損妖力的情況下,想要贏魔尊,根本就不可能。
“少主,這是,素羽姑娘這是怎麼了?”他看着師槿呆愣的眼神,他那一刻是害怕的。
回過神來的師槿抱着素羽站起來,很焦急地對着大林說“快,去請大夫來,快去。”
大林被師槿這樣的焦急表情嚇到了,馬上就拔腿往外跑去。
師槿把素羽放在了牀上,幫她擦去血跡,看着她眼睛緊閉,他擔心得真不知道該怎麼辦,難道他又錯了嗎,他只是想讓素羽安全才讓她不再跟自己,難道他這樣爲素羽着想也有錯嗎?
很快大林就把大夫給找來了,大夫看着師槿的表情還真被嚇着了,哆哆嗦嗦地走到牀邊給素羽號脈,一邊號脈一邊不停的皺眉,“這位姑娘是氣急攻心所致,請問這位姑娘之前是還有其他內傷?”
大林馬上回答,“是的,她的內傷也是最近纔有好轉的,大夫,素羽姑娘她的情況嚴重嗎?”
“不是你的對手,哦,是嗎?”魔尊說着,狠狠一擊朝着胥塵而去,花晚以馬上帶着血魔玉用盡全身的力量,衝破魔力的束縛,飛至胥塵的身邊,血魔玉的力量成功的擋下魔尊憤怒的一擊。
“晚晚,我讓你不要出來,回去。”胥塵緊緊的把花晚以護在懷中,心疼的說道。
花晚以搖了搖頭,“我不要,阿塵,你會被他打傷的,我不要,從來都是你保護我的,這一次換我保護你可好,血魔玉對於魔界魔力的攻擊能吸收,或許能擋住的。”
“血魔玉,交出血魔玉。”魔尊注意到花晚以這一小小的妖竟然能擋住他的攻擊,馬上意識到而來血魔玉一定在花晚以身上。
花晚以轉頭看向魔尊,不屑的說道“交出血魔玉,不好意思,血魔玉不是我的東西,我交不出,我只能交給它原本的主人。”
魔尊原本一個飛身想要從花晚以手中拿到血魔玉,但是待他仔細看着花晚以的時候,竟然下不了手,他魔尊竟然對一個妖族下不了手。
“謝謝大夫。”
大林把大夫送出去後,回來馬上就問師槿,“少主,素羽姑娘怎麼會好端端的就氣急攻心呢?”
師槿看了看躺在牀上的素羽,說“我不想她再跟着我受到傷害,就想讓她回到京城去,結果她便和我鬧了起來。”
“少主,我認爲你這個決定不好,素羽姑娘她會彈九煞魔音的事情已經被魔教知道了,如果讓她離開我們,素羽姑娘將會面臨很麻煩的情況,魔教的人現在必定都在緊緊的盯着她,江湖上那些人也一樣會和魔教一樣對她虎視眈眈,我想我們應該把她留在身邊一陣子,直到這場‘九煞魔音’的風波被人漸漸的淡忘。”
師槿看向大林。“你爲什麼那麼執意要把她留在我們身邊?還是說你也像那些人一樣在覬覦着。”
那雙深邃的眼睛閉上了,讓她少去幾分不在自,棱角分明的五官,若是平時不笑,真給人一種壓抑感,明明她成爲雲江火之後,不曾讓任何人的氣場所壓制,倒是穆夜聽偶爾的行爲讓她有點煩惱。
“飯粒,不要讓她出來。”胥塵對着飯粒說完這麼一句話,飛至獄魔海的上方,化爲蛟龍的形狀,朝着魔尊便攻擊過去。
花晚以呆呆的看着,或許不止她已經呆了,還有花家兄妹,他們知道胥塵很厲害,但是不曾想到他竟然能擋住魔尊多次的攻擊,着實讓他們懷疑,胥塵究竟是什麼人。
魔尊頓時被已經化爲蛟龍的胥塵纏住,一番掙扎還是無法擺脫,只能匯聚全身的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