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修從愕然中回過神來,擡手在她的腦袋瓜上狠狠的賞了一記爆慄。
“啊……好疼!”
唐小沫痛得大叫一聲,一下子睜開眼坐了起來,眼淚都疼出來了,捂着腦袋瓜委屈幽怨的看着凌修。
凌修坐起來,臉色鐵青道:“唐小沫,我算是知道了,你就是從p?i?g組織出來的。”
唐小沫忍着腦袋的痛楚,撇着小嘴好奇的問道:“什麼是p?i?g組織呀?”
“豬啊!”
凌修揚起手,作勢要在她的腦袋瓜上敲下。
唐小沫嚇得條件反射的雙手捂住腦袋,就像受到主人懲罰的小花貓,一雙杏眼楚楚可憐的望着凌修。
“看來以後我真的應該管你叫豬,蠢豬!”
凌修將地上那盒口香糖打開,再抽出一條拆開包裝紙,丟進嘴裏就嚼起來。
“啊?這是口香糖啊!”
唐小沫現在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俏臉漲得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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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頭教育了唐小沫十幾分鍾,給她灌輸女孩子要矜持的思想,凌修說的口乾舌燥後才走了出去。
楚璃月穿着一套運動裝在走廊的轉角背靠着牆壁而站,齊耳短髮,身材曼妙,黛眉大眼,瓊鼻小嘴,精緻的臉蛋毫無瑕疵,猶如剛剝殼的雞蛋,吹彈可破。
渾身上下,透着一份幹練冷豔的氣質!
“幫小沫處理好崴傷的腳了?”見凌修來到近前,楚璃月出言問道。
凌修點了點頭:“有些嚴重,可能要在這裏住兩三天,這段時間,她就拜託你了。”
楚璃月微微頷首,紅脣輕啓道:“放心吧,我會照顧好她的。”
感激的回以一個微笑,隨後便在楚璃月身旁走了過去。
“凌修……”楚璃月突然叫住了他。
停下腳步,扭過頭,靜靜凝視着楚璃月,等待着她的下文。
在凌修的注視下,楚璃月頓時是慌了神,心中無比的納悶,暗想:自己這是在做什麼?怎麼會開口叫住凌修?
愣了半晌,她終是想到了一個話題。
黛眉微蹙:“你覺得我能找到他嗎?”
凌修愣了愣,平靜的看着她:“我覺得,能!”在楚璃月那錯愕的眼神中,繼續道,“有些事情我們本身無法控制,只能調整自己,我不會說鼓舞人的話,但我相信,只要有着一份堅定不移的信念,就沒有辦不到的事情。”
“那可以把你的信念借一點給我嗎?”楚璃月道。
借?怎麼借?
凌修還沒反應過來,只覺一股香風撲鼻,楚璃月已經撲進了他懷裏。
這個擁抱很短暫,幾乎是一觸即分,楚璃月臉頰微紅:“現在感覺心裏踏實多了,謝謝你,凌修!”說完,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凌修皺了皺眉,有些不明所以,鼻間還殘留着一絲楚璃月身上的芬芳。
……
張一飛回到住處,凌修立刻就興師問罪,把唐小沫拿的那盒口香糖憤然的丟在桌上,質問道:“張一飛,你他孃的怎麼又給唐小沫灌輸不健康的思想?”
凌修實在是沒好氣,將唐小沫拿安~全~套,卻錯拿了口香糖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張一飛一聽,頓時是忍不住大笑起來:“我表妹可真是……哈哈哈……不行,讓我好好的笑幾分鐘緩緩,我表妹太逗了,哈哈哈……”笑得直拍大腿,甚至最後連眼淚都笑出來了。
看着他張大嘴巴笑得那麼賤,凌修真想把桌面上整盒口香糖都塞進他的嘴裏。
好一會兒張一飛才停下,乾咳了幾聲正色道:“老凌,這真的不能怪我,我就私下對她隨口那麼一說,沒想到我表妹還就當真了,太傻太天真了。不過話又說回來,在這個時代能找到一個這麼傻這麼天真的女孩,老凌你就知足吧。”
說着,拆了好幾條口香糖,塞進嘴裏用力的嚼動起來。
凌修也懶得跟他費太多口舌,轉而問道:“你幹什麼去了?”
被問到這個,張一飛就來勁了,走到凌修旁邊坐下:“老凌,這馬海龍和李傑太有意思了,他們竟然找人試探我的身手,見我相當牛~逼後你猜他們怎麼着?”一拍大腿,自說自話,“媽蛋的,那兩個傢伙各送了個美女服侍我,很明顯是想讓我站隊啊!”
“那你怎麼做的?”
“還能怎麼做,肯定都拒絕啊,我們又不是要留在這裏了,參與他們之間的爭鬥做什麼。”
“所以你把那兩女人都推回去了?”凌修狐疑的問道。
“哪能啊,爲了保持中立,我把他們送的美女都給睡了。你是不知道,那兩娘們的牀笫功夫着實是厲害,各種姿勢和絕活都會,唉,不說了,累得哥腰痠背痛,我還是洗洗睡吧。”張一飛打着哈欠,朝角落裏的牀鋪走去。
凌修面露厭惡之色,用腳送了他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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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工廠沸騰了起來。
因爲昨日跟隨劉永福一同前往海倫市蒐集物資的冷錦鵬死了,死在了牀上,雙目圓睜,死不瞑目,肚子上有一個血洞,裏面的腸子被掏空。
與此同時,警報聲響起,負責警戒的人發現,無數涌動的變異螞蟻正從工廠前方的密林裏出現,黑壓壓的一片朝工廠方向爬來,那種詭異的“哧哧”聲,就像漫天的蝗蟲般在衆人的耳邊嗡鳴。
“該死的,這混蛋冷錦鵬,肚子裏鑽進去一隻變異螞蟻也隱瞞,那隻變異螞蟻肯定是趁着夜色跑回去報信,導致我們的位置暴露了。”馬海龍臉色變得極爲難看。
李傑相對比較冷靜,下令喝道:“快把吊橋升起,不要讓變異螞蟻通過了。”
“是”
一人匆匆趕去工廠大門,將架在護廠河上方的吊橋給升起。
馬海龍一把揪住一名下屬的衣領,面目猙獰道:“昨夜誰值的班,爲什麼沒把吊橋升起?”如果吊橋升起,那隻變異螞蟻就不可能跑的回去報信。
“我……我不知道啊……”那屬下嚇得渾身打哆嗦。
“廢物!”
馬海龍一把將他扔了出去,那人重重摔在地上,發出痛苦的呻~吟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