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幹什麼?信不信老子把你們都給宰了?”
通過走廊裏的窗戶往下看,工廠裏的五十多名倖存者手裏拿着棍棒和鋤頭之類的武器,往這棟樓裏走來,張一飛在底下揮動着狼牙棒攔着他們。
“情菜,他們想要幹什麼呀?”唐小沫眨了眨眼疑惑的問道。
“現在最缺乏的是什麼?”凌修反問道。
唐小沫不假思索的道:“食物。”
“既然知道,那就回房間,保管好我們的東西。”凌修瞥了她一眼道。
“嗯,好!”
唐小沫乖巧的應了一聲,然後單腳跳着,活像一隻可愛的兔子似的跳進了房間內。
楚璃月此時佔據了一個很好的狙擊點,射擊範圍覆蓋了底下的所有人,美眸閃爍着寒光,彷彿一尊雕像似的保持着狙擊姿勢一動不動,渾身上下,都散透着一股凌厲的氣息。
凌修的目光與她對視了一會兒,旋即點點頭,走了下去。
那羣原本和張一飛大聲爭辯的人,在他自宿舍樓下走出來的時候,一股無形的壓力,就像大山一般壓在每一個人的心頭上,沸沸揚揚的嘈雜聲戛然而止。
張一飛來到凌修旁邊,衝這羣人高聲喝道:“麻辣隔壁的,你們不是要見我們老大嗎?這就是我們老大,有什麼屁就快放!”
這些人面面相覷一番,最後站在最前面,拿着一把鋤頭的男子向前走了一步,對凌修道:“現在工廠被變異螞蟻圍堵,食物資源變得十分匱乏,聽說你們這有很多的食物,我們是來請你拿出來與大家一起分享。”
“你確定你們這是在‘請’?”
凌修的目光在他們手裏雜七雜八的武器上掃過,淡淡的話語聽不出任何的喜怒哀樂。
男子面露尷尬之色,咬了咬牙卻沒有說什麼。
凌修輕哼一聲:“如果你們沒別的事,那現在就可以散了,我拒絕把食物拿出來跟你們分享。”
男子愣了愣,旋即冷笑道:“這樣就想打發我們?現在大家可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理應互相幫助,共度難關纔是,讓你們把食物拿出來與大家分享,這不過分吧?大家說對不對啊!”
“對!”其餘人齊吼,聲勢倒是很浩大。
“你們既然也在這工廠之中,憑什麼藏私啊?”
“就是,想要眼睜睜的看着我們餓死嗎,太沒人性了!”
“早知道你們是這種人,永福哥就不該帶你們回來還好生的招待。”
……
不和諧的聲音振聾發聵的響起,這羣人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對凌修他們進行制裁。
“媽的,都給老子閉嘴!”
張一飛向前一揮狼牙棒,怒喝道,“我們的食物是我們冒着生命危險換來的,跟你們沒任何關係,第二,我們跟你們不是一夥的,原本就計劃着呆幾天就走,而且從前天到現在,我們除了住在了這裏,也從沒向你們討要過任何食物,所以,你們這些王八蛋有什麼底氣要求我們一定要把食物拿出來跟你們分享,啊?”
“對,不知道知恩圖報的白眼狼!”
“良心被狗吃了,現在能安穩的站着說話都要多虧我們,竟然還在這咒罵我們,實在是沒素質、沒道德。”
一陣陣嗤之以鼻的諷刺聲傳來。
張一飛聽得火氣那是“噌噌噌”的往上冒啊,臉色漲紅,額頭青筋暴起,狼牙棒被他的手握得緊緊的。
“惱羞成怒了?想打人?”
先前說話的男子哼笑道,“你們可要想清楚,你們才四個人,我們可是有五十多人,就是每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你們給淹死,跟我們動粗,先掂量掂量你們自己有幾斤幾兩吧。”
“麻辣隔壁的,老子現在就弄死你!”
張一飛脾氣暴躁,聽聞此話哪裏還能忍得住,當即就要衝上去讓這男子好看。
凌修伸手攔住了張一飛,認真的道:“一飛,我來處理!”
劉永福是他的恩師,看在劉永福的份上,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使用暴力手段,而且他要是沒猜錯的話,這些人都是受到馬海龍和李傑慫恿的。
張一飛嘆了口氣,硬生生的把那股怒火給忍了下去,狠狠的瞪了站在最前方的那個男子一眼退到了凌修的身後。
凌修淡淡的掃視着這些藉着道德的幌子,實則卻是要搶奪他們食物的五十多名倖存者,不由感到好氣又好笑。
“如果你們想要活命,就該想辦法突破變異螞蟻的包圍,而不是把時間浪費在搶奪食物上面,這毫無意義,不能突破出去,就算有再多的食物也會有喫完的那一天,大家最終的結果都是被活活餓死。”
這番話,一下子觸動了大家內心那根極其脆弱的弦,整個空間都安靜了下來,因爲這是事實,水可以不用考慮,井水有的是,可食物卻是有限的,只要變異螞蟻一直圍堵在工廠外邊,他們遲早都會完蛋。
“放屁!大家不要聽他胡說八道,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活下去,那些變異螞蟻固然可怕,可它們也同樣需要進食,肯定不會圍堵在工廠周圍太久,在這期間,我們需要食物支撐着我們熬過去,
這個傢伙說的如此冠冕堂皇,無非就是不想拿食物出來跟大家一起分享,好讓他們可以活着等到變異螞蟻撤退的時候,這種自私自利的小人,其心可誅啊。”帶頭的男子指着凌修大聲吼道。
此言一出,其餘人立馬堅定了信念,高聲支援道:“沒錯,就是想見死不救,用我們大家的命,換他們四人的命。”
“草******,真是四個狗東西,就該把他們全殺了。”
“對,就這麼做,跟他們扯那麼多做什麼,我們這麼多人,殺他們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哼,再把那兩個女人當母狗給輪了。”
……
一羣人激憤不已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