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探長見秦濤還認不清狀況,也沒跟他客氣,伸手抓住秦濤的胳膊,猛地一拽:“你給我過來!”
秦濤一個趔趄,就從沙發裏被拎了出來,憤怒的嗷嗷叫!
其他幾個同伴見秦濤被抓住,霍然起身紛紛叫囂:
“放手!”
“你要幹什麼?”
因爲他們穿的便衣,這幾個學生也不知道他們是探長。
“幹什麼?”
抓着秦濤的探長冷笑:“當然是回執法局,你們這是中度傷害?騙鬼呢?”
“執法局?”
這幾人頓時一呆,慫了。
畢竟之前還是學生,被這麼一唬,又捱了打,哪還敢囂張,也就是秦濤還兀自嘴硬:
“我警告你啊,我爸是秦祖康,別給我亂來!”
“抓的就是你!”
探長大手一揮:“全部帶走!”
哪怕秦濤相信自己有父親在,不會有什麼事,但被孔武有力的幾個探長一抓,也沒法掙扎,只能乖乖的被帶了出去。
被推上車的時候,秦濤還回頭怒視:
“推什麼推,回頭告訴我爸要你好看!”
探長也沒搭理他,關上車門,他就坐回副駕駛:“回去吧。”
在車上秦濤剛想給他爸打電話,結果手機掏出來就被拽走了,氣的秦濤臉都綠了。
到了執法局,秦濤他們一行就被再次帶回鑑定科。
秦濤他們也不傻,這會兒也知道不能再完好無損,於是都‘哎喲哎喲’的一瘸一拐的裝模作樣。
但他們的表現讓一羣探長都嗤之以鼻,真以爲鑑定傷情看看就行?
盧大勇指着他們幾個人,對鑑定科的探員冷眼道:
“這就是你鑑定的中度傷害?”
秦濤他們不懂,但這探員在盧大勇面前哪敢再繼續騙?
“噗通!”
他再也繃不住,腿一軟跌坐在椅子上,哭喪着臉哆嗦着:
“局局長,我我”
“砰!”
盧大勇猛地一拍桌子,別說這探員嚇一跳,秦濤他們都被嚇了一個哆嗦。
“無法無天膽大妄爲!誰給你的膽子!誰指使你的!說!”
面對盧大勇的怒喝,再加上之前聽到盧大勇說縣令親自過問,他最後的一點僥倖也沒有了,這會兒哪還敢遮掩,顫聲道:
“是是彭彭局”
“彭斌?”盧大勇沉聲確認。
“是是他”
盧大勇深吸一口氣,隨後手一揮:“帶走!”
立刻有人過來把這癱軟跟死狗似的探員拖起來拉走了,走的時候他還在求饒:
“局長我知道錯了,這不是我的主意啊”
這一下,別說秦濤那幾個死黨,連秦濤都被嚇着了,驚疑不定的望着盧大勇。
而盧大勇直接起身,一邊朝外走一邊道:
“把他們都帶到審訊室,去給秦大議長看看,他們的中度傷害是什麼樣!”
聽到這話,秦濤頓時心裏就緊張起來,怎麼一轉眼就變成了這樣?
來到審訊室,看到秦濤他們被帶過來,秦祖康先下手爲強,立刻就叫道:
“盧大勇你幹什麼?我兒子他們都被打傷了你還把人從醫院帶過來,萬一治療不及時留下什麼後遺症,我跟你沒完!”
本來秦濤他們還在裝腔作勢,聽到這話更是戲精上身,一個個跟身子骨發軟似的往下歪,還叫的更大聲了。
指着秦濤他們幾個,盧大勇冷笑:
“後遺症?那也得有傷纔行,麻煩秦大議長幫我指出來,他們的傷在哪兒?”
秦祖康頓時語塞。
而盧大勇又轉頭指着彭斌:“彭斌知法犯法,現在已經有證據證明做假證是他指使的,帶走去審訊!”
彭斌可沒有秦祖康的底氣,頓時臉如土色,求助似的望着秦祖康。
可秦祖康這時突然就道:“彭斌,我讓你不放過一個毆打我兒子的罪犯,可沒讓你做假證,你竟敢害我!”
彭斌瞬間就懵逼了,瞪圓了眼睛看着秦祖康。
饒是他混跡官場多年,也沒想到秦祖康竟然倒打一耙,把他扔出去當替罪羊。
但隨即他又看到秦祖康隱晦的朝他使了個眼色,本來悲憤中想要反駁的他,頓時打了個激靈。
秦祖康現在的確沒暴露,而且他後面還有不輸於縣令的議長,先不說能不能弄倒他,但不論怎麼樣,對自己的處境也沒有任何幫助。
只要自己扛下來,總少不了自己的好處,反正也不會比現在更壞。
電光火石間想透這點,彭斌就趕緊哭喪着臉道:
“對不起秦議長,我只想着幫您出氣,沒沒想到我我,都是我的錯我的錯”
秦祖康見彭斌迅速理會了自己的意思,立刻怒斥道:
“胡鬧,簡直是胡鬧!你再怎麼樣也不能做假證啊!”
此時的秦祖康,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而彭斌則悔恨交加的痛哭流涕:
“是,是,我一時豬油蒙了心”
一旁的秦濤他們幾人,看到這一幕都有些傻眼。
哪怕秦濤認識吳少東是縣令,但也搞不清楚現在究竟是什麼情況,更何況其他幾人。
蕭天在那兒冷眼看着兩人表演,他之所以一直沒有吭聲,主要是等程巖過來。
想要弄倒秦祖康,憑吳少東這個縣令還差了點。
連蕭天都能看出來秦祖康兩人在演戲,何況是吳少東和盧大勇。
吳少東譏諷道:“秦祖康,你倒是會把自己往外撇,但你撇得乾淨麼?”
秦祖康回過頭來盯着吳少東:“吳縣令,說話可是要講證據的。”
吳少東冷笑一聲,沒有迴應他,而是跟身旁的蕭天道:“剛剛我已經跟程知府彙報過,他也快到了。”
蕭天點了點頭,然後指着秦祖康道:“以他今天的做派,以前這樣的事情肯定沒少做,查吧,他今天跑不了的。”
這就是蕭天給吳少東一針強心劑,告訴他自己弄倒秦祖康的決心。
聽到蕭天的話,吳少東心神一凜!
雖然蕭天看起來不過少年模樣,但說話做事卻異常大氣,明顯出自大家族的風範。
而秦祖康頓時心裏一跳,盯着蕭天:“你什麼意思?”
蕭天沒有回他,而是看向外面:“程巖來了。”
吳少東眼皮一跳,能對程知府直呼其名,這少年究竟什麼來頭?
而秦祖康開始沒反應過來,隨後就想到了什麼,瞬間瞪圓了雙眼,心臟像是被什麼捏住一樣,驟然有些喘不過氣的緊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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